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的日子,大部分都是在床上渡过的,背部的伤也在逐渐好转,巫嵇子时不时在外面倒腾点营养品。今天是某个昆虫的尸体,明天又是哪个植物的树根,反正只要是想的到的,他都能找来。r
我一度被那黑浓的药汁,喝到发吐。不过好在这后背的伤也有所好转。r
这一日阳光明媚,我坐在开满彼岸花的院子里,微风徐徐吹过,顿时一股浓烈的花香迎面扑来,若是颜鹤在的话,此刻会是副什么景象?r
这般想着,心中自有他的影子。r
“想他了”?r
我一惊,颜鹤??过了片刻我才想起,颜鹤早就离去了,站在身后的不过就是皮囊相像的魔王而已。r
“魔王刚刚登位,这番来到此处,紫檀有些受惊了”。r
“后背的伤好些了没”?r
没想到他会关心我的伤势,这倒让我有些意外。r
“已然好多了,最近几日,多亏了老爷子”。r
流鹤从身后挪到我面前,他一双精明的眸子,久久不能移开。r
“上次刮肉疗伤,差点要了你半条命,本王当真以为你撑不过来了”。r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r
“噢?是吗?本王有些疑虑?紫檀姑娘,你同凃留山的墨澄...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此次这番待你本王有些纳闷啊”。r
这流鹤果然精明,不过此时的我,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实打实的神色里没有掺杂一点杂质。r
“冰极仙翁不是我杀的”。r
双拳攥的有些紧,一双眸子充的斥红。r
“本王相信你,可待你那般好的墨澄,不相信你,这就有些奇怪了”。r
“魔王这话是何意?紫檀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尊上要如何想?天界要如何想?关我何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r
说罢,我有些生气,只是这一气,牵动了背部的伤口,痛的我是吸了一口冷气。r
“本王就是随口说说,紫檀姑娘莫要激动”。r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那妖媚的笑意,渗到骨子里。r
“天色有些晚了,魔王若是没事,大可先行离去”。r
“本王送你回去歇着,你这肩胛骨上的银色钩子,是时候给你去掉了”。r
我记得巫嵇子同我讲过,这体内的银色钩子,断然不可随便取出,若是处置不当,很有可能废掉双臂,届时就算有再厉害的仙丹灵药也无济于事。r
巫嵇子的话在我耳边回想,而流鹤也再等着我的答复。r
“呵呵——魔王大可放心,紫檀此番来到魔界,是受你们所救,若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请魔王宽心”。r
我自觉的同流鹤保持了一段距离,脸上并未有何异色。r
“关于这肩胛骨上的银色铁钩,魔王你自是比我清楚,若你想警告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心”。r
“哈哈,紫檀木你真有意思”。r
“好,本王就实话告诉你,若你心里装的是颜鹤那小子,本王自是站在你这边,若你入我魔界有何企图,本王的手段不知你可明白”?r
他警告的眼神混搭着妖冶的红唇,嘴角一丝上扬。r
“紫檀木,本王可不好骗”。r
我淡然一笑,手中掐着一支彼岸花,紫色的衣裙随风而扬。r
“你若真这么精明,小精若是有何举动自是瞒不过你,魔王不是瞎担心了么”?r
“你————”。r
他一把攥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了些,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颜鹤。r
“紫檀木,本王倒要瞧瞧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
语毕,他红色的披风消失在院子里。r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紫色的衣裙遮盖了大片的彼岸花。r
“流鹤,你我无能为力可小流必须死”。r
那曾经在镜花水月里的映像,小流是我心上的一道疤,可若有一天我会同幽冥剑一起坠入北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