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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过去了,整层楼几乎都跟着小小的哭声颤动。高院长轻轻走了过去站在小小一侧沙哑着嗓子说:“小小,节哀吧……”
上官小小此时哪能听得进去,一味地哭泣眼泪肆意地洒满了大片床单。高士杰搓着两手脸变得通红,小小哭得几乎岔过去气了,脸色绯红一阵剧烈地咳嗽,高士杰乘机就凑过去扶上一把。
可是就在他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在沈慕云的床头边上有一个小小的图案,图案很小,只有乒乓球那么大,是一个白色的简笔线条画着一把张开的满弓搭着欲离弦的箭,箭头悄悄地指着已经变凉的沈慕云的尸体。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儿童画,可是不知道谁恶作剧还是别有用心地留在了这里,高士杰看着看着慢慢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此时竟然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发凉,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
这种事情医院里以前很少见,十楼的床位不是普通的病床,这里的装修早已超过了城市里一些普通的宾馆。要说卫生环境更是同类医院首屈一指,谁能在这里随随便便涂涂画画,显然是别有深意。这幅图很巧妙地出现在床头上,如若不是他巧合地看到任谁也不会在意。可就是这幅简单的构图,让高士杰隐约感到不安。
此时正好门外忽然传来了琐碎的吵闹声。
原本站在门口低头哀悼的保镖们听见了声响抬起头往楼梯口瞅去,眉头凝成了疙瘩。高院长赶紧调整下情绪转身走了出来。
原来是后面的几个记者坐着电梯跟了上来,原本站在楼梯口站着看着等待着。这会实在等不及了便扛着摄像机往前走来,没走几步却被过道里的保镖们挡了回去。
保镖们耀武扬威惯了,那里将小小记者放在眼里。记者们平日里也很嚣张,纷纷架起摄像机对着这一整排走廊。保镖们见势双手背在后面也大声喝诉着不敢擅自推挡。
高院长在门口盯着这边看了几眼又回头瞧了瞧梨花带雨的上官小小,眼珠子一转便缓步走上前去,对着保镖们耳语一番,保镖将信将疑地站回了原位。
记者们才不管高士杰说了什么,但见保镖站了回去,便扛着摄像机跟在院长身后往病房门口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