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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最后一战


此时的栗林忠道根本就想不到孔庆文已经在打着钥匙的主意了,他笑着举起酒杯站起身,“孔局长,柳小姐,二位的舞的确跳得不错,呵呵,让我们真是羡慕啊,来来来,共饮一杯。”孔庆文和柳尼娜也立即端起了酒杯,“将军,为了您的健康,干杯,”柳尼娜笑着回答。“将军,为了你能平安回来,干杯,”孔庆文的这句祝福让栗林忠道很受用,他看了看孔庆文,“谢谢你孔局长,干杯。”

就在所有的人仰脖准备喝酒的时候,孔庆文有意地假借抬手臂的机会撞了一下柳尼娜的胳膊,雷丽娜的那支胳膊正好是端着酒杯的,酒杯还在空中,被这一撞立即改变了轨迹,酒杯口一歪,杯中的红酒不偏不倚正好洒向紧贴在柳尼娜身边的栗林忠道,栗林忠道还没来得及作出反映,洒出的红酒就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合情合理。

“怎么这么不小心,”影佐祯昭微怒。孔庆文和柳尼娜随即上前,“对不起,将军,”柳尼娜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擦着栗林忠道衣服上的酒渍。孔庆文也上前帮忙,他正好站在了栗林忠道和影佐祯昭的中间,挡住了影佐祯昭的视线,他的手不停地整理着栗林忠道的衣服,“将军,要不再换一件?”柳尼娜蹲下身子擦着栗林忠道裤子上的酒渍,“是啊,将军,再换一件吧。”

栗林忠道任由他俩整理,他一扭头把酒杯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就是这个工夫,孔庆文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等栗林忠道把头转过来的时候,那把钥匙已经顺着袖口滑落进孔庆文的衣服里了。“不用换,呵呵,红酒如美人,柳小姐,何不让你的芳香一起留在硫磺岛呢,”栗林忠道显得很有风度。

“这样吧,尼娜,作为补偿,你一定要与将军跳上一曲,”影佐祯昭仍在圆场。柳尼娜也不推却,“好的,与您跳舞将是我最大的荣幸,请吧,将军,”在一片喝彩声中,栗林忠道挽着柳尼娜的手步入舞池,乐队立即重新开始新的一曲,两个人的身影随即在舞池里转动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舞池里的柳尼娜看着孔庆文慢慢地离开了会场,一丝阴影又爬上心头。“怎么了,柳小姐?”栗林忠道看出她的异样,“是我的舞跳得不好吗?”现在的柳尼娜唯有苦涩,她万万没有料到孔庆文趁这个时候离开,但栗林忠道又不能得罪,她能做的就是盼望着音乐快一些停歇。

当孔庆文走出大厅的时候,身后台上的乐队乐手一个个正卯足了劲,他们想的是让栗林忠道将军尽兴。孔庆文点起了一支烟,慢慢转到了楼后,他的脚步在楼跟前停住,他转过身目光投向暗夜中的远方,那里孙瑰婷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孔庆文身影的出现让孙瑰婷兴奋了起来,从下午六点到现在,她已经在寒冷的风雪中等候了一个半小时了,她的身上已经被雪覆盖住了,身上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当她看到孔庆文的时候,那种全身的麻木立即消失了,她知道,孔庆文要开始行动了。她在镜头里看到孔庆文把眼夹在指尖,用力地弹出,将烟蒂弹向空中,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孔庆文四下看了一圈,黑暗就是最好的屏障,他迅速地抓住了墙壁上通向楼顶的落水管道。栗林忠道的房间窗户就在落水管的旁边,孙瑰婷的瞄准镜一直跟着孔庆文的身影,一楼、二楼、三楼,开窗、进入。

高桥此刻就独自坐在那间密室里,他对面的墙上就挂着那张硫磺岛的坑道防御图,昏暗的灯光映着地图,也映着他的脸,晚上十点,这张绝密的防御图将被收起带走。他的目光就落在图上,他并不是对这张图有什么兴趣,而是对柳尼娜安排给自己的任务感到迷茫。

走廊里他已经安排了足够多的日本兵警卫,别说是孔庆文一个人,就算是一个连队也很难冲进房间。而且密室的房门是经过特殊加工的,没有钥匙根本就无法打开,而钥匙只有栗林忠道一个人有。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密室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难道是栗林忠道将军回来了?他站起了身,可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滞住了,他看到了一个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孔庆文。

孔庆文慢慢地关上了房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人,从栗林忠道来到宪兵队的那一刻起,高桥的身影就消失了,只有一种可能,高桥亲自负责防御图的看守,在推开这扇密室大门之前,孔庆文就想到了密室里的情况,高桥一定就在里面。

两个人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了,高桥慢慢地拔出了军刀,对于他来说,他想的是用自己一个人的武力来征服眼前的孔庆文,“拔刀吧,”高桥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出。

“杀你,不用刀,”孔庆文也冷冷地回答。男人的对决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有的只是凛冽的攻势。高桥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五年前,他就曾经和孔庆文交过手,可是他败了,在孔庆文受伤在身的情报下败了,这对于一个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军人而言,就是最大的耻辱,今天,他要用孔庆文的血洗刷耻辱。

孔庆文赤手空拳与他搏斗,他知道,丝毫的疏忽将带来的后果,高桥的刀法他是领教过的,但是现在,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孔庆文必须要面对,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很多。高桥恨不得一刀一劈死孔庆文,他手中的刀一刀紧似一刀,一招恨似一招,孔庆文的赤手空拳对他就是一次最大的侮辱,但刀刀的落空让他愈发的急躁。这也正是孔庆文所希望的,他要的就是激起高桥的愤怒,只有让高桥的愤怒战胜理智,他的刀法才会乱,孔庆文才有致胜的机会。

时间就在高桥的刀尖中流逝,高桥的急躁已经达到了顶峰,就在孔庆文闪过他的又一刀后,他顺势回手砍向了孔庆文的头,在高桥看来,孔庆文绝难避开自己的这一刀,孔庆文并没有躲闪,他等这就是这一刀,他只是把头稍稍一偏,高桥的刀刃随即就落在了他的右肩上,孔庆文的双手一把就抓住了刀刃,那是一种死命相搏,鲜血顿时浸红了孔庆文的右肩,他死死抓住刀刃的双手也在滴血,两个人四目相对,孔庆文的鲜血让高桥感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狂妄,“去死吧!”高桥的手上灌入了最大的力气,在这种大礼的压迫下,孔庆文的身型向后快速退去,高桥紧逼而上,砰的一声,孔庆文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墙壁,他的身后就是那幅地图。

高桥似乎看到了胜利,他的手上不断地加力,从孔庆文肩头涌出的鲜血让他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甚至听到了刀刃摩擦孔庆文骨头的声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孔庆文突然撤回了双手,左手的手指风驰电掣般戳向近在咫尺的高桥的双眼,突然的招数让高桥猝不及防,他立即就感到了双眼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的手一松,身子猛然向后退去,还没等他把手捂住眼睛,他就感到自己手里的刀已经被夺去了,他心中暗念不好,他刚准备大声喊叫,他的胸口就感到了一热,痛苦的他低下了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刀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慢慢地抬起手想去抓住刀刃,可孔庆文的手上又一用力,整个刀刃插穿了高桥的身体,直没刀柄,“你……你……赢了,”随着高桥的最后一句话,孔庆文猛然抽出了军刀,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孔庆文的脸上,也溅在了那幅防御图上,孔庆文的目光中充满了正义的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