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近晌午经这么一闹顾北遥命队伍原地休息。r
有人捧了水过来喝完后施晓然总算平定了下来但却对着干粮怎么也吃不下。r
顾北遥看她没吃便问道:“不想吃吗?”r
“吃不下。”施晓然对他笑了笑。r
“那想吃什么?”r
施晓然看着这张英俊的脸想起了刚认识的时候随口说了出来:“想吃你烤的兔子。”r
听到自己的话施晓然也吓了一跳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能让二宫主烤兔子给自己吃看看顾北遥脸色也没什么变化还好周围没有七阳宫的人不然肯定会被他们烤了。r
“晚上吧。”说完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晚上叫人烤。”r
“你休息一会吧。”顾北遥随即走开了。r
队伍的行程是不会因为某个人今天被吓到了而耽误的下午出发的时候简七派人来问施晓然:“姑娘今后走路还是继续骑马。”r
施晓然虽然对马有些畏惧但还是不愿意走路的回道:“还是骑马吧。”r
过了会白九牵了一匹白马过来叮嘱道:“以后你走慢些有人给你牵着马。你要再出了事二宫主不会放过我们了。”r
下午施晓然就行在了队伍中间前面还有个人牵着缰绳。旁边的人只管赶路一个个面无表情也搭不上话其实还是有些无聊的。r
顾北遥又消失了不知道还在不在队伍附近。r
今天的天气比起之前凉爽了不少后来行进树林之中气温更低了些。施晓然又不用走路双眼红肿未消倒觉得有些凉飕飕的。r
后来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头脑昏昏沉沉有点像感冒的前兆。这几日连日赶路疲乏过度昨晚在芦苇荡中蹲了半宿今日又马背惊魂不生病都奇怪了ǿr
晚饭果然有人送来了烤兔子油光锃亮散发着阵阵香气。要是平时施晓然就直接出爪抱着啃了可今晚她却没什么食欲现在喉咙干涩疼痛得厉害头又昏又痛只吃了一个兔子腿就赶紧简单洗漱爬上了床。r
迷糊之中胃里阵阵难受头更是痛得厉害。突然一阵胃里浊气上涌施晓然“哇”地吐了出来随即双眼发黑四周一片黑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施晓然知道自己病得厉害了急需医治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向外喊:“有没有人啊?”r
无力的喊了两声终于有人进来了点了蜡烛施晓然瘫在床上有气无力。r
这一下众人手忙脚乱飞天堡押嫁妆人里有一个半吊子大夫被带了过来一看施晓然脸色苍白全身发烫心里也慌了。看七阳宫的人对病人极其重视的样子根本不敢随意下药只一个劲地弯腰求饶道:“我就是个半吊子大夫这姑娘病得厉害还是赶快送医馆吧。”r
顾北遥看此人极不靠谱满脸愠怒喝了下去叫人赶快拿酒过来给病人全身涂抹。r
整个队伍只带了些治疗风寒、外伤、蚊虫叮咬的简单药也不能随便用。顾北遥随后抱起施晓然命简七跟上运起轻功向最近的城镇奔去。r
顾北遥速度极快简七跟的极为辛苦找到医馆之后立马踹开门把馆中学童吓了一大跳问到:“大夫呢?”r
学童见来人一脸凶神恶煞吓得话都说清楚忙向后院指了指。r
简七把大夫从床铺上揪出来。大夫被人半夜从睡梦惊醒心升大怒本想开口大骂一看来人也不敢说什么赶紧随意披了件衣服出来招呼把病人放下。r
顾北遥放下施晓然就立在远处墙边双目却没有离开。r
大夫把了阵脉随即写了张单子召来学童去抓药煎煮。药端过来时施晓然已烧得迷迷糊糊苦药一入口只管往外吐。大夫把两个老婆和丫头都叫了来协助喂药几个人手忙脚乱了半天总算让病人把药喝了下去。r
留了个丫头一直守在旁边不停地给病人换额上的湿毛巾。虽是极其困乏无聊但见旁边两人面容冷峻不得不打起精神。r
天亮时施晓然还是没有醒来温度倒不似之前那么高了才把丫头打发了下去大夫又叫人灌了一次药。r
施晓然醒来时已是下午头脑昏沉口中苦涩。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床顶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营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目光扫了扫屋内看见一个黑衣人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施晓然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发出嘶哑的声音:“水——”r
顾北遥倒了杯水过来将她扶起来就着自己的手上的被子喝了。r
施晓然见他双目有血丝心中有些感动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r
“好好休息”顾北遥将她放下盖好被子。r
晚上有人端来了一碗粥施晓然勉强喝了两口看着端上来的一碗药发愁。可也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端起药碗壮士扼腕般一饮而尽顿时五脏六腑都被苦得变了型。r
虽是满嘴苦涩但过了一会施晓然还是睡着了。r
半夜的时候屋里来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衫男子风尘仆仆对着顾北遥行了个礼顾北遥向床上指了一下“毕涵你看看吧。”r
毕涵坐在床边凳上手搭载女子腕上过了一会道:“二宫主并无大碍只是寻常高烧。如今已经退了调养几日就好。”r
顾北遥点了下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明天能上路吗?”r
“无妨我驾车平稳不会影响到她休息。”过了一会又说“二宫主听说她不怕你的毒?”r
“嗯所以我要她无事。”r
“宫主查过她是何来历?”r
“派人查了没查出来。毕涵你不用为我担心。”r
毕涵没说话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子还查不出来历实在让人疑心。r
顾北遥看他疑心不减道“她手无缚鸡之力自保都难能害我什么?你早点歇息吧明早准备一下。”r
“那我先下去了。”毕涵行了个礼又看了床上女子一眼闪出门外。其实他很希望这个女子心思单纯、来历简单二宫主早年遭难被救出后大多时候都是闭关练功除了自己及大宫主对其他人都很疏离。这几年二宫主越来越冷淡寂寥的气息越来越重。刚才见他目中有担忧之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有女子能陪伴身边二宫主定会开心些。r
第二天早上施晓然醒来没看到顾北遥高烧虽是退了只是仍然全身乏力头脑昏沉。中药虽好但毕竟是慢性药还得慢慢治。喝完药后医馆的丫头将她扶了出来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两匹马高大健硕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精神奕奕眉目有神。车前还有两人人骑着马。r
这辆马长约三米宽约两米外观简约车门开在右侧施晓然被人扶上车才发现顾北遥在车内。车内四壁都贴了防震防擦伤的类似软垫的东西底部铺了厚厚的地毯靠左内置一软榻占了大部分空间榻上有枕有被有靠垫对面装有紧靠侧壁的凳子与榻之间连了一个小几前侧装有一个木柜。风格简约但是整体舒适。r
顾北遥靠坐在马车壁指了指榻“去躺着吧。”r
施晓然也没力气站着脱了鞋爬到软榻之上靠坐着拉上了薄被。想来自己这么病了二宫主还亲自带自己来看病希望没有耽误到他的行程。r
只听顾北遥说了声“毕涵走吧。”马车缓缓移动了起来。r
“路途尚远你睡会吧还是早点回宫。”说完闭目调息入定。r
马车行得极稳车内防震又做得好软塌也是柔软舒适施晓然躺下一会就昏昏然入睡了。午间被顾北遥叫醒了见几上搁了一碗粥和糕点便对他笑了一下起来吃午饭。拉开侧面车帘子看到外面还是荒郊野外也不知这粥和糕点从何而来。r
午饭还是吃不下顾北遥出了车那个年轻车夫进来了手上还端了一碗药递过来道:“赶紧喝了喝完我再给你把脉。”r
施晓然一张苦脸无可奈何深吸口气端起药碗仰天饮尽立马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r
毕涵嘴角勾了勾示意她把手伸出来问到:“哪里不舒服?”r
“没力气胸闷头也晕。”r
“不要紧好好休息就行了。等到了七阳宫一切都方便些。” 毕涵检查完“二宫主也是担心你才急着赶回去你不睡觉的时候和他多说说话。”r
“哦。”r
顾北遥上了车从柜子里拿了本书出来看。见施晓然坐在榻上道“好好躺着多休息。”r
“现在睡不着。”施晓然看着他又问“二宫主我是不是耽误你行程了?”r
“没有。”r
“本来你要去接新娘子的路上却亲自带我去看病。真是······”r
“我不是来接她的。”顾北遥打断她“你觉得怎么样?”r
“好多了。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才能到七阳宫?”r
“八九天吧。毕涵赶车有些快你得多休息有不适就说。”r
“哦。”原来那个人叫毕涵看气质应该也是七阳宫的高层吧看到顾北遥手里拿了本书又问道:“二宫主你能教我认字吗?”r
想我堂堂一大学生到了这里成了文盲何其悲哀啊ǿr
“你先睡吧等你好了再教你。”r
真是无聊那个毕涵还叫自己要多和顾北遥说话能说什么啊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干脆又躺软塌上了两眼一闭生病的人总是格外嗜睡施晓然一会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