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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晋王表白


  一时萤萤捧着个剔红漆盒同翠儿一同走来,林秀莲正歪在躺椅上看那张礼单。

  萤萤把那个剔红漆盒捧给林秀莲看,“小姐,这里面这块黑乎乎,皱巴巴的东西就是龙涎香吗?不过闻着确实是有一种异香。”

  林秀莲放下礼单,笑着道:“我也不认得,你让翠儿瞧一瞧。”

  萤萤便捧给一旁的翠儿看,翠儿一望之下,便喜出望外,又放在鼻翼前嗅了嗅,笑吟吟道:“就是他了,奴婢以前只是听养母说过有这么一种香,不过是在书中看过这种香的介绍,这也是第一次见呢。”

  林秀莲慢慢坐起身子,含笑问道:“书中是怎么说的?”

  翠儿想了想,便说道:“奴婢是在《岭外代答》中看到的,里面说“大食西海多龙,枕石一睡,涎沫浮水,积而能坚。鲛人探之以为至宝。新者色白,稍久则紫,甚久则黑。因至番禺尝见之,不薰不莸,似浮石而轻也。人云龙涎有异香,或云龙涎气腥能发众香,皆非也。龙涎于香本无损益,但能聚烟耳。和香而用真龙涎,焚之一铢,翠烟浮空,结而不散,座客可用一翦分烟缕。此其所以然者,蜃气楼台之余烈也。”

  萤萤便笑着道:“如此说来,二奶奶送给小姐这一块龙涎香色泽黝黑,倒是上品了。”

  翠儿亦笑着道:“想来是这样。”

  林秀莲便向翠儿道:“这一块龙涎香就交给你了,拿去合香吧。”

  翠儿道:“拿这个合香太可惜了,奴婢以为不如直接做成香饼子拿来焚燃。”

  林秀莲道:“这样好吗?”

  翠儿道:“记得养母说从前宫中就是这样用的,奴婢先拿去做一些出来,小姐试试吧。”

  林秀莲点头道:“如此也好。”翠儿便接过那个剔红漆盒,告退出去了。

  林秀莲复又拿起那张礼单,吩咐萤萤道:“这上面的东西都先入库吧,如今冬日里鲜花少,你就把书案上那个汝窑天青釉鹅口花瓶收起来,我看见这礼单上有一棵红珊瑚树,就把那棵珊瑚树搬上来摆在案头吧,屋子里的色彩也明亮些。”

  萤萤听说就点头道:“奴婢这就叫人来搬下去。”

  林秀莲略点了下头,又说道:“你去问一下午膳可好了,好了就传过来,用了午膳,我还要去文杏堂一趟。”

  萤萤答应着就出去了。

  (转)

  这一日杨铎留了大姐儿在文杏堂用午膳,大姐儿竟十分乖巧,吃罢饭,乳母就抱着她回梧桐院了。

  张茂林看着小太监们收了桌子,才走到外间捧了茶来给晋王,杨铎接过喝了一口,道:“林家二奶奶可有在晩隐居用膳?”

  张茂林摇头道:“没有,没坐多大会儿,就告辞回去了。”

  杨铎哼了一声,道:“看来林锦城坐不住了。”

  张茂林道:“是啊,林二奶奶此来,必然是求王妃在王爷跟前儿说项呢。”

  杨铎刚要说话,外面便有小太监回道:“王爷,王妃过来请安。”

  张茂林就忙望向杨铎,杨铎倒也想听听林秀莲说什么,便轻点了下头,张茂林就忙吩咐那个小太监道:“请王妃进来吧。”

  林秀莲便携着那张礼单走了进来,张茂林先向她行礼,她笑着受了,又向晋王见礼。

  礼毕,林秀莲捧着那张礼单给杨铎,“王爷,嫂子今天来送冬至的节礼,礼单在这里,请王爷过目。”

  杨铎接过去却并没有看,只顺手放在了一旁的炕桌上,问道:“回礼可送过去了?”

  林秀莲摇头道:“还没有,正要请王爷的示下。”

  晋王便把那张礼单拿起来递给了张茂林,“你看着礼单,把回礼的单子拟出来,请王妃过了目,再送过去吧。”

  张茂林忙含笑点头道:“奴婢记下了。”言罢就告退出去煎茶了。

  林秀莲又向晋王说道:“嫂子另外送了我一些龙涎香,翠儿说用他合香可惜了,要直接做成香饼子来用。等合成了,我试着若是好,就给王爷拿一些来吧。”

  杨铎略点了下头,忽然又笑着说道:“龙涎香极其难得,你嫂子既然专门送你的,你就留着用吧。天坛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吧?”

  林秀莲忙点头道:“听嫂子说了。”

  她竟然不肯多说一个字儿,杨铎却偏偏要问,他微微一笑,眼神忽然变得极冷厉,睨着林秀莲问道:“她是怎么说的?”

  林秀莲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略定了定神,才怯生生的轻声道:“嫂子就是略微提了一句,说天坛大殿渗漏,皇上龙颜震怒,大哥哥的差事没有办好。”

  杨铎见她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就把眼中凌厉的光芒略微收起来,含笑道:“她只是这样说的吗?”

  林秀莲被他望得心生寒意,原就是她自己撒了谎,其实她嫂子的意思,是让她在晋王面前给她大哥哥求个情的,林秀莲却不太敢说出来,迟疑良久,才点了点头,“是啊,嫂子就是这样说的。”

  杨铎便淡淡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详情,这件事情,其实原本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林锦城有些恃宠而骄,当着皇上与百官的面儿,先是拒不承认,后又公然推诿,态度十分恶劣,皇上才动了怒,事情也才闹到如今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他若是能一开始就认个错儿,给皇上个台阶下,也不会如此了。”

  林秀莲心里寻思,原来大哥哥与锦云姐姐是一样的人,她默了片刻,字斟句酌的问道:“这次是大哥哥的不是,却不知道要定什么罪?”

  杨铎心里冷笑一声,想林秀莲终于问出了关紧的一句,便说道:“这件案子皇上虽然交给了我裁夺,可还在调查中,你知道的,太后那边的武家一党向来与你们林家不睦,如今户部又亏空的厉害,年底了,国库空虚,皇上那一关自然难过,他们巴不得抓着工部这件事儿大做文章,好遮一遮户部亏空的丑。”

  林秀莲如今对朝中局势也略微清楚一些,她大哥哥如今是工部尚书,而户部却是由武家人掌管。武家与林家多年来一直互相打压,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她迟疑片刻,就说道:“大哥哥自己做错了事儿,又有户部那边紧盯着,那也是没办法。”

  杨铎便又进一步的试探她,笑问道:“我还当你来是要替你大哥哥求情呢。”

  林秀莲干笑一下,怔了怔,慢慢说道:“朝廷有律法,王爷自然会秉公办理,妾身不敢替大哥哥求情。”

  杨铎想她还算识大体,对她露出个赞许的笑,默然片刻,忽然问道:“你知道太妃为何要打你吗?”

  自然是因为大姐儿磕破了头皮,可是晋王如今忽然问起,只怕定然不是这个原因了,林秀莲当下怔了怔,有些纳闷,就摇头道:“不知道。”

  张茂林本冲好了茶,要送进来,走到屏风外,忽然听见杨铎问起了这个,便停住了脚步。

  杨铎没有立即就说,走过去拉着林秀莲在罗汉床另一侧坐下了,林秀莲看见那只狸花小猫蜷曲着身子,窝在罗汉床角落的一个蒲团上,睡得正香,禁不住就露出了笑意。

  杨铎心里忽然有了个新的主意,正为那个想法兴奋不已,故而并没有看林秀莲的神情,他望着南窗下那几盆花,慢慢开了腔,语声漫漫,道:“父皇在世时,宠爱母妃,太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与母妃自来便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父皇过世后,我又之藩了,太后掌管后宫,母妃娘家原就势弱,连我也离京了,她失去了依靠,在宫中的日子便十分难过。你知道,武家人与林家人勾心斗角已久,我娶了你,太后自然是十分忌惮的,不能拿我们出气,自然是要去寻母妃的晦气。所以母妃为难你,打你,表现的不喜欢你,厌恶你,全是做给太后看的,她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为了求在宫中好过一些罢了。上次入宫,她悄悄告诉我,让我找个机会给你说说,希望你能谅解她。”

  林秀莲静静听杨铎说完,想着太妃在宫中的处境,心里已有些戚戚然了,道:“我虽然之前不知道原因,可是从来就没有怪过太妃的。王爷下次替我在太妃跟前分辨一下吧。只是太后为难太妃,太皇太后难道不管吗?”

  杨铎摇头道:“太皇太后才不会管呢,她若是真的为母妃的处境着想,就不会把你嫁给我了,让我们母子都卷入这朝局中了。”

  林秀莲从杨铎得语气中竟听到几分厌恶来,听他说起这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言,就默不作声了。

  杨铎也不看她,顿了顿,又说道:“我所求的只是母妃能够安然度日,可是如今的局势,我是连这一点孝道都难尽了,每每念及于此,就心痛不已。”

  林秀莲听杨铎说的真情流露,不禁陪着他心酸起来。只是她不太明白,太皇太后为何非要把晋王牵扯到与太后外戚武家人的党争中去。只得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爷想要置身事外,却不能够。都是妾身的不是。”

  杨铎望着她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朝局如此,怎么会是你的不是呢?”

  林秀莲默了一片,脸上一红,道:“妾身若是不嫁给王爷,王爷自然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了。”

  杨铎摇头望着她笑道:“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把别的人指给我的,若是那样,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林秀莲心中一阵鹿撞,晋王如此说,就是说他喜欢自己了呀,林秀莲心中一时激动不已,又欢喜不已,怔怔望着杨铎,竟讷讷不能言。

  杨铎望了她一会,忽然叹息一声,道:“所以你大哥哥的事儿,我纵使有心,也无力,太后跟皇子都盯着我呢。”

  林秀莲忙点头道:“妾身知道了。”

  杨铎摇头道:“没有用的,就算你能明白,太皇太后也不会明白的。”语气竟然十分无奈。

  林秀莲想起太皇太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原来只单纯的以为,晋王乃先帝幼子,身份贵重,年纪轻轻就封了晋王,只当他必然事事如意顺遂,不想也有这么多烦恼无奈。林秀莲对他竟生出几分同情来,原就有情,如此一来便更多出几分怜惜,忍不住劝他道:“人生不如事十之八九,求王爷多看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