不知道滚滚长江水来到古地和州城这一段,为什么会被称为——乌江,其实这里与长江沿线其它地方也并无二致,至少是在张自然看来,这里既无陡峻的山隘,也没滔天的巨浪。反而是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水面平静,碧波四现,一片祥和的气象。当然,要是问石家乐,恐怕他连这个问题想到没想过,这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这许多的问题。r
这二人来到乌江,主要是为了找寻霸王祠的。二人在心里祈愿,但愿这座不朽的庙堂,能够挺过这次浩劫。然而越是临近,让人的心里越是没底,因为目视所见,无不是人去楼空的荒凉,仅仅几年时间,原本热闹的乌江镇已是荒草凄凄,辩不出东西、分不出南北,只能根据石家乐的直觉和记忆,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还是找到了地方。r
这座霸王祠,据说在最繁华的时候,屋舍达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从传说当年霸王自刎的地方一直延伸至江边,而最奇妙的就是这最后半间房了,有人说:在古代“万”只能是帝王专享的权力,其他人纵然再有能力也不能超过这个数。这或许是事实,但现在已无从考证。在石家乐小时候的记忆里,霸王祠不过就是个和普通小寺院差不多大小的地方,一共就三间正屋,一进门迎面就是一尊颇显力拔山兮气盖世,英气勃发的泥俑霸王相,外面溜彩也是不大均匀显然是做工粗糙所致,塑像上斑斑勃勃的也显示出是平常维护的不善。没办法,小地方就是如此,何况又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礼敬英雄的诚意也是大大的打了折扣。两边摆放着据说是十八般兵器的列装架子,可是谁都知道,那也只是木头雕刻而成的,因为怕是真的铜铁会丢失。而现在,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什么呢?纵使张自然自诩口若悬河,也找不出准确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r
白云之下,杨柳飞飘。旧日的霸王祠已然不复存在,奇怪的是那泥塑的雕像虽然已被风雨剥去身上的彩装,光秃秃泥像却像是在太阳下曝晒过久的样子,是红里透黑的古怪。样貌倒没太大的损毁,但仔细瞧看,双目却是大不一样,尤其是右眼分明是直视右排的原本摆放兵器架的位置,眼神中充满渴望与迫切,这是从未发现的事,如此雕工粗糙的塑像,怎么可能出现如此逼真的眼神,而且似乎那眼神是真的一样。这么巨大的反差自然把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此,张自然道:“你说他的右眼如此特别,似乎是有所指,而这边就是一排的兵器,不外乎就是些普通的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呀!你看他到底是想暗示些什么?还是哪个雕工故意的恶作剧呢?”石家乐没有马上回答,他是个寡言的人,从来不喜欢去为一些无谓的事乱作推断,他也猜测这里面定有文章,只是到底是什么却不是他所能马上知道的。沉思一刻,他走到这排兵器前,这时他发现,这一排分别是以枪戟叉等一类的长兵器,一共九件,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脱去原本涂抹在外的金漆,露出的是柳木的木身。这似乎是有些蹊跷的,柳树向来是不能成材,因为柳木湿时过于柔韧易于弯曲、干时又是中空易断,总之难以成材,既使用于雕刻也是未曾听过的。更为奇妙的是每根兵器都有小半截埋于土中,就像有人划过线一样整齐,而原本用于约束兵器的架子已然不见踪影,不晓得这排兵器是怎么在狂风暴雨下而能屹立不倒的。如果他能更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四周目见之内,皆是杨柳。张自然这时看到石家乐没有回答,知道他的个性问也白问,就自顾自的想拿起一件兵器,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谁知,在他眼里这些木制兵器,历经风雨这么久没有腐烂,已然万幸,现在定然也是朽损不堪,所以他一开始只是伸出右手随意的想将眼前戟抽出来。r
大愿已了,我心慰藉,身化尘烟,丹心明昭。r
霸王祠有镇压秦皇陵看护兽的法宝、香泉湖,昭明太子没有淹死而是找到了通往秦皇陵的密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