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慈擦擦眼泪,顺便擦擦冷汗,小心地回答,“小姐是白府的小姐,白思羽啊。”r
又是什么白思羽!r
吐了一口气,彻底放弃幻想,“拿镜子来。”想要看看自己还是不是那个带着厚厚黑边眼镜的丑小鸭。r
雪慈乐滋滋的去拿镜子。真好,小姐竟然一时兴起要对镜照面,那就是说,暂时遗忘刚才自己睡着的失职喽?r
铜镜拿来,端于手上,有些沉重,却也有些古典的触感。肖布谷看向镜子里,顿时呆住。r
模糊水面的铜镜中,一张百般难描的秀面呈现出来。冰肌彻骨,恍如天山之雪,纯净无暇。看那圆圆高挑的眸子,自然的含情睨睇,水波流转,黝黑的瞳仁仿佛一潭春水,荡漾着动人的情波。不笑自带甜腻,不嗔自有韵味。精致的鼻子,勾画出完美的脸部曲线,将一张性感的朱唇映衬得恰到好处,无比生动。真是顾盼生辉,瑰姿艳逸!r
自己的黑边眼镜呢?r
自己的呆眉蠢目呢?r
肖布谷赶紧撑开自己的嘴巴,去查看原来两颗凸起的小虎牙,这可是她的代表作,每每笑起时,都是这两颗虎牙率先暴露出来,大家都笑称肖布谷是狗嘴里插葱,装相。r
风流蕴藉、浮翠流丹的容颜上,唇红齿白,齿如含贝。r
左看看,右看看,哪里还有那两员大门将?r
“咦?哪里去了?”肖布谷把嘴巴咧成丑陋的大门洞,对着镜子自语。看来那两颗小虎牙也光荣下岗了。唉,别人都是穿越灵魂,怎么她连长相也在穿越的过程中严重变化呢?r
“小姐,什么哪里去了?丢了什么?”雪慈扶着镜子也仔细瞧瞧小姐的脸蛋。依然的不施粉黛而朝霞映雪,依然的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依然的芳菲妩媚、粉妆玉琢。上天真是太太眷顾她们小姐了,把她生得如此标致,天人羡煞啊。r
只不过……性情太过犀利、急躁,动辄便大发雷霆,责罚下人。r
肖布谷看着镜子里的美女,有些愣怔。r
比自己漂亮一千倍,却比原来自己那张五官陌生多了,看着现在的自己,仿佛在看着别人,心里别扭极了。r
叹气一声,“唉,烦死了。”怎么自己如此倒霉,竟然到了这里呢?r
雪慈一惊,不知道照镜子的小姐为何会无端沉闷,心惊地问,“小姐有何心事?是嫌卢云还没有回来吗?”r
“卢云?!”换成肖布谷惊诧了,也顾不得思考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禁不住问,“卢云是谁?”r
雪慈站立一边,恭敬地说,“卢云就是自幼保护小姐的死士啊。”r
肖布谷嘴巴搓成圆圈,好奇地问,“死士?他是男是女?为什么要保护我?”r
雪慈咬牙,很服气小姐的装功,“卢云是老爷十七年前拾来的孤儿,因为小姐嚷着要学习功夫,才让卢云学成武艺之后来保护小姐的。他,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r
肖布谷不想问,还是情不自禁问道,“男人喽?”r
雪慈心想,不是男人小姐还会那么亲近他吗?而且,谁人不知卢云对小姐的痴情若渴啊?却不着一丝情感地回答,“卢云,弱冠年华,玉树临风,风度翩翩。”r
有这样子帅呆的男人吗?刚才……床上……强迫自己跟他那样子的男人……好像就够帅的了,虽然脾气恶劣,说话噎人。r
肖布谷游思了几秒钟,才在烛光的映照下,发出软绵绵的叹息声,“唉,那卢云为何不蹦出来保护我呢?”在她惨遭蹂躏的时候。r
雪慈终于藏不住好奇,反问主子,“不是小姐让人家去一线天采摘单叶茗草的吗?”r
想到刚才那个冷峻犀利的男人,便不由得再次回想到两个人的身体接触,突地害臊,又有些惴惴不安,还不免有些心疼自己的身体,肖布谷便把思绪从这个未曾见面的卢云这里飞到了刚才的男人那里。r
情绪非常复杂。r
“唉……”再次叹息,恨不得抓狂。自己怎么就这样不济,稀里糊涂就被人家强暴了呢?痛死!羞死!还不知道人家是谁,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