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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独闯虎穴,红颜未央[1]


柳西辞一行人前往江宁之后,便只瞧见一向状似只游戏人间如今竟也能着急至这般田地的岑惹尘。

冷秋凉面上终于染了几分血色,一听闻郁寰孤身消迹于秦淮灯会之上,又是忧心忡忡反而更煞白了几分:“叮咛你千万照顾好寰儿,你怎地还是害她身陷险境!”

岑惹尘撑着桌子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对,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冷姑娘,现在说谁的责任都无济于事了。”柳西辞好一番才略微稳下这两人的情绪,“我们先找到郁姑娘才是当务之急。”

岑惹尘单手支住前额,深叹了一口气。

冷秋凉也跟着一声叹息:“江宁之大,谈何容易?”

一直没敢发表意见的璨郡主怯怯地插道:“郁姐姐原就是江宁之人,会不会是去探访什么旧友了?”

“不会。”冷秋凉果决地摇了摇头,“寰儿是大局为重之人,如若真是因为私事,不会不打招呼就独自离去。”

旧友?岑惹尘突然一个激灵,那夜郁寰所说的梦呓,会不会就是在与旧友相会?

柳西辞也点头表示赞同:“郁姑娘并非草率之人,想必有其苦衷才不得已不辞而别。”

“苦衷?”璨郡主不解,一如既往地闪着清澈的大眼睛天真问道,“难道是有人把郁姐姐掳走的?”

这一点几人早已做了揣测,只是都讳莫如深不敢挑了明。

最坏的结果莫过于此,这儿是归一宫总坛所在的润州江宁,如若真是有人强行带走了郁寰,嫌疑最大也最糟糕的就是祈正天父子。

见周遭立刻沉寂下来,璨郡主也猜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只巴巴望着柳西辞不敢多言。

冷秋凉这么一想悔意一拥而上,若不是告知了郁寰,自己一家的灭门之事与归一宫有关,她也用不着以身犯险赶来江宁。这番懊悔之下微阖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低声叹道:“都怪我不好。”

柳西辞知其大伤未愈,生怕牵动什么愁思苦坏了身子,急急劝慰道:“冷姑娘,凡事自有定数,你莫要自责。”

几人正是商讨着,忽然间,一言不发的岑惹尘猛地起身,顺手拿过悬于床头的剑,双眉紧锁,夺门而出。

郁寰不能有事。

他心里只念着这一句,也只思着这一句。

无论她是秦淮河岸巧笑倩兮的曼妙少女,襄州城中风度翩翩的青楼游客,还是洛阳客栈回眸一笑的江湖儿女,匿迹武林身负大仇的归一宫少主,他都不能让她有事。

郁寰就像一轮皎洁皓月,些许的亏缺都让人刀搅般地心疼与痛惜。

他的月亮不能被割伤。

就像即便自己一直不想面对,事实却早已敲定。

没有婵娟临空的夜晚,注定大雨倾盆,萧瑟无声。

疼,生生的疼。

郁寰感觉浑身都在被撕裂,那种痛就像把父亲的惨死换成身体上的折磨恶狠狠地报复。

祈凌打了个手势示意用刑的人停下,突然之间没有了鞭子划破空气与皮肤的牢房寂静得骇人而惊惶。

都几乎没了痛骂的气力,郁寰缓缓抬起头,虚弱的似是撑不起颈脖的力量。冷冷扫了一眼祈凌,那嘴角噙着的笑意和自豪感真是讽刺又令人作呕,郁寰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嘴上却懒得谩骂些什么。

祈凌这才趾高气昂地从一旁的椅子上起了身,好不得意的走到吊在刑架上的女子面前:“你想出上邪剑谱的下落了么?”

郁寰心里一阵好笑,自己要是真有什么上邪剑谱,你以为就凭你小子也困得住我么?可越是受着残忍的折磨,还就越得让祈凌以为上邪剑谱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有恃无恐,不怕祈正天斩草除根取了自己性命:“我才不会把上邪剑谱交给你这个败类!”

“你还真是倔。”祈凌笑的多了几分玩味,直叫郁寰看得发憷,“你该不会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吧,后面可还有的是新鲜的玩法呢!”

郁寰心里又是骂了一句啰嗦,以前竟也没发现这个儿时的玩伴废话如此之多,便挑衅地弯了弯唇:“那你快让我试试啊!”

祈凌早知道她会这种反应,便也不急不躁,只轻抚上对方的脸庞,如此靡颜腻理玉肌柔面,以前怎么就没怀疑她是个女子呢。

郁寰只感觉一阵战栗,想要向后退去却发现无路可逃。说实话自己究竟有几分害怕,这个人仿若再不是她记忆里的祈凌,而只是个丧心病狂的恶人,狠狠地玩弄着自己,这般是再也忍不下去,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又是一通破口大骂:“把你手给我拿开!你这个变态流氓无耻之徒,今天我落到你手里是我自己不小心,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以后你要是被我..”

话还没出口一半,就只听闻祈凌戏谑的一句:“你还真是可爱。”

继而对方的唇狠狠覆上,郁寰惊吓之中瞪大了瞳仁,拼命地闪躲着。

自己这二十年来别说被人如此粗暴的强吻,就是普通的肌肤接触都少之又少,再者一直是男儿装扮,也从未将此重视,竟不想他会有此举动。

祈凌见她实在是不老实,便不由分说死死钳住她的下颌,本就被捆绑着,又受了好一番刑,郁寰自是在没有反抗的本事,只得任由他人的轻薄。

祈凌邪魅一笑,狠狠覆上对方朱唇,继而欲要缱绻深入。

郁寰再是忍无可忍,不顾后果地死死咬了上去。

祈凌一下吃痛,脱离了郁寰的唇齿,手上却没有放开,眉眼间也闪了几分凶恶之色:“你还真是一点都学不会听话!”

郁寰有几分得意地舔了下牙齿,抿了抿那淡淡的血腥味:“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话!祈凌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我过往情谊不复,我与你只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再没什么好多说!”顿了顿又抬起头道:“对了,还有,不管我有没有上邪剑谱,我都不会告诉你有关的只言片语!有本事你就生生折磨死我!”

祈凌手上的力道立刻止住了郁寰继续说下去,人也凑了近,再没了方才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敢么?郁寰,你现在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你以为还有你说愿不愿意的份么?”

郁寰本就周身疼痛难忍,这一下更是秀眉紧蹙。

祈凌见状更是被激起了满腔的控制欲,手指覆上她被抽碎了衣袂的脊背,指甲狠狠刺入刚刚鞭子划过的伤痕。

这般雪上加霜的折磨让郁寰痛得锥心,贝齿几乎要咬碎了下唇,已然沁出血来,却依旧死死忍着不肯叫唤。

祈凌依旧不肯放过她,指甲顺着她背部的血痕缓缓滑下,淋漓的红色几乎要浸湿了袖口,越是这样就越想听她的哀叫。祈凌凑近她的耳畔道:“我知道你痛,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

郁寰不敢回应他什么,心里深知,一旦松了牙齿,便再掩不住痛呼之声。

祈凌更是来了兴致,指甲更深入了几分:“你这是何必呢?你要和我恩断义绝,我却还是念旧情的,只要你求我,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郁寰心里又开始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却在祈正天这一代停留了好久还没有顺延着骂下来。

“呃!”突然祈凌狠狠一用力,郁寰再是难忍这番痛苦,加之心里没什么防备,唇齿间终于溢出一声吟呻。

祈凌愈发骄傲起来,衣袖早已染满了对方的血迹:“你不是很能忍么?”

“用不着你管。”郁寰原本高昂的头还是无力地耷拉下,声音也哀弱了好几分。

“罢了,我知道你倔。”祈凌轻描淡写地退了一步,摆了摆袖子,“我给你点时间,你自己在这想想吧。如果明日一早,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上邪剑谱在哪,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郁寰早没了力气回应他的话,只冷冷扫了他一眼,便沉沉睡了去。

可惜这个梦里,再没了糖葫芦和送自己糖葫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