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杜纤纤嚷着要吃海鲜,飞鹰当然要好生侍候着。
两人来到铜锣湾海鲜城,准备上船的时候,杜纤纤的鞋跟卡在了夹板缝里,脚下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旁边倒了出去,被飞鹰眼明手快的捞在怀里。
“没事吧纤纤?”
“脚,我的脚好像崴了!”杜纤纤咬了咬唇,脚踝处像胀了气的酸酸疼疼。
飞鹰弯下腰,让杜纤纤趴在他的肩上,用力把鞋子扯了出来,小心的替她穿好,扶着她站起身。
有人从杜纤纤的旁边擦肩走过,一个重力把她撞进了飞鹰的怀里,被飞鹰一把抱了个满怀。
“哟,这么快就换口味了?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勤快,杜纤纤,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徐天娇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这种人见利忘义,只要有钱,什么龌龊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换几个男人又算的了什么!娇娇,走吧,少阳还在等我们呢!”殷云霞走了过来,鄙夷的看一眼杜纤纤,拉着徐天娇上了船。
杜纤纤只觉得喉咙一紧,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冷声道:“总好过一些人仗着有几个钱,草菅人命,自以为是,惺惺作态!”
殷云霞止住脚步,猛的回过头,两眼像刀一般剜着杜纤纤,绷着脸怒声道:“给脸不要脸的贱人,别以为陪着几个男人睡过,就以为自己摆脱了一副下贱的穷酸相,我们殷家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
杜纤纤脸色微冷,紧盯着殷云霞近乎扭曲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大户人家所谓的教养?秦夫人,念在您是少阳的母亲,我尊称您一声夫人,并奉劝您一句,这种满大街泼人脏水的事只有那些愚昧无知的泼妇才能做的出来,堂堂秦氏企业的夫人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自贬身份的蠢事!”
“贱人,你、你竟敢辱骂我?”殷云霞气得扬起手朝着杜纤纤的脸甩了过去。
斜地里伸出一只手来,牢牢握住了殷云霞的手腕,重重的甩了出去。飞鹰的手劲很大,殷云霞被甩得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妈,你在干什么!”一声隐忍的怒喝声响起,秦少阳大步走了过来,站在了杜纤纤和殷云霞的中间。
殷云霞的脸色更加难看,手指着杜纤纤怒声说道:“少阳,你刚才都看到了吧,这个贱人到处勾搭男人,还口出狂言诋毁我们秦家的声誉!妈早就说过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下贱到了骨子里……。”
“住口!”秦少阳勃然变色,寒着脸怒声喝道:“妈,你太过份了!你对纤纤百般羞辱,还要动手打她,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说过,舅舅的事跟她没关系,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少阳,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这么说阿姨呢?明明是杜纤纤向阿姨挑衅……。”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秦少阳打断徐天娇的话,转头望向神色晦涩的杜纤纤,难掩心痛的说道:“纤纤,对不起,我替我妈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殷云霞面色一沉,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少阳,妈不准你向这个女人道歉!是她害了你舅舅,害的殷家和秦家的股票大跌,害的你在外公面前里外不是人……。”
“妈!我求求你别说了!”秦少阳痛苦的喊了一声,上前扶住杜纤纤,欲言又止。
杜纤纤后退两步,抬眼望着秦少阳,布满水雾的清眸饱含着悲哀低低的说道:“秦少,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要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不会站在这里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纤纤……!”秦少阳悲痛的喊了一声,杜纤纤转身而去的背影硬生生堵住了他所有的话,心,在这一刻瞬间沉入了谷底,带来透心彻骨的森冷。
杜纤纤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前急走,受伤的脚踝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走到最后,她索性脱了鞋子光着脚在地上一瘸一拐,眼里一串晶莹的泪花久久不曾落下。
飞鹰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蹙着眉道:“你这是干嘛?荣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得心疼死了,他自己都不舍得骂一句,倒被别人骂的狗血淋头!要不,我回去帮你把那个老女人教训一顿?”
杜纤纤摇了摇头,闷声闷气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下次谁敢骂我,我一定骂回来!对了,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厉善荣,我和秦少阳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飞鹰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解决?如果被荣哥发现秦少阳还在对你纠缠不休,他可没那么好脾气忍着!”
“刚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这话我早跟厉善荣说过!”杜纤纤绷着脸,幽深的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悲哀和苦涩。
飞鹰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走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叹声道:“走吧,带你去吃法国大餐!”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抱我,放我下来!”杜纤纤也不知道自己在闹腾个什么劲儿,只觉得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儿撒。
飞鹰浓眉一挑,不耐烦的吼道:“你是荣哥的女人,我稀罕的是你的安全,抱着你对我来说跟抱着阿猫阿狗没区别!”
杜纤纤强忍着内心一点一点泛滥的酸楚,想着转身前秦少阳眼里流露出来的痛苦,心里的某处像被锥子锥了个洞,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痛到极致,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断了吧,就这样断了吧,把一切斩断的干干净净,才能眼不见心不疼。
这一次,杜纤纤喝了个酩酊大醉。前半场,她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和飞鹰推杯换盏有来有往。一瓶路易十三下了肚,她的兴致越发浓厚。
到了后半场,她抱着整瓶酒不撒手,十足的地痞兼无赖。她把酒瓶牢牢捂在怀里,飞鹰一近身,她就嚷嚷着骂他耍流-氓。
眼看着她发酒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飞鹰嗷嗷叫着拨通了厉善荣的电话,“荣哥,你的女人耍流-氓,兄弟我hold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