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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相邀


“你认错人了。”没有过多思索,木汐直接否决。她不认识他,更不想看到他用那种炽热的眼神望着她,仿若她是他期许一生的恋人。她的记忆中不在在这么一个人。

他轻身上前,用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喃喃的说:“原来等待是那么长。”

木汐一动也不动,忽视他带来的慌张,淡然的说:“你可以放手了吧!这次我不计较。”

他的手收回,停在半空,她不认识他。对呀!孟婆汤碗已空,拿什么记忆。以前,她会叫他小莫。现在,也许,都是当年的一步之差。

“殇儿……”“不是,我叫木汐。”

“好吧!汐儿,可以让我守在你身边吗?”

“我不喜欢。”

“为什么?”

“我不认识你。”

“我叫莫离。”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认定了你。”

看着男子坚定的眼神,木汐不忍拒绝。她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别人跟她好无瓜葛。为什么要为别人的喜好勉强自己。但是,对他,心里觉得有一丝怜悯,不忍心拒绝。迟疑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随你。”

听到肯定的回答,莫离松了一口气,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着她,是这一世到目前最好的结果。此生足矣!

两个人都没有言语,木汐静静的感受他散发的气息,心里却觉得的怪异。她发现再呆下去,气氛变的好尴尬。“你继续,我先行回避。”木汐说完,马上离开,她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

又走了,莫离感到心痛,不过总算抓住她的背影。

思绪倒带,他记起尘封的痛楚……

千年前,来不及抓住,随她而去,但是没有赶上她的步伐。差了一步,也许,错过的是每一生。他在想。那碗汤,该不该喝,即便一切都早已不可改动。

“不,我不要喝。不要忘记。”男子不断的挣扎,但是鬼差的束缚,岂是一个凡人可以挣脱的。

眼见,那晚汤就要到嘴,他的心里好慌:难道真的耐不过命运。“本王可以帮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一个声音响过,转眼,汤碗碎了一地。

“冥王,你不能坏了规矩。”孟婆十分恼怒。

“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忽视孟婆的话,那个男子,急切的回答,他要抓住所有的机会,哪怕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其实,很简单,下个咒就行了。”冥王简单的说。不过,孟婆可没忽略冥王一副看戏,奸计得逞的样子。她知道,这个年轻人以后……算了。这也不再她的范围,一切都是自个的造化。

于是,伴着她千年的轮回,他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么真切,刻骨铭心。可她,记忆中没有,前生今生,不再想起。他不过三十年的寿命,只有她记起他,才能延长寿数,而他什么都不能说。往往最苦的是记忆的那个人,爱的更深,最苦。每一次,她不曾想起,忘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说:我不怕死亡的降临,最怕的是以后你的身边没有默默的守护你。

每一次的轮回,他暗地里守护着她,她不知道。结果,永远是他默默的离去。千年的情爱,却没有出口的机会。每一次,回到忘川,孟婆问:“不觉得苦吗?”

“我甘心”没有过多的话,这一句就足够。

这一次,千年之劫将过,他和她会是怎样的结局。他不敢想,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一生。如果是一样的结果,看着她离开的决然,真的是陌路人。这一世,会是又一个悲剧。但是,路已经在走,就不能回头。

他想:什么都不求,只要能好好看着你,护着你,在我剩下的日子。屈指一算,他的日子,不过两年。虽然不甘心,但是,有守候就是幸福。

暗淡的暮色,倦鸟归巢,高大的身影静默在黑暗,孤寂的身影是那么清冷。

深夜。

木汐睡得很不安,梦里,她一直惶恐。

“小莫,你陪我玩。”

“不能叫小莫,殇儿可以叫我莫哥哥。”

“不行,我只能叫尘哥哥,你只是小莫。”

“小莫,我要成亲了,我觉得好幸福。小莫,一定要祝福我。”

望着女子幸福的笑容,男子强掩住一抹悲伤,“殇儿,我只能默默的爱你,然后把这份爱藏在我心里。”

整晚,木汐在梦境中挣扎。她只看到悲伤的眸子,想看清男子的容颜,但是怎么也做不到。终于,平静下来,天亮后,她沉沉的睡去。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一个月,逸尘期间多次找过木汐,但只是交谈几句就被木汐以各种理由回避。,木汐可以感受到他的爱意。世间的一见钟情,她是不信。可是,现在真实的存在一个人,并且发生在她身上,她不得不和俗人一样。她发现清心,真的好难。尘世间,如何躲避世俗?

相较于逸尘,她更不懂的是那晚的神秘男子。自那晚后,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边有一股气息,说不出来是畏惧还是喜欢,只是更加安宁。一种习惯的依恋,可是,记忆中没有,这更加痛苦。那一次,看着他悲伤的眸子,木汐觉得天地都可以为之动容。或是,是深入骨髓;或是,仅仅的过客。木汐一直在纠缠中,心绪很不宁。

留古亭。

“郡主,宫里来人,叫你马上进宫。”梦儿进来,替管家传话。说完,她担忧的问了一句:“郡主,我总感觉,这次,皇上叫你进宫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上次,是那个什么的太子,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

木汐会心的一笑,“何必自寻烦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还是早点去吧。”

碧落殿。

坐在主位上的韵妃握住女儿的手,关切的问:“凝儿,宫宴那天,看你的表现,本宫知道你是喜欢云沧的太子的。听张公公说,云太子今天会向皇上请辞。陛下的意思是打算安排木汐跟他一起回云沧。表面说是游览各国风情,交流习俗。但是,谁不知道陛下打的什么主意。”讲到木汐,她不自觉的把头转向窗外,好久她继续道:“要不要,本宫替你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