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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羽然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一切都安顿停当了,间天便来上班。妹妹这一出嫁,老人们也把心放回了肚子了,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算事了,也算圆了老两口这一桩心愿,今天家里气氛不错,早早给他准备了一些瓜子香烟叫他带过来慰问慰问同事,一面也巴结巴结领导,看领导能不能实现以前的承诺,把这职位给升升,毕竟人也快上柿树(四十)了,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还有的多少年打拼。
朱羽然偏偏不长脑子,等了一早上,高院长没来上班,下午高院长来了,他犹豫了几次始终不敢走进电梯,正愁苦难当时,看见院长往医院外面走去,心头一喜暗道莫非天助我也,提着一个塑料袋就赶了上去。
高士杰和华成正走到医院大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双双站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是朱羽然,心头马上不悦,一丝阴霾就像天上黑乎乎的云层。
朱羽然赶了上来一看朱羽然脸色不好,心里马上一颤兴奋劲儿一扫而过,拉了拉衣服领子,苦笑两下,讨好似的问道:“高院长,你的脚……怎么了?”
高士杰的脚上缠着一圈一圈纱布,鞋子半拖半拉的在脚上挂着,谁见了都会产生疑问,其实谁都可以问,朱羽然就不该问。事实上别人都没有问,偏偏朱羽然问了。高士杰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好啊朱羽然,这会倒来挖苦我了,别以为你做的好事我不知道,心里想着嘴里没说,目光如电般盯着朱羽然浑身不自在。
华成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左右看看,打哈哈一笑:“小朱,老高这脚受了点伤,看来心情也不大好啊,哈哈……”
这话是华成说出来的,高士杰没发作,也没说什么,心头一动,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朱羽然顿时觉得肩膀上少了两座大山。
卑躬屈膝的小人,永远是一条狗,狗在主人面前,永远要摇着尾巴,哪天忽然尾巴没有摇对方向,他的命运就会比狗还惨,这就是奴隶的下场。
朱羽然借机干笑两声,目光不瞅黑着脸的高士杰,转过来感激地望着华成,小声问道:“华院长,他……,哦不,高院长,高院长的脚怎么回事啊?”
华成不好回答,一个人再不懂事故,也应该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情。其实任何事情都可以干,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错,就看你能不能选择正确的时间,选择正确的对象。华成微微一笑:“这个你还是问咱们院长吧,呵呵,我就不瞎掺和了,你们聊着吧,我先走一步了……”
华成确实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哪知他要走,高士杰却不放手,这边还搀扶着一只胳膊也不松开,华成不好勉强,只好站住。
那边医院外的路上,一双眼睛自始至终地盯着他们三人,既充满了焦急,也不乏一丝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