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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此时服务员端上来酒菜,众人都抖擞了精神,朱羽然也擦了一把额前的汗珠,颤巍巍拿起筷子来。
高士杰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呵呵地拿起了酒瓶,给朱羽然倒上,给自己倒上,朱羽然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双手接回了杯子。高士杰按住他的肩膀说:“羽然,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不会把它记在心里,以后我们还是好哥们。”
朱羽然哪里敢跟着称兄道弟,只是无声地端起了酒杯眼睛里闪着泪花,一仰头两人干了下去。朱羽然当然记得于鑫的告诫,可是今天的酒……,他不能不喝,喝了就不能不喝第二杯,酒这东西就是这样。虽然是好酒,菜的味道也很不错,但对朱羽然来说食之无味和嚼蜡别无区别。
酒足饭饱,高士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三个人晃悠悠地出了店门各自乘车离去不讲。
且说朱羽然乘车回到楼下的时候,眼前一阵一阵地开始发黑,脚步已经蹒跚地连门都不认识了,给出租车司机给钱的的时候,连找回的钱也没能捏住。
夜晚十点多,大街上已经不见有几个人,剩下的稀稀拉拉的人悠闲地散着步,慢吞吞地往家走去,朱羽然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后来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片街区本来已经迷迷糊糊地开始要进入梦乡,正像襁褓中半眯着眼的婴儿,甜甜美美地枕在软绵绵地枕头上,就差点进入彻底的睡眠……
忽然!一声尖利地叫声在婴儿的耳朵边猝然响起,小孩子一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吓得差点背过气来,大街上猛地热了起来,人们争先恐后地从睡中梦没惊醒,一个个像是梦魇。
朱羽然掐着喉咙一声怪叫完了以后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楼上的人们纷纷从窗子里伸出了脑袋,近处的人们也慢慢围了过来,等到看清楚是一个醉汉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失望,喝醉了酒的人没什么热闹可瞧,可是如果大家离地近一点一定不会失望的,此时朱羽然的眼睛闪动着一片红光。
人们相互看看,楼上的人们缩回了脑袋,街边的人们也慢腾腾地散开了,朱羽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弹,路上的汽车一辆一辆地开了过去,车灯照的他清清楚楚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又围了上来。是两个小伙子,二十来岁,低下头看了半天其中一个说道:“这不是咱们院的朱叔叔吗?”
另外一人点了点头,可是喊了半天朱羽然一动也不动,他们便摇了摇朱羽然的肩膀,凑近一看才发现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喉咙。
此时朱羽然已经脸色发青,黑眼珠一直翻了上去,双眼发红,不省人事了,饶是小伙子胆大也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上,另一名小伙子也急了,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他的手指掰开,他的手也随着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