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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上门请罪


  林秀莲次日早起更是坐立难安,打听着晋王回到了西苑,就赶紧去文杏堂请罪。

  她早上原没有心思梳妆,不过穿着家常的绿绫交领袄,系着白挑线裙子,头上戴了一根羊脂玉簪。

  雪是昨天傍晚停的,这会又早,宫人们还来不及扫除路上的积雪,故而去文杏堂的路上便是大雪盈道,极其难行,林秀莲虽然穿着鹅黄缎子滚金口鹿皮高底靴子,徒步走到文杏堂时,鞋袜还是浸湿了。

  张茂林正站在屋檐下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扫除院子主道上的雪,看见林秀莲来了,众人都停下来给她行礼,林秀莲一面命众人起来,一面急匆匆问道:“张公公,王爷在书房吧?”

  张茂林忙笑吟吟道:“在呢,王妃快请进去。”

  林秀莲一走进书房,就闻见了一股清幽的花香,却也不及细看,先向坐在罗汉床上的晋王拜了下去,“妾身给王爷请安。”

  杨铎正在看书,也不看她,只冷冷道:“起来吧。”

  林秀莲便站起身来,正在寻思着大姐儿的事儿如何跟晋王说。

  杨铎却先开口了,他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问道:“大姐儿昨日让太后接进宫里去了,你为何不肯帮忙?”

  果然晋王一开口就咄咄逼人,林秀莲怔了怔,嗫嚅道:“妾身本来是让两位上差等一等,要先禀报王爷的。可是他们说王爷去大长公主府贺寿,不在西苑,太后是知道的,所以把懿旨下给了妾身,两位上差催得急切,妾身实在没有办法,如今大姐儿已被太后接入了宫里,王爷要责罚妾身,妾身甘愿领受。”说着屈膝跪了下去。

  杨铎慢慢合上了书,只管把那卷书捏在手中,冷冷盯着林秀莲道:“责罚?现在责罚你还有用吗?你只实话告诉我,昨天你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不肯搭救大姐儿?”

  林秀莲不解的望着晋王道:“大姐儿是王爷的骨肉,更是姐姐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肯搭救她?”

  杨铎听她提起了林锦云,更加不悦,道:“真的如此吗?”

  林秀莲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说道:“妾身确实是没有办法,若是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让他们把大姐儿带到宫里去。”

  杨铎深深望着她,似笑非笑道:“你难道会想不到去找太皇太后帮忙?”

  张茂林在一旁看见这个架势,早溜了出去。

  林秀莲一时瞠口结舌,是啊,当时的情形,她完全可以派人去给太皇太后说一声,太皇太后自然会从中阻拦,到时候在宫门处先把大姐儿接入永寿宫,太后就没辙了。大姐儿也不至于被太后弄去做人质。林秀莲懊悔不已,自己当时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杨铎便不再看她,冷声道:“那日在永寿宫,你仓促之间就能想出那么一大篇说辞,令太皇太后开怀。你机敏便捷,这会儿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昨日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吧?”

  林秀莲确实是没有想到,看晋王这个样子,是着实恼了她,眼中禁不住就流下泪来,咬着唇道:“妾身昨日情急之下确实没有想到,王爷若是不肯相信,妾身也没有办法,只有天知道罢了。”说着再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杨铎本来就没有要因为此事怪罪她,不过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儿对她撒撒气罢了,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看她是否想到太后拿了大姐儿为质,其实是与他杨铎有利的,他正好以为为由,不用帮他们林家。

  如今看她哭了,说的又情真义切,看来昨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果然心思单纯,杨铎心有不忍,就放下书卷,起身走过去扶起了她,“不过是问了你两句,就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起来吧,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再想法子把大姐儿接出来,其他的都于事无补。”

  林秀莲听见晋王语气和缓了些,就慢慢擦了泪水,却又赌气扭过脸去,说道:“你这样凶,还怪人家哭。”

  杨铎不觉笑了,看林秀莲哭的梨花带雨,就伸手替她擦眼泪,说道:“我果然很凶吗?”

  林秀莲羞得脸上一红,半晌才咕哝道:“是的。”

  杨铎就拉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了下去,一低头看见她靴子上都是水渍,问道:“你方才走来,怎么连靴子都湿了?”

  林秀莲道:“地上都是雪,靴子可不就湿了嘛。”

  杨铎便道:“你脱下来,我叫他们再给你拿一双靴子来。”

  林秀莲却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肯脱掉靴子,杨铎便打趣她道:“难道还要我替你脱靴子吗?”

  林秀莲忙摇头道:“不敢。”弯腰脱了靴子,把湿了的罗袜也一并除去,匆匆爬上了罗汉床,拉起裙子下摆,盖住****的双足。

  杨铎早已看见她那一双光洁的双足,脚趾冻得有些红。就拿起一条羊毛毯子给林秀莲,林秀莲巴不得有条毯子遮羞,忙盖在了腿上。

  杨铎自去吩咐人往晩隐居给林秀莲另外取靴子来。

  杨铎再进来,就在林秀莲对过儿坐了下去,靠着一个引枕,闲闲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林秀莲迟疑片刻,开口问道:“听说王爷昨日喝多了酒,如今可还有不适?”

  杨铎随口答道:“歇了一夜都好了。”

  默了一阵子,林秀莲一时觉得百无聊赖,就说道:“王爷能给我拿一本书看吗?”

  杨铎道:“你要看什么书?”

  林秀莲想了想,浅浅一笑,说道:“太平广记吧。”

  杨铎就走去拿了一卷太平广记递给林秀莲,又说道:“上次让人给你送了一卷,我这里还有九卷,你若喜欢看,都拿回去慢慢看吧。”

  林秀莲忙接了过去,笑着道:“多谢王爷。”她一转脸,看见南窗下青石条凳上的兰花果然开了,禁不住笑道:“我说一进了屋子,就闻见一股幽香,原来是那盆兰花开了。”

  杨铎就随着她的目光,也望向了那盆兰花。

  林秀莲一时间想起了一件往事,就说道:“父亲也极爱兰花,曾经在书房里养了两盆,我幼时不懂事儿,有一次溜到父亲书房里去玩,看见他们开了花,花色黄绿,觉得奇怪,就折了下来,却被母亲发现了,母亲说这两盆兰花是父亲的宝贝,训了我一顿,我怕父亲回来责罚我,担了一整日的心,不想父亲却没有骂我,我就照旧的往他书房里跑,看见他书架上有什么有趣儿的书,就仍顺回自己房里翻看。”

  杨铎淡淡一笑,道:“你父亲对你倒是宽纵。”

  林秀莲浅浅一笑,也不看书,只握着那卷太平广记出神,过了会又说道:“父亲对我的约束确实不多,不过他说女子要‘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我却很不以为然,既然要静,又何来动之一说呢?”

  杨铎想了想,说道:“我想你父亲的意思是说,女子首先要雅静,更要天性自然,他的动指的应该是自然而然,故而这一静一动并不相悖。”

  林秀莲不觉笑了,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闲谈了几句,晋王便仍旧专心看书,他不言不动,气度沉静,林秀莲伏在炕桌上,歪着头打量着他,只觉得他幽寂若兰,周身全无生人气息,他生的又好,侧颜更是极美,林秀莲托着腮悄悄望着他,只觉得对着的是一幅壁间悬着的画轴,美轮美奂,却遥不可及。一时那里还有心思看书了。

  杨铎忽然一回头,望向林秀莲,林秀莲脸上一红,忙低下头。

  杨铎看她面色深绯,无限娇羞,心中一荡,便俯过身去捉住了她的手,林秀莲心中砰砰乱跳,轻声道:“你不好好看书,又来拉扯我做什么?”

  杨铎闻他语声清甜,心中更是一软,却不放开他,一手把那张炕桌挪到了一旁,一手把林秀莲揽在了怀里,笑睨着她道:“你不好好看书,看我做什么?什么时候连规矩也忘了,就称呼起你我来了?”

  林秀莲脸上更红,想要推开他,可是浑身酸软,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得扭过脸去不看他,“我就称呼你我怎么了?”

  杨铎掀开她盖在腿上的毯子,作势要揭开她的裙子,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脚趾还红不红?”

  林秀莲忙紧紧用裙子捂着脚不放手,急急说道:“早不红了,王爷不用看了。”

  杨铎看她害羞,就愈发要打趣她,笑着在她耳边嘀咕道:“那一****都看过了。”

  林秀莲自然明白他说的那一日是那一日,只觉得浑身血都涨了起来,一双大眼禁不住就看了杨铎一眼,对上他的眼睛,看他笑的不怀好意,脸上就更是烧的厉害,推着他娇嗔道:“青天白日的,你满口浑说什么呢,也不羞得慌。”

  杨铎就在她深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一日也是青天白日,你怎么又不害羞了呢?”

  林秀莲脸上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就推打着他,急急说道:“这个人真是疯了。”欲要从罗汉床上下去,杨铎却已欺身压了过来,密集的吻落在她唇上,脖颈上。

  林秀莲慢慢不挣扎了,却被他亲吻的透不过气来,浑身更是连骨头都软了。脑中忽然想起一事,那一日看见王夫人挽着头发从此间出去的情形,想必她也是与晋王在这张罗汉床上缠绵吧?心中登时如被针刺,就一边用力推开晋王,一边说道:“我身上不方便。”

  杨铎慢慢松开了她,坐起了身子。

  林秀莲又忙心虚的道了一句,“是真的不方便。”

  杨铎淡淡道:“奥。”他转过脸去略整了下袍子,就下了罗汉床,“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把靴子给你送来。”

  林秀莲红着脸点了下头,侧过身子,背对着杨铎,匆匆把袄子上的带子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