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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恩怨评断,尽此一报[2]


“哈哈哈,中原武林,迟早要毁在你们这一代的手上!郁寰啊,还好你没有当归一宫的宫主,你和你爹一样,甚至你一介女流,还不如你爹!你心太软了,根本成不了事啊!”

郁寰不答,也许是不屑,也许是默认,终了只跟着祈正天亦步亦趋。

岑惹尘双眉深锁,小心翼翼地与之周旋。

祈正天背对着台阶慢慢登了上去,最后还是退到了正殿门外,然后身子向后一撞推开了门,挟持着郁寰退入其中,最后不忘用脚带上屋门,将那一群不安难耐的人拒在了门外。

那柄剑这才放了下。

祈正天缓缓开了口:“我早该想到这一天。”

明明方才还踌躇满志地和那噬骨教探讨着熊熊野心,不过郁寰一入一出,便交换了兴替,葬下了成败。

“你想和我说什么?”

祈正天愣了愣,然后笑吟吟地看了眼郁寰:“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冰雪聪明。”

“你知道自己逃不过,却还是要劫持我至此,无非是有话要对我说,现在就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而此时的屋外。

岑惹尘张望了好一会儿,终了还是背过身去,将担忧与无奈尽数掩入一声喟叹。

“她不会有事得。”李冲淡然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杀了她也没有用,这儿插翅难逃,祈正天不会这么傻,毁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岑惹尘却并不领这个情,冷冷侧过身,打量着这个孩提时的挚友。

良久冷冷逼出一句:“你以为那样就能把我骗回昆仑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冲讪讪地收回手,面上也淡无波澜,探不出什么真伪。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岑惹尘冷嗤一声,直直对上对方英气逼人的一双明眸,“你这招真是高明,买通了我九师弟,让他将我带回昆仑,然后正大光明地来找郁寰,把她带进你的局里。只是你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看好她呢?你为什么让她以身犯险孤身回归一宫?她的性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文?”

“她对我很重要。”顿了顿又沉沉补上一句,“绝不亚于你。”

岑惹尘蔑然抬抬唇角,猛然夺过一旁容子寂紧握于手中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剑,扬手指向了李冲:“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如果今天不是容家及时带兵赶来,你现在要对郁寰的尸首说她对你很重要么?她到底是对你重要,还是对你的阴谋重要!”

李冲拇指轻轻一拧,那玳瑁折扇登时展于面前,遮住他俊秀的半边面庞,亦隔绝开视线与那闪着寒光的剑。

天下名剑,尽出卢龙。

李冲暗叹一声当真心血所铸。

只是此刻的景况却不给人好好研究一番的机会。

二人对峙好一会儿,李冲才慢慢开口道:“我们立场不同,没什么对错。就算一切都按你的计划来,最后,你还是会杀了郁寰了事。”

不待岑惹尘回应,一个受着伤的人一瘸一拐闯了进来。

“门主,不好了,噬骨教带了众人请来,他们会使妖法,我们的人如今伤亡惨重!”

那柄剑与玳瑁折扇同时搁了下来,二人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向外走去。

郁寰张望了许久,却还是没有敢推开面前这扇门。

“这房里,究竟是什么人?”

“去看看吧,看看你就知道了。”祈正天声音疲惫而沧桑,少了几分惯有的狡诈与虚伪反而叫人多生感叹。

郁寰犹疑了片刻,终了还是探出了手。

那门没有从里面被插上,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弹了开。

郁寰顿了顿,谨慎地跨过门槛。

躺在床上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

面无血色,双眸紧阖,唯一能昭示着生命迹象的便是颈上跳跃的脉搏,只是那脉搏动得太过诡谲,像是在挣扎在搏击,随时要脱逃开一样。

更让郁寰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人,便是自己从小朝夕与共的祈凌,纵使他日后为了上邪剑谱囚禁过自己,伤害过自己,也到底无法彻底斩断这黄发垂髫之时最澄澈的情谊。

“他怎么会这样?!”

祈正天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怪我。我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与虎谋皮,不想反而被胥隐衡算计。他为了以示协作的诚意,拱手相送纯阳内息给我。我从前听郁宫主提过一二,因此误以为这真的是纯阳内息,于是一时麻痹大意,让凌儿修炼此功。起初的确武艺大进,却不想,中了胥隐衡的奸计,将凌儿害成了这样。”

“那的确是真的纯阳内息。”谈及此,过往的一幕幕又风起云涌而上,霸占了郁寰好容易贪得的半晌淡然之地,死死堵住胸与心。

逝者已矣,此时已没什么对错了。

祈正天闻言一怔,痴痴地念叨:“不可能啊,不可能,如果是真的纯阳内息,为什么会把凌儿害成这样?”

“那本纯阳内息没有最后一章,不仅如此,祈凌功力不比胥隐衡。这套心法,若是没有极强的内力与功底,必然会被反噬,最终走火入魔。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爹不肯将这本纯阳内息公之于众的原因。”

祈正天不置信地摊在了桌边:“你这么说,你爹不是自私自利,还是为了我们好了?”

“我爹有哪件事不是为了别人好?你说的对,他不适合当这个宫主,因为他心太善了,他不忍伤害任何人,所以当年放了你一条生路,却不想搭上了自己。”

“是啊,他搭上了自己,我又何尝不是。不仅如此,我还搭上了凌儿。”祈正天说着捧住了自己苍老的颜面,“如果我不狂妄自大和昭门合作,根本不会将凌儿害成这样。如今他武功尽废,只靠着人以血相喂,苟且续命,甚至不知道哪天能醒过来。”说着抬起头,眸中闪了几分哀求,“郁寰,我求你,祈伯伯求你,救他一命,把他带出去。所以的孽都是我造的,和凌儿没有关系,他喜欢你,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你。他什么也不懂,都是我教他的,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