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闹妓馆

鸭嗓门正自得意道：＂臭道士们可没安逸日子过了！＂r

公鸡喉＂咯咯＂笑道：＂头儿，他们敬酒不吃，活该呗！＂r

尖嗓门道：＂头儿，刚才只是那笨蛋年青人一个人跳出来，没见其他江湖人燥动，是不是火候不够猛？＂r

鸭嗓门道：＂江湖人都深藏不露，行事诡诈，也许他们眼前关心的是明日的擂臺赛，事后哼！哼！看着吧，有好瞧的！＂r

公鸡喉接着道：＂庄主这招借刀杀人也够绝的！＂r

格娜和郭兰句句入耳，心中己有数，便在他们旁边桌坐下，胡乱要了二碗面条。r

鸭嗓门认得她俩，悄悄与同伴道：＂这二个妞儿姿色绝佳，刚才见她俩出手阔绰，我们不如设法弄上手，得些酒饭钱，然后把人卖去春花馆，一来讨柳姐儿欢心，二来得点赏银私下平分，你们意下如何？＂r

公鸡喉和尖嗓门听着早己垂涎三尺，频频点头。r

格娜和郭兰留意着鸭嗓门三个人，见他们淫秽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表情阴阳怪气，估计他们在打坏主意。格娜悄悄笑道：＂那几个地痞看上咱们了，在算计咱俩呢！＂r

郭兰微笑道：＂算他们瞎了眼，摸上了你这只母老虎的屁股！＂r

格娜娇笑着捶打郭兰二下，笑道＂我是母老虎，那你是啥？母狼！嘻嘻嘻……格娜和郭兰说笑着撂下筷子，往前漫步而去。r

鸭嗓门见她们离去，打个眼色，三个人离桌尾随跟踪。拐个弯，是一条小街，街内阴暗无光，他们眼前人却消失了影子，尖嗓门惊叫道：＂人呢？＂r

公鸡喉也颤抖道：＂头儿，这，这俩女子一看就知非平凡民女，莫非是狐精？＂r

鸭嗓门一耳光扇过去，打得公鸡喉斜眼歪嘴。他骂道：＂你俩混蛋，有贼心却没胆量，还敢出来混，脓包！＂接着喝道：＂抄出家伙跟我进去搜！＂说完，三人同时掏出一把短匕，往前寻去。r

不出十丈，前面月影下立着一个人，阴风吹拂下袍带飘扬，发髻儿银叉闪着诡异的白光。鸭嗓门停住步，扬着匕首冷笑道：＂姑娘，大爷看上你俩妞儿，是你们的造化，乖乖跟着我们走，吃香喝辣的，穿绫罗绸缎的，咋样？＂r

尖嗓门伸着脑袋仔细瞧，对面人影纹丝不动，也不回话，。他有点发怵，吃吃道：＂头头儿，不对啊，还还有一个没见影！＂r

公鸡喉左右瞧一遍，不见其他人，心里也发毛，扬着匕首，强壮着胆吼道：＂快回爷们的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

对面人影依然没动，也没声音。r

鸭嗓门三个你望我，我瞧你，谁也不敢上前。公鸡喉双脚开始颤栗，惊恐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r

一道阴沉萧索冷笑过后，一种仿佛地狱里透出来的声音道：＂你不是说我是狐精吗？你猜对了，老身正是九尾天狐下凡，几天没醮血腥，正要开荤！＂r

公鸡喉和尖嗓门同时惊呼：＂她不是人！＂撒腿往后跑，被鸭嗓门一手一个掀着，骂道：＂笨蛋！变着嗓音就吓成这样，她是天狐我还是玉皇大帝呢！＂r

鸭嗓门指着公鸡喉道：＂你过去瞧瞧！＂公鸡喉一个劲摇头。r

鸭嗓门又指着尖嗓门道：＂你去！＂尖嗓门退后一步，连说＂不敢！不敢！＂r

鸭嗓门无奈，恨恨道：＂都一起过去吧！＂说罢，三人你推我挪，小心亦亦移步前走。离人影三尺，终于看清楚，是一个老太婆。三人同时惊愣住，片刻后，惊恐万状喊道：＂变了，真是狐精啊！＂拨腿就往回跑，可是，他们拚足劲连一步都迈不出。r

这时候，街口走过来二个人，正是格娜和郭兰。格娜瞧着三人狼狈样，掩嘴笑道：＂前辈，瞧他们的熊样，吓得七魂不见三魄了！＂r

黑暗里的人是僵尸女，她霍然间收回功力，那三个人便重重一跤跌落地。她冷冷道：＂你们想活命的，问一句就回一句实话，如有半句虚言，立取你们狗命！＂r

公鸡喉和尖嗓门伏在地上哆嗦，鸭嗓门稍为老练淡定，贼脑垂拉着，双眼却四周张望，他知道黑暗中的人是拨尖高手，不敢冒风险去拚，瞧准了格娜和郭兰没带兵器，以为少女可欺，突然从地下跃起，持匕扑向离他最近的格娜，意欲借势冲出去。r

格娜闪身躲过一击，腾出了空档，鸭嗓门乘机窜出，正自得意，脚下被格娜出脚一绊，跌落在地，几颗门牙重重叩着青石板，满口鲜血，痛得地上打滚。r

僵尸女冷讥道：＂不识好歹！＂凌空添上一掌，鸭嗓门昏死过去。她又朝公鸡喉和尖嗓门冷冷道：＂还不给我起来回话？＂他们慌忙爬起，不停叩头。r

僵尸女发话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公鸡喉回道：＂乐善庄的人！＂r

僵尸女又问道：＂听谁指使？＂公鸡喉回道：＂春花馆的柳姐！＂r

僵尸女又道：＂说你们具体行动！＂公鸡喉犹豫不决，尖嗓门抢着道：＂庄主己分拨众人在各客栈饭馆蹲点，我们的任务是盯梢各帮会人员动向，并乘机煽风点火，其他的不晓得。＂r

僵尸女冷哼一声又问道：＂你们庄主擂臺赛有啥行动计划？＂尖嗓门正欲回答，忽然脸色痛苦，仰天倒下，同时，公鸡喉也张着口，口中淌出白沫倒下，僵尸女警觉有异常，腾空而起，往街深黑暗处急掠追去。r

格娜和郭兰也是愕然，郭兰翻起尖嗓门尸身观察，没发现伤痕，嘀咕道：＂莫名其妙，怎么会死的？＂r

格娜拉着郭兰便走，边走边笑道：＂管他呗，他们既然是春花馆的人，我们找他们头儿开心去！＂r

郭兰犹豫道：＂等前辈回来再说吧？＂r

格娜咋舌道：＂等前辈回来，我和你还不是乖乘回去，快走！＂r

二人跑回大街，问了春花馆去向，便嘻嘻哈哈说笑而去。r

春花馆灯火辉煌人丁兴旺，门前老鸨雏妓抛眉弄目，打情骂俏，纨绔子弟，潇洒文人，权贵宦官，武林浪子，马如游龙车出车入，远远便闻着笙歌妓乐，蜂言蝶语。r

郭兰停脚步，表情厌恶道：＂格娜妹，瞧这种风月场下三流的去处，污七八糟不堪入眼，我可不想过去！＂r

格娜撒娇道：＂兰姐，不嘛！＂r

郭兰便道：＂过去了人家以为我们也是妓女，恶心死啦！＂r

格娜搓着手，眼珠儿打转，忽然笑道：＂我们换装去！＂说罢扯着郭兰回身走，进了一家布庄。r

柳春孜刚从乐善庄回来，满脸春风，一入门便忙着与熟客招呼，这时候，门前停下一辆豪华马车，车上下来二个英俊少年，仪容雅秀，潇洒超脱，一身华贵服饰，正是格娜和郭兰易装改扮。r

众姝丽媚目顾盼，恨不得依偎暖怀，柳春孜一瞧来客，也是不由春心荡漾，立即裙袖轻拂，摇动蛇腰，笑盈盈相迎。r

柳春孜人未到，一股浓香先袭鼻腔，郭兰日常虽也搽脂抹香，却是清香淡雅，一闻着柳春孜身上散发的浓郁气味，禁不住连打喷嚏。r

柳春孜轻启朱唇笑道：＂二位俊公子感觉面生又似曾相识，初次捧场？＂r

格娜上回在巡抚衙门见过她，那次所见的柳春孜泼辣无赖，嘴刁野蛮，活脱脱是那街上的泼妇。今回见她，面目而非，上着淡红绸衫透肌体，下着白罗丝裙露丰殿，云鬓松疏醉眼朦胧，虽近四十，却存妩媚娇气。格娜不禁暗暗咋舌，她点头道：＂是的，我俩从京城去杭州，路经此地，听人说这济南城里数春花馆最为风流快活，便过来瞧瞧，添个热闹！＂r

柳春孜招呼二人入座，又吩咐上了茶点，才笑道：＂二位公子不枉此行呵，这儿美女如云，正是品茗闲聊，评文论画，温酒吟诗，舒展心怀之所，无扣无束，尽得其乐！＂r

格娜点头道：＂这么说来，果真是个好地方呵？＂r

柳春孜笑容灿烂，有意无意地摸上格娜的手，吓得格娜赶紧缩回，柳春孜笑眯眯道：＂公子既然来了便尽情享受，莫要害臊嘛！＂r

格娜正欲跳起发狠，这时候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人，径直至柳春孜旁低声耳语几句，又匆匆而去。柳春孜面不改色，起身唤来一鸨母，笑道：＂好好代我招呼二位公子！＂说完媚眼闪烁，盈盈而去。r

鸨母献尽欣勤，又招来四个妓女服侍，姑娘们瞧见客人年青俊俏，恨不得立即上房，一个个骚胸弄眉，挨身傍靠，郭兰十分不自在，左推右闪，皱起眉心。格娜环视四周，见客如潮来，认定是时候了，便猛地一摔杯子，＂啪！＂一声脆响惊得满堂人愣住。r

鸨母也是吓一跳，慌忙扬着手中丝巾，堆笑道：＂公子别作怪了，是对俺姑娘不满意？尽管说！＂r

格娜放大声调道：＂对不起，小生疏忽了，不过，有一事请教，望大娘实话告诉，听闻春花馆里流传一种病，客人到来会染上恶痘，回家又会传染给家人，不知此事当真当假？＂r

格娜此话出口，有如炸雷，宾客个个惊恐，聚拢过来注视着鸨母，等她回话。r

鸨母一时不知所措，呆半响才道：＂公子此话何来？＂r

格娜见有效果，更是得意，故作惊奇道：＂大娘怎会不知？我一同窗好友，几天前才从这儿离开，次日便染上病，三天便全身发黑斑死了！＂r

宾客中有人惶恐，有人离去，鸨母急了，埋怨道：＂公子别再胡说八道啦，那有这般事？你看看，把客人都唬跑了！＂r

格娜心中暗笑，想道：＂原来这一招′无中生有′甚为利害，伤人于无形之中！＂她故作焦急，朝那些犹豫不决的客人喊道：＂各位别怕，我说的也许是偶然性的，你们不一定有这么巧染上的，就算是染上了也不一定有这么巧会死去的！＂痘瘟人人惧怕，闻说有痘之地，个个如避瘟神，格娜这一喊，如火添油，其余的客人纷纷往门外走，刚到的人见势不妙，一问也扭头就走。r

鸨母阴沉着脸，使个眼色，十几个大汉蜂拥而来，将格娜、郭兰团团包围。r

再说柳春孜，转入密室时，幽魂羽如风己在等候，他一见她来，便道：＂柳姑娘，你的手下人刚才招惹是非，谁也不惹，偏惹上了那京城来的格娜格格，被逮住了！＂r

柳春孜瞪着双眼惊奇问道：＂是上回烧我赌房那女娃？＂r

幽魂羽如风点头道：＂正是她！＂r

柳春孜想起上回受侮辱，不由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见着格娜咬上几口，胡思一会儿，才又问道：＂我的人呢？怎么样？＂r

幽魂羽如风冷笑道：＂那几个混帐被我杀了！＂r

柳春孜埋怨道：＂兄弟也太辣了吧，眼下用人之际，何必呢！＂r

幽魂羽如风表情冷漠道：＂他们被格娜格格逮住还好说，大不了只是皮肉之痛，偏偏他们命歹，陷在一个老魔头手中，我杀他们，一为封了他们嘴巴，二为他们免受折磨！＂r

柳春孜叹口气，又问道：＂没顺手杀了那女娃？＂r

幽魂羽如风摇头道：＂庄主吩咐过别惹这格格，她出事了济南城谁也逃不掉，况且，你知道那女魔头是谁？她就是江湖人闻名丧胆的僵尸女，这魔头功夫不在我之下，论功力她更胜一筹，幸亏我熟悉环境，要不然被她追上，免不了一场血斗！＂r

柳春孜不安道：＂庄主晓得此事？＂r

幽魂羽如风道：＂知道，细节上我已替你瞒过去了！＂柳春孜听了眉心舒展，亲自泡上一盎好茶，媚笑递与他。r

幽魂羽如风接过茶，顺着触摸上她那如脂的手背。柳春孜缩回手笑道：＂兄弟，多谢了你这份情呵，不如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叫上你那老相好美珠侍候你。＂r

幽魂羽如风摆手道：＂我来不是此意，也没这闲心，是庄主叫我转告你，提防格娜格格这丫头来捣蛋！＂r

柳春孜冷哼道：＂她敢来才……＂说着，骇然脸容凝重，表情惊诧。r

幽魂羽如风打个愣，问道：＂柳姑娘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r

柳春孜喘过一口气，缓缓道：＂她来了，我就瞧着眼熟，一下没想到是她，这丫头也太狂妄了，欺人太甚！＂r

幽魂羽如风道：＂庄主果然料事如神，真的是她？＂r

柳春孜点头道：＂她和一个女子，乔装成公子，差点被她俩蒙过去。这二丫头刚来了一会，还不知道她想打啥主意。＂r

幽魂羽如风默言片刻，问道：＂柳姑娘如何打算？＂r

柳春孜牙床在磨动，也是在思谋办法，便回道：＂哼！先把人抓起来，慢慢折磨她！＂r

幽魂羽如风啜口茶冷笑道：＂你也太低估她们了，没有魔头陪同，这丫头敢来？说不准还二个、三个魔头呢，这事得商量一个稳妥的办法，庄主吩咐了，今晚儿不让有大事情发生，免得影响了计划。＂r

柳春孜开始急了，急得直跺脚！r

幽魂羽如风放下杯，起身安慰道：＂柳姑娘别担心，你不是有那迷药吗？＂r

柳春孜被一语点醒，＂咭！咭！＂娇笑道：＂我真傻，就没想着！＂r

幽魂羽如风道：＂我马上回庄，你想法子拖住她们！＂r

柳春孜点头，便回前厅。此刻大厅里宾客全跑了，姑娘们躲一旁在唉声叹气，格娜和郭兰仍端坐着，那十几个大汉舞着铁头棍，就要进攻。柳春孜一见情形，知道是格娜在捣鬼，气得脖子涨红，眼睛喷火。心里暗骂道：＂臭丫头，又来砸我的场，就让你得意多一会，老娘我不报此仇决不罢休！＂她毕竟混迹风月场二十年，精于百变脸谱，一瞬间，便强压怒气，笑脸可人，轻喝道：＂住手！＂r

鸨母瞧见柳春孜过来，急不可待上前就要告状，柳春孜不等她说话，抢着笑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远方来的朋友？别怠慢了人客，快去备上最好的酒菜送上来，我哟，得好好与两位公子陪个不是！＂r

鸨母察颜观色，料着柳春孜有行动，便默然退下。大汉们来得急去得也快。r

柳春孜坐下连声道歉，郭兰暗暗偷笑，格娜昂着头不予理采。r

柳春孜忍声吞气，肚里撑得苦不堪言，表里依然春风荡漾。酒菜上桌，玉指便沾起二只盈酒小杯放置格娜和郭兰面前，自个捧起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反倒着杯底客气道：＂难得与两位俊俏的公子同坐一起共叙情谊，我就先喝为敬啦！＂r

郭兰瞧着柳春孜，被她的豪爽感动，又见她己喝下酒水，料着不会有事，便也暗中扯拉格娜，一起举杯。r

柳春孜窃喜，嘴里急切道：＂请！请！＂r

格娜盯住柳春孜看，见她眼光闪烁不定，料着她有阴谋，寻思道：＂这老狐狸明摆着客气，暗中不知要如何弄手段，这杯中酒还是不喝为妙，得提防点！＂她打定主意假装喝下，然后用手帕和袖子抹去，于是，举杯嘴前便欲喝下，忽然手肘处一麻，酒杯拿不稳，掉地下摔个粉碎，更巧的是郭兰也没喝上，同样的，手中杯也掉桌上了。r

格娜和郭兰愕然相视！r

柳春孜眼见计划要成功，偏偏二丫头的酒杯都摔了，她暗中咬一下牙，重新盈上二杯酒，笑道：＂唉哟，这么大的人连个小杯都拿不稳，是不是心里慌的很？别害怕呵，我又不是母夜叉！＂r

格娜暗骂道：＂你可是那真真的披着人皮的女魔鬼！哼！＂她举起杯，与郭兰酒杯轻碰一下，打个眼色，才慢慢往嘴前送。酒杯离唇边差那一毫的距离，就在此刻，忽然手肘处又是一麻，手中杯再一次摔下。r

郭兰的杯也摔了，同时，有一粒不太显眼的小石子在桌面打转。r

格娜和郭兰盯一眼仍在转的石子，心里猜不透会是谁在作弄，便四周瞧一遍，却看不见有怀疑的人。r

柳春孜也在盯住那小石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在微微抖着，快要气疯了！她想跳起来，狠狠地揍二丫头一顿，以泄怒气，可是她不敢！她知道对方的高手在自己附近，她必须等待，等自己的人来。r

＂嘤……＂一阵悠长的笑声从门外飘进来，柳春孜一听，如释重负，胸脯隆起深呼一口气，脸上又重拾起那惯有的媚笑。r

随着笑声，毒蝶夫人跚跚而至，她笑眯眯，瞧一眼格娜，又瞧一眼郭兰，才对柳春孜笑道：＂夫人艳福非浅呵，如此俊俏的小哥儿伴陪喝酒，真是羡杀旁人！＂r

柳春孜也＂咭咭＂笑道：＂幸而夫人早来，正好一块把盏取乐，不然，我一个可不是她俩的对手呢！＂r

毒蝶夫人眼光总不离郭兰，含情脉脉，她拣着郭兰旁边坐下，对郭兰笑道：＂公子不会介意我坐下吧？＂r

郭兰触到毒蝶夫人目光，感觉全身发毛，悄悄往格娜身旁移动，尽量与这陌生人保持距离。她没回话，只摇着头。r

格娜不知毒蝶夫人，只以为是另一个鸨母，也不放心里。但她不想被对方缠绕，心里寻思：＂被这两只鸨婆扰困，缠绕下去不知待到何时，今次作弄得春花馆人客尽失，短期内难以复兴，己是达到目的，不知凤凰侠女现在如何？其他人如何？估计己是子时，得赶紧回去，至于柳春孜这婆娘，饶过她今日，日后再找她算帐不迟。＂想罢，便起身告辞。r

毒蝶夫人不悦道：＂我一来你们就想走？太不给脸子了呗，说什么今晚你们都得留下来，想也得留，不想也得留，乖乖坐下喝酒，别想打溜的主意！＂r

格娜冷＂哼！＂一声，摔下银子便扯着郭兰欲走。郭兰厌恶此地此人，乐得早点儿走，她瞪视毒蝶夫人，冷冷道：＂瞎扯蛋！我们要走你拦得住？＂r

毒蝶夫人＂嗤！＂的一笑，说道：＂宝贝，别跟我动火，我只是想你陪同喝酒，又没要你陪同上房，急个啥？＂r

郭兰气上头，顺手桌面一翻，把酒菜全扫落地，冷笑道：＂哼！这回还要喝酒吗？＂r

柳春孜沾了一身脏物，早己忍无可忍，叫嚷道：＂你这两个死丫头，自个寻阎王殿找死，今儿个你想走？没门！＂r

格娜和郭兰知道己被识破真面目，一边翻桌砸物，一边迅速移向大门。r

毒蝶夫人一脸无奈，叹道：＂这两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己飘然而起，落在她俩跟前，拦着出门的路。r

格娜、郭兰同时吃一惊，意料不到这矮女人身手如此敏捷，知道遇上强敌，欲先下手为强，立即分左右同时击出一掌。r

毒蝶夫人见掌击至，不闪不避，双掌同时迎上，＂蓬！＂一声脆响，格娜摔向左，郭兰摔向右。她却若无其事，依然微笑。r

格娜没大碍，迅速跳起，同时闻到一股扑鼻淡香，她见郭兰表情痛苦，跑过去一边扶她起身一边询问，原来，郭兰摔倒后手臂撞上翻倒在地的桌角，顿时一边手发麻刺痛。r

格娜、郭兰重新站起，这回，轮到毒蝶夫人大吃一惊，她祖传秘制的＂昏香散＂，从没试过失效，这次却不灵！r

毒蝶夫人从乐善庄过来时，伍善人吩咐了她莫下杀手，所以她出掌时只用一成功力，同时又撒出了＂昏香散＂，意欲让这两个丫头昏睡二日。她在沉思，不明白她们为啥吸入＂昏香散＂没反应。r

格娜和郭兰都因为紫面罗刹而百毒不侵，这个迷毒蝶夫人不晓得，连她们自己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