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没去细看，萧寒在说‘漂亮的女人不该这么狼狈’那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现过的一抹冷意，还有怜惜。
她也忽略了，他声音里夹杂着的那一丝温柔。
可是，那时的莫苒并非智者，那时候的莫苒满脑子只剩下一个蓝赦，蓝赦是她的整个世界，除了蓝赦，她看不到任何人。
很不知好歹的看着萧寒，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越过何广延，准备离开，萧寒拉住她的手，“你这样子出去？”
她不明所以，何广延从萧寒宣誓的存亡中回过神来，像求饶，萧叔却上前拦住了他，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将他绑了仍在阳台上，一切悄无生息的进行，她不知道后来如何，只知道酒会之后，何氏也消失了。
萧寒带她去更衣室换礼服，体贴的守在门口，让她安静的呆在里面，打开门出来的时候，萧寒看着她，眼神是她说不出的复杂和沉寂，他问她，“值得吗？”
她怎么说的？
她记得那时候的莫苒是个刺猬，除了对蓝赦处处讨好，对待其他人，满身竖起尖锐的刺，刺伤对方的同时让自己也跟着不好过。
她记得她是这么说的，“先生，我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是这不代表我要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况且恕我脑力不好，不知道您这三个字是个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叫值得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现在对自己所坚持的不后悔就行，望您还是少管闲事，毕竟我们之间还不足以熟悉到你可以插手我的私事。”
当时他的眸子有些晦涩，有些暗淡，将手抄在裤兜里，目光深远的看着长廊尽头，低低呢喃，“就算他畜生不如，你也一点不后悔？”
她那时候没注意去听，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萧寒确实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算那时候她认真听了又如何？只怕会说出更多刺伤萧寒的话来。
她越过萧寒离开更衣间，并没发现萧寒盯着她背影的目光炙热得让人颤抖。
…………
几个小女孩听言，发出一阵笑声，笑声打断了莫苒的思绪，她跟萧寒十指相扣，侧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她笑得尤为满足。
传照片给莫苒的小女孩叫乐言，她开口问，“莫苒姐姐现在的意思是，你觉得认识萧寒哥哥是误终生了吗？”
“嗯！”莫苒笑着点头，红唇微扬，“是幸福的一眼误终生，我很满意。”
乐言为首的几个小女孩笑作一团，乐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寒，“萧寒哥哥，你也是一眼误终生吗？”
萧寒不动声色的挑眉，红唇妖娆的勾起，没入骨髓的妖冶让人移不开视线，他安静的往前走着，“秘密。”
一干人等泄气的面面相视，脸色臭得不行，莫苒好笑的看着乐言，“我一眼误终生就够了，萧寒乃是我囊中之物，跑不了呢。”
“哈哈哈……”几个小女孩笑成一团，暧昧的眼神打量着莫苒和萧寒，眼底的戏谑和看戏那么明显，弄得莫苒哭笑不得，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