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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弹指须臾,与虎谋皮[3]


“二位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柳西辞急中生智立刻接到:“师兄,你都受了内伤,何苦还非要亲自下床给祈宫主开门,这下好了,反倒撞坏了椅子,白白损毁了祈宫主的东西。”

祈正天听得还真有几分心疼,这是最好的一间客房,里面的家居程设大多由上好的紫檀木所制,他这不由分说就给毁了一个。嘴上却依旧伪善得很:“没关系,再好的椅子也比不上小兄弟的身体,小兄弟没伤到哪就好。”

岑惹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就放倒了桌子,唉声叹气道:“对不住了祈宫主,晚辈受了伤之后旧疾复发,路都站不稳,实在不能开门相迎。”

祈正天也不知道这次毁了的又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样下去非要折损一屋子的东西,这才怏怏道:“那老身便不叨扰二位了,小兄弟好好养伤,需要什么尽管去找我就是。”

柳西辞接道:“祈宫主走好,恕晚辈不远送了。”

二人这才松一口气,确定祈正天走远后,岑惹尘才对柳西辞道:“看不出来你演技不错啊。”

柳西辞笑笑,也不答话,只是赶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那个倒霉鬼,柔声道:“兄台没撞上吧?”

岑惹尘叹了口气,自己师弟一向如此,竟也不知该说他慈悲为怀好还是麻木愚善好。

那人赶忙一阵摇头,惊惶着自己会被如何处置。

岑惹尘被祈正天这一出闹下来也淡然了些许,上前扯掉他的堵嘴布,语气稍微缓了几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祈凌到底把她藏哪儿了?”

那人一双招子可怜巴巴地瞅着岑惹尘:“我,我只记得,少主,少主是从,从习武堂回来的。”

“习武堂?”岑惹尘像是又找到了希冀,“那是什么地方?”

“是,是弟子习武的地方。”

“把密室建在那种地方?”岑惹尘有些不解,“你们都没见过么?”

“习武堂有个,有个专门给,给少主练武的屋子。”

柳西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如果真把密室建在那里,便不会有人怀疑。他一个少主,去习武的地方再正常不过,而且那儿人来人往,没人会起疑心的。”

岑惹尘焦急地问道:“习武堂在哪?”

那人还在哆嗦:“顺着,顺着中轴线走,走到快,快后山的地方。”

如此总算是瞧见了曙光,此次前来救郁寰总算不至白跑一趟,岑惹尘欣慰地望了眼柳西辞,抄起佩剑,道:“走!”

二人便匆匆离开了客房。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一个男子才大步入了屋子,解开那人的束缚。

“都按我说的告诉他们了么?”

那原本被绑着地人也完全不似刚才的惊惶模样,拱手回到:“少主放心,都在少主掌握之中。”

男子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派人盯着他们是对的。”

驻守的冷秋凉再是坐不下去。

“冷姐姐!”一旁的小郡主赶紧唤住了她,“柳大哥吩咐我要好好照看你的,你是要去哪儿?”

冷秋凉回头望了一眼郡主,急道:“他们二人走了好几个时辰了,如今天色都这么黑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的好。”

“出事?”小郡主瞪大了眼,“出什么事?柳大哥武功那么厉害,也会有事么?”

冷秋凉看着烂漫清透的小郡主,终还是没忍心抛下她去找郁寰。纠结了好一番又守着烛火坐下:“我也不知道。”然后强颜欢笑看向璨郡主,“天色不早了,郡主快休息吧。”

小郡主抿着嘴笑起来,眼儿又弯成一对月牙:“没关系,我还不困,我要等柳大哥回来再睡。”

“那他要是不回来了呢?”冷秋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句话对她来说也许太残忍了些。

小郡主眨巴眨巴大眼睛:“不会的,柳大哥说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对。”冷秋凉也笑了笑,“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小郡主倔劲一上来,竟然真撑在桌边看着烛泪快要流尽都不肯睡,冷秋凉没个法子便候在边上,直到郡主困意渐浓,胳膊实在支不住脑袋时候,才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冷秋凉给她添了件衣裳,沉沉叹了口气。

自己也披上件厚衣,急急出了门。

外面夜色已暗,路上都快要没了人影。

心下是有几分忌惮得,走了还没一条街,就当真怕什么来什么,后面突然闪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嘴便向后拉去。

待这人劫持着自己终于在巷尾停下时,冷秋凉才缓过神,挣出那人挟持回头望去。

堪堪是胥隐衡。

“是你?”

胥隐衡面不改色望着她:“你伤好了?”

冷秋凉不答他的话,只从怀里取出一本纸张都发皱有好些年头的书,抚了抚平递过去:“给你,我们两不相欠了。”

胥隐衡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翻几面,不禁暗叹当真是一本奇书,这等弱女子是如何有这宝物。

冷秋凉不顾他的神情,转身欲要离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一探脉息果然不对:“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不是说了两不相欠么?”冷秋凉转过身冰冷道,“我没功夫和你多说,公子好走。”

胥隐衡依旧不肯松手:“等等,我怎么知道这本书究竟有没有你说的效果。”

冷秋凉漠然对上他的眸子,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那你想怎样?”

“等我依照此理平息了真气,便信你所言。”

“好啊。”冷秋凉点点头,“我住在铸剑山庄的容家别院,你若是不能依此书调理气息,只管来此寻我便是。”

“你是铸剑山庄的人?”胥隐衡这么一听明白了几分,若当真是容家的小姐,那有什么惊世天书都不足为奇,就算她现在掏出一本纯阳内息上邪剑谱,都也能说得通。

冷秋凉心里倒是警惕着,自己是冷家遗孤之事泄露出去是万万不可的,便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小女是铸剑山庄的一个通房丫鬟,求了我们少爷好久才拿到了这个。”

丫鬟?她倒是不像,一个普通的丫鬟会没事儿闲的身受重伤倒在林子里么?一个普通的丫鬟会怀揣着那么一把绝世乐器还能随便求来这么一本精妙古书么?胥隐衡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道:“你叫什么?”

冷秋凉自是不敢实话实说,只漠然道:“小女姓秋,单名一个凉字。”

那日在客栈之中,郁寰为了验证自己的确曾是那柄古瑟的主人,抽出瑟中藏着的剑,那上面镌刻得的确正是“郁寰赠秋凉”。胥隐衡却还是半信半疑,索性想要将其中因由探个明白:“你认识郁寰么?”

冷秋凉一听大惊,自己深夜独行正是惶恐郁寰出了什么事,恰巧遇上这一面之缘的男子,还将将提及郁寰,不免起疑这其中有什么干系,便冷冷质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胥隐衡一看便已了然:“没什么,我听她提过你而已。”

“你们有交情?”冷秋凉不解其中缘故,更是提起十二分的戒心。

“曾有一面之缘而已。”

冷秋凉不想再耗下去,她觉着事情愈发得错综复杂,大大超出了原本的料想,秀眉一紧,后退一步:“我还有要事在身,公子后会有期。”转身便欲离去。

胥隐衡见她话中漏洞百出,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脚下一抹便轻易拦住了对方:“你就这样走了?”

冷秋凉再是忍无可忍,嗔道:“那你想怎样?”

“你随我回去。”胥隐衡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待我内息畅通后,自然会多谢姑娘,恭送姑娘回府。”

冷秋凉咬咬唇,自己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又重伤未愈,比起对方无异于以卵击石,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好。”

胥隐衡没想她竟如此轻易答应下来,反而不知该怎么接这话茬。

冷秋凉续道:“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说。”

“我一个朋友被人抓走了。”冷秋凉声音柔和却冰冷,“你帮我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