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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公关我忐忑的


芳姐是兴隆棋牌室的老板娘。这女人平常呢也没什么鸟事干,因为自己的家是一个私房,两层半高的小洋楼伫立在街巷的热闹处,即伫立在一个叫“兴隆……”的农贸菜场的附近,故此她灵机一动就在她家门口挂一个牌子:兴隆棋牌室。

棋牌室实际上就是赌场啊,每天一大早的,她就烧好了开水,准备好了茶叶。

她家至少可以开十桌牌。也不知这年头人都怎么了,就那么喜欢聚赌啊。棋牌室开起来后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的,生意很好。

有的人为了赶场子,还要提前打电话预约。

芳姐刚开始执掌棋牌室的时候,她总是抱着肥壮的膀子站在一边观战,可观着观着,就技痒难熬主动上阵了,但是这就导致了没人来烧开水,没人来为麻友们泡茶,于是芳姐就请了一个下岗的大嫂王丽琴来帮忙。一个月开王丽琴工资五千,麻痹的比我在“娜年娜月……”传媒公司还高!

有的时候我都想到芳姐这里当一个跑堂的了。拿一块毛巾往肩膀上一搁,手里托着一个茶盘子,上面放着一壶茶,一溜小跑,一路高唱:来了哈客官,你的茶!

王丽琴也是四十多岁吧,和芳姐一样,遽然也是一个离婚女。

说起来这王丽琴长得其实还算不错的。有点像巩俐。她因为是单身,工作的特殊性,经常的就要住在芳姐这里。

芳姐给了她一个房间住——即我的房间的隔壁。当然她是不要付房租的,我呢,我当然要付房租,一个月五百,我是芳姐唯一的房西。一条癞皮狗,大学狗。

大学狗就是芳姐这么叫我的。当然有人在场的时候芳姐叫我小奇。这算是给了我面子了。

我大学毕业后的这几年赚的钱,基本上都给了芳姐:

一是交房租,二是剩下来的钱就输给了她。

所以很多次我都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想归想,没有付诸于行动。

王丽琴没事的时候喜欢去帮我打扫我住的那个房间的卫生,她说是顺便打扫一下的。因为她的房间也要打扫的。

大多数的时候我的房间的地板上是一地的面巾纸——揉成一团的那种。

于是室内的空气会有一种暧昧的怪异味道……

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王丽琴没事人一样认真地扫地,擦地板,把揉成一团的面巾纸捡起来,然后扔到垃圾箱里去。

我的衣服,脏不拉几的衣服她不经我的同意就带回家去洗了,洗了之后还熨烫好……给我送来,整整齐齐地叠好后放到我房间的衣柜里。

哎,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泥马,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终于有一天,王丽琴叫住了我,当时正好芳姐不在身边,而我刚才公司下班回来,轻手轻脚地想去厨房偷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习惯顺手牵羊偷一个什么鸡腿的啃一啃。

王丽琴叫住了我,温柔地说小奇啊,你哪里去呢,姐和你说件事。

我好奇地走过去,心道,这个好心的琴姐要和我说什么呢?

王丽琴低声道,喂,小奇啊,以后不要做那个啊!那个多了对身体不好的,将来结婚会不行的。

啊?我一下子就傻了,脸红脖子粗的,心道,说什么呢?

我知道一定是王丽琴看懂了我房间的揉成一团的面巾纸的秘密了……卧槽!

这就是我住的棋牌室的基本情况……

为了把我的故事讲的具体点,我不得不交代清楚的啊!

话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拿出口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文件被我揉的皱巴巴的……

文件是娜姐叫我带回来好好研究的,我一直放在口袋里呢,我记得娜姐交代我,说明天和她一起去马庄!去马庄公关!

公关什么意思啊?我忐忑的。

以前,我干那个保险业务员,干房地产中介公司顾问,干医药代表,劳资哪天不在干那个公关呢?

公关难道不就是这个吗?每天陌生拜访,敲门。看见谁都点头哈腰的,看见你们格外亲!

亲人啊!

那时候,劳资一年四季在胸前吊着一条狗屎的易拉罐式领带,穿着一条廉价的西裤……

五十元一条啊!是我在地摊上买的。

脚上一年四季都是它:一双黑色的意大利老人头皮鞋。一百元。我讨价还价后几乎要嚎啕大哭才买的啦,没办法!

在我看来,人倒势不倒,穿皮鞋戴手表。

劳资走路啊,劳资每天都是走路哇……故此皮鞋是必须品。

皮鞋比草鞋结实。真理。

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手里拎着,汗流浃背,饥肠辘辘。但是……

但是公关真的是很难很难的啊!有的时候要献身……

献身……不懂?

这么说吧,我记得自己有一次为了一个保单,一个确实是很丑很老的女人忽然就对我有了歹意,第一次见面后遽然热情洋溢地约劳资夜里和她吃饭,共进晚餐。我们在一家俄罗斯西餐店,喝红酒吃牛排那种。

吃饭我当然不反对啦,但是吃了之后说去她的家里小憩一下,喝茶。我就吓坏了……

可我又想,劳资的那个不硬你还能把劳资怎么滴吧!

退一万步讲,去她的家里其实我也不反对,不就是搞?搞多大的事?大不了就那么一回事而已,我又不是没搞过。灯一关,眼睛一闭,下面一个比样!

很丑很老的女人暗示我她老公出差不在家了,而且孩子呢念大学去了,在外地,也不在家。所以家里空空荡荡的,每次老女人回家就感到家就是一条饿狼,一条寂寞的饿狼要吞噬了自己。

我再强调一个吓人的背景情况:那女人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女大汉。和我的房东大姐李桂芳有一拼呢。

哎,我想,要不是为了业绩我会去她家?不会的啊,但是我终于冒险去了。身体的饥渴让我实际上有点饥不择食。

我去了后,那女人就把她儿子的照片给我看,还得意地问劳资呢:我儿子帅不帅啊?

我想说你儿子帅不帅管我屁事啊!

哎,这年头,人与人的关系难道不就是管我屁事和管你屁事那两种?无出其右!

那个夜里,怎么说呢,劳资差点破身。

那个老女人长的像凤姐似的,在问她儿子帅不帅的时候,女人的手好像是漫不经心地就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摩挲……我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