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龙颜大怒,怒偌大一个北营司,居然丢了主子。r
龙颜怒,首当其冲,自然就是白沐。r
白沐一身白衣胜雪,已经直挺挺在御书房跪了近两个时辰,而北宫墨离,自顾自批阅着奏折,对就跪于眼皮底下的人,视而不见。r
已是入秋,北地收成欠佳,官员上报恳请减税,国库又要少入了。r
南地收成较好,但饱暖思变,趁着秋收抢粮抢银,已经有一股势力崛起,意图拥兵自立了。r
秋后也是罪行问斩之时,各地递上来要求复议的罪状快要堆成山,虽说有下面官员整理过,但其中仍有多数关乎官员生死,必须需要北宫墨离裁断。r
礼部说,皇后的生辰快到了。r
户部说,没钱。r
工部说,为防来年春雨,上奏请求重建河堤。r
户部说,没钱……r
……r
兵部说,五年前的士兵部分已老迈,需退役安置,还需再征新兵……r
北宫墨离提起朱砂笔,大大的画了个叉,握紧了手才控制住没直接写上“没钱”二字。r
世人都欲做皇帝,人人都有皇帝梦,可有几人能知,皇帝也有难处,也有揭不开锅的时候。r
北宫墨离一筹莫展,将最后一本折子草草看完,又画了个叉,端起一旁已经凉透的茶,猛地灌了一口。r
这才阴沉开口道:“白沐,当初朕将你屈才安置于北营司,你可知是为何?”r
白沐深深一个叩首,恭敬道:“白沐明白。”r
“明白?”北宫墨离挑眉反问,“那你告诉朕,你明白什么了?”r
“还请皇上降罪,北营司近来发生之事,均是白沐疏忽不严。主子历经险境,初回北营司似有不适,白沐未能及时察觉……”r
北宫墨离微微点了点头,“绯玉为何会突然离去?”r
“这……”白沐略微迟疑了一下,小心抬头,看见北宫墨离脸颊一侧些许青印。r
他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主子在宫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不能明白了质问皇上,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白沐疏漏,风碎负罪重伤,白沐未能及时安置人手在主子身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