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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兮


“师父,你是谁?”木汐淡淡的开口。

“汐儿想知道吗?如果是汐儿,师父一定会告知的。”幻以为勾起了木汐的好奇心。

“没事,算了。有些事,时候到了,就该知道,不必强求。”木汐摇了摇头。

“是吗?”幻一脸无趣,他试着从木汐的脸上找到一丝掩饰,结果可想而知。这么久了,他该明白的,不是吗?

谈话继续着。“汐儿,那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教你武功和医术。不能说不行。”幻强势的定下来。

“我……”木汐刚想出口的话被堵在口里。这些技艺她有兴趣,可是太幸苦。她不愿花费太多精力去尝试某事。她只要能清明的看待某事,不争不取,前提是任何人都不干扰她。但是,一个重要的事实,没有清净。即便是身处幽静,还是无法避免烦乱。当时答应拜师,是皇宫困住了心,太累。现在看看,没有离开,困住自己的是一个巨大的范畴。

抗议无效,木汐乖乖地开始每天的课程。能安心的做一件事,最大的前提是不反感,总有太多无能为力,现在幸苦一下,以后总会有好处。虽说木汐只是个孩子,可是,幻对她的要求一点也没少。每天总有一个时辰蹲马步,成人尚且吃力,何况是一个三岁小孩。对于这一切,木汐都忍下来了,既然决定了一件事事,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她不喜欢半途。

晚上的时候,木汐总是挑灯夜读,研究医术。医术,她有很大兴趣,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只因为可以,把握自己的命。在这方面,幻做得最多的是上山。幻谷里面藏了许多珍稀的草药,单凭一本医书,不如亲自采药,更有利教程。随着上山次数的增多,幻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好奇,因为,它本身有太多秘密。

就这样,在幻谷的日子将近小半年,木汐的武功有所小成。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原本,幻是不曾指望的。如此看来,照这个进程,不出十年,这个大陆没有几个会是她的对手。这事,木汐倒是没什么欣喜,她现在是一个劲儿的炼药,制药。当她试验品的自然死些小动物。没找上幻,不是她有悲天悯人之心,而是每次他都能事先料知,然后轻易躲过。

关于幻的身份,木汐不是没好奇过。在她眼里,他太过妖孽,世间少有。他的容颜像是一剂毒,但总有人是心甘情愿;他的才能,足以扰乱整个天下,可是他不争。幻看不懂她,同样的,她也不曾懂他。跟她相处的越长,越让人想一窥究竟。索性,木汐的定力足够。对于秘密,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像是隔着一张纸的窗。为了看清房里,捅破这张纸是必要的。然而,好奇心太重,则又会导致另一个悲剧。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把人陷入困境。凡事,木汐也想本着一个观望的态度。

这一日,阳光恰到好处,木汐带着自己的背篓,去密林中采药。同往常一样,找到所需的,她打算另辟路劲。走了好久,木汐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是路痴。寻了好久,也找不到来路。这时候抱怨幻没教她认路,也是突然。就这样,没有目的,木汐远走越偏离方向。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越来越潮,她记得,自己住的地方很靠近阳光,只能说方向错了。正当她打算回头时,她发现,树木掩映的不远处露出屋顶的一角。

来这儿已经很久了,幻告诉她周围没有人烟,这里怎么还会有一栋房子。虽说,好奇心害死一个人,但是一直不住,木汐还是向着那个房子走去。

慢慢的靠近,眼前的景让木汐十分震颤。那是一幢竹楼,窗户敞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布局,应该是女子居住。荒郊野岭住着一个女子还能接受,只是屋子周围长着的花才是木汐震撼的本源。那是“梦兮”,是红色的,大片大片的红,如血妖娆。如果说,自己屋子前透明的花是变异,那这里大片的红也是变异吗?已经没有理由能说服自己,木汐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迫不及待的,木汐慢慢的往里而去,一开始她以为“梦兮”把路都盖了,因为这里实在长着太多了。其实没有,花丛中隐秘着一条小径。其它的都没事,就是走的有点幸苦,花有露在中央,可是路又那么小,木汐是爱花之人,所以,她温柔的扶起挡路的花,然后在过去。等真正靠近竹楼的时候,木汐已经出了一身汗。

“有人吗?”木汐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就自己做推了下门。门好像是虚掩的,所以被木汐轻易的打开了。一开门,入眼的是一幅画,挂在大堂,画的是“梦兮”,双生花,一红一白。屋内的摆设很整齐,香炉还散发着阵阵清香,这香味,木汐知道,是“梦兮”的香。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也许,碰巧主人出去了。

既然没人,木汐本来打算出去了,可是心里有些迷惑,想留下来等这屋子主人问一下。所以,就近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只是想坐坐,可是,木汐突然觉得好困,不像是中毒,但又不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终于,抵不住,木汐“睡”了。

“孩子,醒醒。”梦里,木汐听见有人在叫她,声音好温柔,有种母亲的感觉。

随着一声声叫唤,木汐揉了揉眼睛,总算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来人,一身白衣,木汐感到有一丝亲切。那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芳华正茂。她不粘纤尘,给人的感觉是透尘,冰肌玉骨,一种不可触及的气质,难掩的是眉间那份疏离。

望着来人好一会,木汐尴尬的说道:“姐姐你住在这里吗?很抱歉打扰了,实在是迷路找不到出处,误打误撞才闯到这里。”

眼前的孩子像极了一个人。她遇事沉着,有着属于大人的睿智,可是看着这身形还是个孩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大智慧者存在。白衣女子望着木汐,试着看出掩藏在年龄之下的秘密,可惜,有的只是一片沉静。虽说她不喜欢外人,何况这地很久很久都没人出现过了,她的出现值得推敲。可是,她身上有一份沧桑感,好像历经许多磨难的彻悟,可是她又处在迷惘之中。这感觉很吸引她。她发现,她像极了她。没来由的,她想疼爱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