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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波三折,各派斗法[3]


“我可以证明此事绝非郁姑娘所为,亦可证明这位姑娘就是冷家独女。”

郁寰听见这话复又回过头去。

岑惹尘,我忘不掉这个地方还有你。

“我不能走。”郁寰停下了步子,周围人挤着人,眼里却仿佛只能看见那一个。

背景恍若都虚化开,唯有那一道声线能顺着耳畔滚入心扉。

李冲随着她顿了下脚步,亦回过头看了看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几人。

祈正天没成想冷秋凉还活着,一时间甚是尴尬:“这位小兄弟不就是一直和郁寰在一起的那位么?你二人狼狈为奸,现在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袒护那大奸大恶之徒!”

“含血喷人。”岑惹尘不屑地瞅了眼老狐狸,“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祈宫主再熟知不过了吧?祈宫主既然想说,不如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清楚,从哪里说起呢?就先说说您是怎么残害郁老宫主,这么一路追杀郁寰的吧?”

下面众人全然不成想会突然唱起这么一出,更是交头接耳讨论得不甚欢喜。

此时唯一还能笑出来的就是端坐在下面的胥隐衡了。

“怎么样?”当然还有与之同流合污的上官故,“我就说这一招肯定能成。”

“祈正天不像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胥隐衡笑得清冷,“他这是狗急跳墙,他太想弄到上邪剑谱顺带杀了郁寰,否则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把他推上现在的境地?”

“你真是不懂说好话。”上官故自顾自地直起身子,面纱随着春风扬起一个恰好的侧面,“不过没关系,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局面么,现在只看这冷小姐怎么想了。只要你到时候告诉她你可以给她报仇,纯阳内息立刻就能归你所有。”

胥隐衡不在乎似的复又埋下头去:“那又怎么样?武林盟主归了别人,本尊要这独孤求败的内功做什么?”然后缓缓侧过脸望向上官故瞧不见模样的面庞,“而且,你别以为冷秋凉像现在的祈正天一样蠢!”

上官故像是习惯了他这副语气,依旧得意地望着陷入两难之地的祈正天:“你说得这些我都不在乎,记住你要为朝廷做的事,其他的你就是纳了这位冷小姐做门主夫人我都一定欣然送上大礼。”

“免了吧。”

此刻的祈正天的确颇为困窘,前些时日上官故急急找来,言说与胥隐衡不睦已久,更是道出其欲要用冷家灭门一事在归一宫身上大做文章,因此才要与自己合谋扳倒了胥隐衡。更是应允大力推捧自己担任武林盟主一职,还出谋划策想到了栽赃郁寰一举两得的招数。

本来还是起了几分疑心的,只是胥隐衡当着祈凌的面与琅琊王沆瀣一气还倒戈相向,武林大会又实在颇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答应了上官故这一招。

却不想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料到冷秋凉还活着。

更没想到她会安然无恙地现身此处。

“你不要血口喷人!”祈正天明显有几分沉不住,“郁之娄是勾结朝廷咎由自取,和老身没有分毫的干系。”

“既然没有干系为什么一直追杀郁寰?祈宫主说郁寰在冷家事发时身处宣州,可是那时我分明是于洛阳逢见的她。据闻祈宫主轻功颇高,不知祈宫主能否三日之内从宣州奔赴洛阳?”岑惹尘话语说得轻巧却不容置疑,“再说祈宫主看见冷夫人写下的归字,可是冷姑娘亲手安葬的冷夫人,那时已然拭去那血字,祈宫主又是如何得知?莫非,祈宫主比冷姑娘还要先一步出现在事发的当场,那不禁要让晚辈怀疑此事和祈宫主有所关联了。”

祈正天更是不尝想岑惹尘也会插上这一脚:“你胡说!此事和老身绝无半分干系!”

“祈宫主,晚辈师出昆仑,和归一宫一向无冤无仇,何必无缘无故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出言辱没祈宫主?”岑惹尘撩起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晚辈方才所说在洛阳邂逅郁寰姑娘,我师弟柳西辞亦可作证。至于祈宫主追杀郁寰的事情,襄州仙华楼的歌未央歌姑娘也有所见闻,祈宫主还想要抵赖么?”

“这都是你们串通好得!”祈正天有些慌了神,对着岑惹尘与冷秋凉乱指一通,“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和郁寰狼狈为奸想要遮掩真相!老身也是有人证的,昭门的上官圣姑可以证明老身方才句句属实!”

一直看着热闹的上官故蓦地听闻提到自己,娇娆地与胥隐衡相视一笑。

老狐狸的确是穷途末路之下狗急跳墙,亏得他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现在突然扯进了昭门的圣姑,日后关乎与昭门勾结一事可也是真得百口莫辩了。

上官故将手上把玩着的玲珑匕揣入袖中,然后悠然起身走上前。

“祈宫主唤小女有何见教?”

“上官圣姑!”祈正天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郁寰杀害了冷氏一族,你是否也早已知..”话出口一般,祈正天自己先停了下来。

没错,根本不是他们串通好的,是自己利欲熏心,竟被蒙蔽得如此惨痛。这个上官故的一招一式想必也都是计谋之中。

果不其然,上官故璨然一笑,虽是看不清唇角弯的弧度,眉眼间的得意却并不遮掩:“祈宫主莫要胡言乱语,小女一向只顾及昭门之中的事情,从未与祈宫主有所交集。”

“哈哈,我懂了!”祈正天不想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场算计结果是算计了自己,“是我输了!郁寰找你们的吧?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样算计我?”

上官故漠然退了几步:“祈宫主,您糊涂了。”

好一场闹剧。

郁寰看着一波三折。

正在这时,蓦地一声又扬了起:“慢着!”

果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众人皆顺着喊话的那边看了去。

结果却让人再次大吃一惊。

那个叫“慢着”的人,竟然是容子寂。

郁寰再一次讶然不已,手中亦攒上了李冲的衣袖:“怎么会这样?”

李冲腕上受着力,向对方那透着凝重的姣好脸蛋斜睨去:“静观其变,万事小心。”

“嗯。”郁寰迷迷晃晃地点头应下。

容子寂脚尖一点,便直直落如众人的视野当中。

以前怎么竟不知他功力深厚得紧,郁寰觉着万丈红尘竟无一处不是洋溢的杀机,这身边之人都尚且防不慎防,更不要去提那些处心积虑的暗箭明枪。

容子寂望了眼颓然地老狐狸,被人摆一道的滋味是真真不好受,倒是枉了祈正天老谋深算甚久,却急功近利,险些自取灭亡,输得一败涂地。

“在下乃铸剑山庄容庄主长子,今日原是代家父来参与武林大会,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儿。”容子寂官腔也重的让人有几分不悦,“在下与郁姑娘交情甚深,也可证明冷家一事与其无关。只是,依在下愚见,此事也不一定就是祈宫主之过。”

岑惹尘与柳西辞眼神一个对视,皆示意对容子寂蓦然的出现尽是茫然。一直做出一副对郁寰情深意重的模样,却不想亦是人心隔肚皮。

祈正天复又提起了精神,连忙解释道:“是,老身并不是有意栽赃郁姑娘,更是没有做过残害郁老宫主之事!”

人群中的郁寰倒是摸清了几分如今的局势,无疑是老狐狸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欲和那昭门圣姑图谋什么,却不想反被算计,才陷入了这样的两难之境。容子寂的插一脚不知是为了什么,但至少不是对自己多好的事情。

那边容子寂说起话也是大义凛然的模样:“诸位想想,此事也太过蹊跷了些。祈宫主原意是抓住杀害冷家数十口的真凶,何以如今发展到了这一步,甚至引火烧身?”

众人继续议论纷纷。

今天这出戏唱得真是高潮迭起精彩绝伦。

“依晚辈揣测,祈宫主定是在搜寻证据时为人所误导,才与冷姑娘相互误解,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容公子所言极是啊。”祈正天这会儿也摸索清了形势,又重新镇定了下来,“都怪老身不好,一心为冷兄复仇心切,却不想寻找证据时有所差池,才执意认为郁老宫主的遗孤郁姑娘便是这丧心病狂的真凶。今日既然有冷姑娘和昆仑派的两位小兄弟作证,老身也认为应当从长计议。扰乱了武林大会,实在是老身的过错。”

好一个一唱一和,冠冕堂皇的激昂陈词。

“都够了!”郁寰终于挤出了人群,冷冷走上前,“我就是郁寰,当年的江南第一公子。”

女儿身的装扮奇异又耀眼。

“祈伯伯,好久不见啊。”郁寰的现身无疑又把今天这场戏推上一个新的高潮,“自从家父身亡之后,这该是我第一次和祈伯伯好好说次话吧。除了上次拷问我上邪剑谱的下落。”

“你可不要瞎讲。”祈正天默默走至郁寰身边,两人近在咫尺之时,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最好什么都别说,除非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