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满脸怒气的模样,身旁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待到最后一个女子写完时,小厮方才收拾完毕,起身望了望,见再无其他人,便对最后一位白衣姑娘道:“姑娘,请跟我来。”
这小厮一副谈吐恰好的模样,虽感觉入世不久却得体又十分谨慎。白衣女子暗酌,这下人被调教的这般,也不知那主人是何来头。
两人进了府,没走几步便到庭院中,填好单子的女子全都站在那里,静默等候,而那管家见小厮进来,也点头示意。
因方才在外面白衣女子一时胜得那个芙蓉,所以这里的女子都稍稍有些畏惧她的意思。当她站在庭院中,倒真有一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这倒让管家有些另眼相看,他朝女子微微颌首,问道:“姑娘是本地人?”
女子微微福身:“这倒不是,只是路过这临江镇,见这告示,想要尽一丝绵薄之力罢了。”
见女子答的像模像样,管家点头:“那,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一笑,唇角一抿:“花句。”
而此时,正在努力包包子的花句重重打了一个喷嚏,爷爷忙对她就是一棒槌:“包包子的时候打喷嚏,给我把脸转过去!”
花句十分委屈:“又没关系嘛爷爷!”
“怎么没有?!”爷爷虎着脸,一点也不含糊:“这喷嚏里全是口水,别人会愿意吃吗?!”
“当然愿意……”花句忙低头,不敢去看爷爷的眼神:“我就愿意……”
爷爷无可奈何,自从捡着这个小丫头,她除了每天帮自己包包子,做一个馅儿之外,还要卖,一天够忙。本来见她是一个女娃,不忍心她这般,可她说自己生来强壮,一个可抵几个男子,这样的话也只是听听就罢了。
“丫头啊。你那天爷爷说,以后给别人说你叫什么来着?”
“葛清都!”花句重重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她每天面对一群女人,自从脱离京城那些女人的纠缠之后。她还是很久违女人的纠缠了。她不是不享受女人们仰慕的眼光。但是,她毕竟不是个男人,新鲜感一过,什么都觉无趣了。
现在只想好好卖包子!然后找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花句包包子的力量显得更多了。一旁的爷爷又是一棒槌:“你在想什么!包子馅全都捏出来了!”
花句捂住头,眼泪汪汪:“爷爷……”
黄昏小阁楼,一语沉香,倦了哪般愁?
小四儿在客栈已经等了一天了。少爷还未回来,那是否就说明,计划成功?她猛的从床上跳下来,仔细拿捏着主意。
少爷临走之前是这么和她说的……
“少爷,您走了我吃什么……”
“那里有一两银子,够你一日三餐吃十多天的馒头加留宿。”
“你十多天不回来我就要吃馒头吗?!”
“不然你以为我会拿钱给闲人?”
小四儿望天,心中有好多话还没说出口,少爷便这般走了。自从上次少爷深夜引得那群恶灵之后,少爷似乎便喜欢上了男扮女装……
虽然少爷这般打扮加上一点缩骨是看不出来其实是男儿……
但小四儿严重怀疑少爷其实是断袖……不然为何这般三番五次去那萧府……为了主子?小四儿在房间内不停徘徊。她觉得一定有比少爷以身犯险更有用的办法,那就是!先找到主子!
“主子啊主子……”小四儿几近崩溃:“你到底在哪儿……”
这也不怪这几人这般毫无章法,扶衣那只小狐狸,自从在京城跟了刀哥走后,春风楼便只有那北汐坐庄。
北汐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扶衣是真的不见了。当她拉着雪落,拽着雪落的衣襟问扶衣的情况时,那般焦急与火爆是雪落从未见过的。
然而雪落当然不会知道扶衣的下落。北汐只能整天诅咒这个没义气不讲恩情的小狐狸。而月下被禁足,因圣上有意将她嫁予一位将军府世子为妻。所以她现在也只能是独守空闺,只一个愁字了得。
只有月鸢,还是和子鱼新婚燕尔,一副至死不渝的模样。
京城这边乱成一锅粥,而其他人,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一切从未有任何变化。
然而却必须有所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