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惊恐的眼神里,对方那秀气的外表比什么都可怕。只见他又轻轻地说道:“但不是现在——”
高士杰不敢大声地呼喊,只是用一只手捂着右眼,手指间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小洁的……
对方又翘了翘嘴角,乐呵呵地说:“我叫肖子谦,以后不要总是问我是谁,这样——我会很烦!”
高士杰怔怔地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唯一的左眼一眨也不眨。肖子谦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好了,就这样,好好处理你的现场吧——”
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洁,,眼里闪过异样的神色,只是一闪!然后只见他身子一跃已经跳上了窗台,停顿了不到一秒纵身跳了下去。
等到处理完了这一切,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暗的时候,高士杰的手还在颤抖着,捏着的烟怎么也送不到嘴里,大厅里的灯火通明,可是他的心彻底的黑暗了起来,小洁安静地躺在浴缸里,身子软绵绵地浮在清亮亮的水上,恬静而且安详,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这个房子,是为小洁买的,从一开始的时候,可是就在刚刚开始,一切都这么快结束了,小洁终于住进了心爱的高大哥送给自己的房子,这一住进来,却再也没能走的出去,高士杰!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富丽堂皇的坟墓,只是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他的代价太大了!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着,平静,单纯!
所有的平静掩盖着罪恶,一切的单纯仅仅蒙住了双眼,薄薄的积雪之下并不一定只是落满着尘埃,人生总不能尽如人意,有时候,肮脏的血迹流进了心底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的,没有人能够发现,只是因为冬天会很寒冷。秋天,是个好时节,可是好时节很短暂,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越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失去,越失去东西的越让人觉得完美,还没有让人们来得及享受多少乐趣,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落在了城市里,从天上落了下来,飘飘洒洒地顺着楼房和街道的拐角盖了薄薄的一层,这是时候,人们还穿着单衣。
沈氏集团终于一点一点地被蚕食,诺大的空壳公司在丁妍和上官小小的手里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大网一点一点地收缩着,能够撑起这张网的能力,他们已经不够了。
朱羽然的死对任何人没有任何影响,除了高士杰越来越精神恍惚,这个世界,天依旧是蓝的!
高士杰已经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没有出去了,不是因为他工作辛苦,而是他住院了。他的右眼彻底费了,做手术的时候视网膜眼角膜都找出来,那张黑色的卡片,真是一张怪异的东西。高士杰被装了一只假眼,除了不能看东西不能动以外,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倒霉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新式放下了,可是赔了一只眼睛,如果到此打住,能从沈慕云的阴影理走出来的话,也算是一件幸事,可是事情却不是这样的。当那天好不容易走出了医院,回到了自己家的时候,厄运情接踵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