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疯掉了……”肖布谷捂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r
走到窗前,向外看,十字花格子的纸窗外,依稀看到一丛丛的竹林,还有一弯明月挂在苍穹,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r
肖布谷挪到橱柜前,找找有没有可以穿的衣服,橱柜一旦打开,她差点呆住。妈呀,全都是复杂至极的古装,拖拖曳曳的裙子,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就是没有衬衣、体恤和牛仔。r
翻了翻,找了找,无奈之下只得随意找了件鹅黄色的裙子穿上,替换下来身上这套四分五裂的衣服。r
穿好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古代人穿的衣服好麻烦,一层层,一颗颗纽扣,还有很多不知道如何用途的偏襟。别扭的走着路,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拉痛,肖布谷又回到了那张大大的床上,雪白的床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r
啊,自己的处女之血!还好自己是个受过现代教育熏陶的女人,否则,这下子惨遭不幸,是不是应该以死表白贞节?r
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肖布谷撇撇嘴,打算从这个门出去,寻找救援人员。这么晚了,妈妈有没有着急啊?r
“当当……”她的手刚要拉门,门外竟然传来了可怕的敲门声,吓得肖布谷猛地向后一腿,双臂自然换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势。如果再来一个野兽般的男人,那她定会被弄死的,现在下面都痛得无与伦比了。早知道就跟着爸爸学习跆拳道了,现在可好,做了乖乖淑女,就不能拥有防身的能力。r
“小姐?小姐……”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
“嘘……”肖布谷总算松了一口气,女人啊,不足为惧,匝巴一下嘴,问道,“外面是谁?”r
吱扭一声,门被推开,一个扎着两个攒花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小姐啊,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您给的那碗枇杷露,一直趴在外间的桌子上睡到现在,都忘记伺候小姐洗刷休息了。”r
肖布谷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瞧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女孩,这个女孩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瘦小而单薄,穿着水青的裙子,眼睛不大不小,单眼皮,蛮机灵的样子。r
看到小姐一直发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雪慈瘪起脸来,很怯懦的样子,解释道,“小姐啊,求您饶恕雪慈一次吧,再也不敢偷懒睡觉了,求求小姐不要家法惩戒了。”眼泪就那样轻易地簌簌下落。r
肖布谷咽了一口吐沫,结巴地说,“什、什么家法?”r
不说家法还好,一提起家法,雪慈小丫头立刻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双腿打颤,“小姐啊,雪慈不想被竹篾抽打后背,雪慈改了,再也不犯了。求小姐饶了雪慈吧。”r
她喊我小姐?我是她的小姐?我还用竹篾作为家法惩罚过下人?那……我是谁?肖布谷心里一层层分析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心里惊涛拍岸地翻涌着难解的情愫,坐到凳子上,把两只手习惯性的托起两腮,置于桌子上,自言自语道,“唉,这里到底是哪里啊。”r
雪慈仍旧含着泪,抬脸看看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姐,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原来小姐的桀骜不驯没有了,蛮横无理不见了,横冲直撞的小姐脾气也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头雾水的迷蒙样子,分外惹人怜爱。r
千万不要上了小姐的当!她们小姐可是从小就乖戾难缠,什么坏心眼都有,现在莫不是也在玩弄她?r
雪慈不敢大意,一本正经地回答,“这里是大将军府白府。”小姐曾经说过,面对小姐,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
大将军府?没有开玩笑吧?大将军这个词汇……现代社会的中国有这个官衔吗?晕死。r
眼睛凄婉地扫视一下雪慈,念道,“那我又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