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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仇


时光像风像云又像雨,还像陈蛮蛮在房里怀春,她还意犹未尽,就被她娘喊去担面条了。

一个月匆匆而过,自从闲贵家的婆娘在房顶上跳着脚骂了三天四夜,陈蛮蛮就被她娘关在了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因此,陈莽生这段时间也清净许多,清晨爬趟山找王八,白天去城里扛活,每次扛完天没黑,他再去找点别的活干,偶尔给山神庙送点供品。

除了这些日常事外,陈莽生每天回家都会端着蟒龙劲琢磨第一页上的那颗卵,甚至按照卵上的裂纹在体内走气,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隔空打人。

可当他每次面对山上的石头时,他便会怀疑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隔空打出一拳,那石头根本连动都不会动,倒是旁边的树叶会微动。

对此,陈莽生很郁闷,而走气一说,则是他没事瞎琢磨的,闭上眼后,想象自己身体里每一处的力气,然后意使这些力气顺着肉走。

而且,他还很牛的觉着自己创造了一门功法。

殊不知,这种状态,七岁小孩都会。

在此期间,他倒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就觉着每次试图挑战自己的体力极限,都会失败,甚至觉的码头上的那些活根本不累,没有丝毫挑战力。

而后,当他在自己的努力下,使家中短时间脱离了生活拮据时,他便开始不去码头了,而是往小绝山的深处跑。

在深山老林里,他乐于连根拔起那种碗口粗的大树,乐于赤手空拳的往比陈铁牛的腰还粗的百年老树上打,这使他兴奋,使他疲倦,使他觉的有挑战力。

更使他感觉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甚至,在深山多日,他还不知满足,又跑回城里,寻找一些黑拳场观摩人家打架,他会把那些招数记在心里,然后去没人的地方有模有样的学习。

直到有一天,他觉着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地步,他便去了岳府,也就是今天的夜晚。

陈莽生信心十足的走来,看着岳府的高墙,他有把握直接跳进去,因为,他是来报仇的。

一个月以前,他被岳珑瑶当众羞辱,今天,他势必要找回来,不然他就觉的心里堵得慌,被一娘们欺负,不痛快!

虽然不知道岳珑瑶这次回来做什么,但陈莽生知道她今天在府里,这就足够了。

站在街角,陈莽生握紧了拳头,暗中使了一膀子劲,觉得异常充沛,便昂首阔步的至岳府大门而去。

岳家以前出过将军,如今虽已沦为商户,门丁却也不是寻常百姓,见陈莽生走上台阶,上前阻拦道:“你是何人。”

陈莽生装作很沉静的样子,冷冷看他一眼,说道:“通报珑瑶师妹,焚月宗之人来找,让她来离此最近的石梁桥。”说完,很高手的姿态抱肩而去。

门丁听之一愣,想要问个究竟,话到嘴边却未能出口,心道既然是焚月宗的人,九小姐的师兄,连夜前来定有要事,可耽误不得呀!

他不见,陈莽生走出三丈远,肩头笑的直哆嗦,方才所言,他练习了不下三十遍,就连本地的口音也练没了,正经的京都官话。

他不知道岳珑瑶的其他信息,还不知道她是焚月宗的?想来此事定能十有八九。

当他站在离此最近的石梁桥时,那门丁已经亲自去通报,如此功劳,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岳珑瑶的书房。

堂侧坐有一位六旬老者,他问坐至书案后的岳珑瑶:“瑶儿,此次世族大会,你有几成把握拿到焚月宗的内门名额?”

岳珑瑶微微一笑,透着股成竹在胸,说道:“在焚月宗的外门风信之年中,我当数佼佼者,只要父亲这次能帮我收到我所需的东西,我便能在两个月之内突破筑基第三重,那样一来,便是无需族内名额,女儿也能踏进内门仙山,不在这人间弹丸之地浪费年华。”

听她这话,六旬老者颇为激动,一手拍在膝盖上,道……

可是他还没道出来,门外就传来声音:“禀!”

六旬老者轻咳一声,颇有威信道:“何事!”

深宅府邸,到这后院书房时,已不是那看大门的门丁,这人抱手畏道:“门外有一来者,称是九小姐的师兄大人,来****月宗,说在离此最近的石梁桥等候。”

……

岳府西面,有条小河,河上这石桥本叫望鱼桥,桥面较矮,很适合走马观灯,做戏做全套,陈莽生自知要扮那岳珑瑶的师兄,自然不能是熟悉东林桥名的本地人。

陈莽生青衣黑面,浑身上下就露着一片眉头两只眼,发型都变了,抱肩站在桥头,静静的等待。

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岳珑瑶从桥的另一头走来,凑着月光,朝陈莽生看去,心下奇怪,这人到底是谁?

她本想差人来请入府中,她爹却说让她亲自出来,如此,她便出来了,毕竟宗内有几位师兄还是比较照顾她,虽没什么情分,却也不好得罪。

“你是哪位师兄?”

岳珑瑶走至桥面,依然看不清来者是谁,出于礼貌便问了一句。

陈莽生没有说话,怕暴露了,方才什么样儿,现在什么样儿,纹丝未动,心里却有些紧张,正在稳静的呼吸,比常人还慢的呼吸。

见陈莽生不说话,也不转身,岳珑瑶心里奇怪:“难道是他?”

焚月宗外门里有位极为冷傲的男人,两年来与岳珑瑶同门,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心中狐疑,岳珑瑶便走近陈莽生,也同时心想,若真是他,来东林作甚,莫非他对自己有事相求?

想到此处,岳珑瑶显出一丝得意的傲笑,脸色却也微红。

五步…

四步……

三步………

陈莽生愈发紧张,这时耳畔又响起岳珑瑶的声音:“你来东林作甚?”

来不及多想,陈莽生猛地一转身,左手洒出白面,待岳珑瑶惊呼、退步、挡眼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前,重拳相向,实实的打在了岳珑瑶肚子上,低腰的陈莽生却没因此欢喜,借着岳珑瑶不知发生何事之空,又快速向前几个箭步,跟上几乎被打飞出去的岳珑瑶,不待她跌在地面,陈莽生好似黑瞎子弓腰,一个熊抱抱住了岳珑瑶的双腿,直起腰便不知方向的往外一甩,岳珑瑶似沙包一般的被甩了出去,越过桥头,越过水面上空,腾的一下撞在了一棵大柳树上!

而做完这一系列偷袭动作的陈莽生,可没工夫看她越过桥头、水面,撞在大柳树上,齐活,想也不想,转身就撒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