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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峰回路转,山幽谷静[2]


一墙之隔的后面像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不要!”

“放箭!”

“凌儿,住手!”

门外传来的声音恁着谁也没料到,祈正天挥了挥手,示意拉满圆弓的属下放下弓箭。

祈凌闻声也是大惊,忙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放了他们。”祈正天淡然地冲被困住的二人晃晃手。

祈凌慌忙欲要解释:“爹,我..”

岑惹尘也是全然愣住,看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会抓一会放,也不知这么兜兜转转是为了个什么。

“我说放了他们!”祈正天声音高了好几分。

“是。”祈凌虽是不干,却还是低声应了下来,一挥手示意属下去关上机关。

祈正天正色道:“还有那位姑娘。”

祈凌大惊:“什么姑娘?”

祈正天指了指岑惹尘道:“他们要找的那位姑娘。”

他们要找的姑娘,那不就是郁寰么?一心想要杀了郁寰的父亲突然下令放了她,这其中因由着实叫人嗔怪。祈凌几乎要跳了起来:“爹,那可是..”

“放了她。”祈正天匆匆打断祈凌的话,颇有威严地又止住了还欲反驳几句的儿子,“现在就放了她。”

祈凌虽是不解气又不甘心,却还是不敢忤逆老狐狸的意思,亲自启动了这屋子里的又一个机关,门应声而开,郁寰怔怔地跌坐在地上望着这突兀又诡谲的一幕。

祈正天蓦地转回伪善的笑容,向着方才将将葬身此地的岑惹尘二人连连致歉:“二位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儿子糊涂,误把这姑娘当成了曾经心仪的女子,想要邀她一叙。却不想认错了人,害得二位小兄弟千里迢迢跑了一趟,还差点遭遇不测,都是老身的错,老身给小兄弟赔不是了,还望二位莫要同犬子计较才好。”

岑惹尘还没想明白这唱得是哪一出,柳西辞便已轻笑道:“祈宫主哪里的话,一场误会而已,我二人行事莽撞伤了人,也请前辈恕罪。”

“哪里哪里,小兄弟不与老身计较,老身实在感激不尽。”好一番客套后祈正天又转向郁寰,“姑娘,犬子多有失礼,对姑娘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姑娘多多海涵。”

郁寰看着那意味深长的一笑既是痛恶又是畏惧。

杀父仇人明明就近在咫尺,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让父亲的在天之灵再不得宽慰一朝夕。

郁寰不接老狐狸的话,只起身掸了掸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到岑惹尘身边,关慰道:“你没事吧。”

郁寰身上早是伤痕累累,折腾下来好多鞭痕还在渗着血,恣意地浸湿本已残破的衣袂。

岑惹尘心下不忍却不能发作,只紧紧将其揽入怀中,任凭温湿的血从自己指缝中渗出:“我没事,你受苦了。”

老狐狸见状假仁假义怒斥祈凌:“看看你小子,把这位姑娘伤成这样,还不快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祈凌满心的疑问和费解,却又不敢多说,无奈实在搁不下脸说什么道歉的话,便一甩柚子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老狐狸也不阻拦,笑着走向郁寰:“姑娘,都怪老身教子无方,你先在此留宿一晚吧,老身立刻安排大夫给姑娘疗伤。”

“不用了。”郁寰冷冷回应着,这片地儿她是多一弹指也呆不下去,转而对岑惹尘轻声道,“带我走。”

岑惹尘会意点点头,这儿确实不是久留之地,祈正天父子兴许不须臾的功夫又会反悔也说不定。

柳西辞明白当下局势,对老狐狸笑道:“祈宫主,她伤得不轻,我二人还需尽快带她下山治疗,就不叨扰前辈了,就此告辞。”

祈正天依旧虚伪地客套着:“这都过了子时了,这位姑娘也经不起折腾,不如先留宿一晚,老身会用最好的药材会这位姑娘疗伤得。”

“祈宫主好意在下心领了。”三人心照不宣去意已决,无意多做逗留,柳西辞行了个礼,“只是这位姑娘归家心切,还望前辈体恤。”

“那是自然。”老狐狸又抚上稀稀拉拉的胡子,“既然二位小兄弟一定要下山,那老身也不阻拦了,还望二位一路顺风,这位姑娘早日痊愈。”

岑惹尘闻言,托住郁寰的腿横抱起来,欲要急急离开,那怀中苍白俊俏的容颜叫人心疼又心醉。

郁寰也不反抗什么,任凭岑惹尘将其抱起,然后半阖着眼瞅着祈正天,老狐狸,他日若是再会,我定定不会轻易将你饶过。

祈正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离去,拂了拂袖子,离了习武堂。

杨元青经宣州一次也伤得不轻,休整了好些日子才随着胥隐衡奔赴江宁。

白白放跑了冷秋凉一事胥隐衡也未多家苛责,只是独独没有想过自己无意间救回的女子便是那寻了夙夜的冷家大小姐。

若是明晰了其中缘故,自己非但被她救了一次,还帮她去救出郁寰,怕也是真真有几分讽刺。

“圣姑,事情就是这样的。”

听完杨元青一番话,街角的女子微蹙了蹙眉。那女子看上去年方二八,甚是青葱,面带轻纱,唯独面上思忖的肃穆神色瞧去和年纪几分不符。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武林一大邪教昭门的圣姑,上官故。据说是有几分朝廷的背景,才安排入了昭门,总是不可一世的胥隐衡亦要让其三分,只是这女子素不喜以真面见人,常以轻纱遮面,瞧不清真实的模样。

杨元青虽是昭门中数一数二的护法,对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也不得不礼让有加,昭门中的大小事宜从她耳中过也是情理之间的事情。

那女子想了片刻淡然道:“门主现在在哪?”

“属下也不知。”杨元青立刻回禀道,“门主为了亲自寻找冷家小姐下了江南,和我在宣州会合,后来属下无能,没能擒获冷家小姐,门主也未降罪,只携我一同来了江宁。后来门主言说他有要事在身,让我无需跟随,属下便一人留在江宁城中,继续寻找冷家小姐。不想圣姑也从洛阳赶来,这才匆匆前来面见圣姑。”

上官故抿了抿唇,又道:“冷姑娘在宣州,你们为何到润州来寻?”

“这是门主的意思。”杨元青也识趣地不去抬头看上官故真容,“门主吩咐属下血洗冷家之时留下字迹,让他人误以为此事是归一宫祈正天所为。因此门主揣测,冷家的小姐看到了属下故意留下的字后,会前来江宁找祈正天报仇,才率领属下赶赴润州。”

上官故若有所悟点点头:“下一步你们打算做什么?”

“门主现在与属下失散,属下决定独自搜寻冷家小姐的下落,等待门主前来与属下会合。”

倒还真是忠心耿耿,上官故心里暗嘲一句,自己同胥隐衡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合,又是为利益所牵扯才勉强上了一条船,最是瞧不惯他那副我行我素的傲岸模样,却也不得不轻叹他能养出如此赤胆忠诚的下属。嘴上客气道:“杨护法辛苦了。”

“都是属下该做的。”杨元青正色道,“不知圣姑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是朝廷那边的事情。”上官故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