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两侧的银色钩子,已经长在了骨头里了,背部的血肉已然模糊,流鹤给我渡了一晚上的元气,这才勉强的捡回一条命。r
而如今,我也只能趴着,双臂底下是垫了高高的长枕,这是避免碰到肩胛骨两侧的铁钩。r
由于幻化成人形,这番景象着实不雅观,于是乎周身还是披了一层树皮,只有背部留在外面。r
巫嵇子是魔界中的元老,这番我的伤势他自是懂的处理。r
“小檀木,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被伤成这样?君上说你有危险,老头子我还不相信,此番看你这样,那上上之仙,他们又是如何下的去手”?r
一旁的流鹤甚是没有耐心,情急之下将巫嵇子的胡须抓了一大把。r
“老东西,你若再这么磨磨蹭蹭,这根紫檀木就死定了,本君可没那么多精力去救根紫檀木”。r
“是,是,是。老臣知晓了,君上大可放心”。r
看着巫嵇子这日益差距的对待,我想到了颜鹤,若颜鹤在的话,巫嵇子起码要好过很多。r
“小檀木,你背上的血肉已然烂掉,更多的也在腐烂,老头子要将这肉刮掉,你忍的住么”?r
我有些虚弱的笑了笑,眼中的神色有些模糊。r
“呵呵——老爷子,你觉着是穿骨挨鞭子痛?还是刮肉更痛?动手吧,我信的过你”。r
“那好,你将这帕子咬着,若是痛的厉害,这样可以防止你咬破嘴唇”。r
那匕首的形状有些奇特,刀刃亮的有些刺眼,巫嵇子将刀放在冥火上烤了许久。待时辰一到,那把刀刃接触我的皮肉,瞬间皮肉分离的痛苦,充斥着我的每根神经。r
“呜——”r
“你再忍忍,小檀木,老头子我会尽量快些”。r
“嗯——”r
随着巫嵇子的每一次动作,那咬着帕子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仿似牙根都要咬断了。r
“呜——”r
“呜——”r
“.......”r
终于最后一刀的结束,我已经虚脱的睁不开眼了,嘴上的帕子,被硬生生的咬烂了。r
巫嵇子上好了药,然后用独有的白绫将我的半个身体包的严严实实。r
只是这肩胛骨的两个铁钩,暂时还不能取出,只有待我身体好点了,方能完整取出。r
我嘴上的帕子是流鹤帮我取的,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帕子完完整整的取出来,因为大部分的布料和线条都塞在了牙缝中。r
“本君终于知晓,颜鹤那小子把你放在心里的原由了,难怪你有危险的时候,本君的心就跟着抽痛,起先本君不了解,不过经过这次,本君也要重新看待你了”。r
“紫檀木,你好生修养,这三界迟早是本君的天下,明日本君就要登上魔王的宝座,这魔王的位子空了这么久,是时候让本君坐上了”。r
说完他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整座魔宫。r
他眼里的嗜血好战是颜鹤没有的,所以不论外观如何相像,他始终不是颜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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