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也和腿差不多,动就会很痛。不过,总算能轻声的说话了。本想自己起身的,可是还是不行。算了,他这次是要安心的做一回木头人了。有些挫败。呼……一声叹气。莫屿镜竟也醒了。
紧张的看着他:‘你醒了吗?你还有什么地方痛吗?有没有哪里我们没有检查到的?快告诉我。身上的伤口,感觉好了一点了吗?现在要不要吃饭,我马上去拿。’莫屿镜急急的一连几个问句,司蓝也不知道了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这是担心还是欢喜,有些手足无措了。转身正准备离开去拿饭吧。却被司蓝紧紧的拉住了。‘镜儿,别走。’
莫屿镜看着司蓝,竟有种想母爱的大发感觉:‘乖,我不走,我就在门口喊一声,给你拿些水和食物来就是。你看着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视线你的,除非你不想看见我了,我就走。’司蓝面露难色,他以为她还在怪他呢。他怎么会不想看见她呢,怎么会。他有些赌气的委屈说着‘不行。我要你一直看着我。除非你不想看见我。’人生病了,就是不同。往日那个邪恶强霸的神,如今居然也学起了受气的小媳妇儿。开始了撒娇起来。莫屿镜看的有些背脊发凉,身上起着鸡皮疙瘩。她还是习惯那个神一样的男人。这样虽然可爱,可是难免不会不让她想到,他是不是发烧已经烧坏了脑袋。
站在门口,喊了声土族的人,一些米粥和水便帮她送了过来。还连带着一碗药。莫屿镜很是感激的看着土族人。她想说句谢谢的,可是这么大的恩惠那里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就可以解决的。于是便又没有开口。土族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还不忘说着:‘他还要躺两天,别让他下床,这样好的快。赶紧趁热喝了吧。这虫草灵芝的,冷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便转身又走了。其实她的心意,土族人明白。只是他这种人住在这种荒野地方惯了,也含蓄惯了,救人本就是平常事。真要她说出什么大感谢的话,或者礼的,他还觉得尴尬窘迫的慌。便逃了。莫屿镜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些想笑出来,不过真的特别的安心,这些淳朴的土族人家。
拿着药碗,诱哄着:‘乖,来喝药了。’莫屿镜抬了抬了碗,示意着。司蓝,白了一眼她的语气,这怎么像是在诱哄小孩子。莫屿镜看在眼里,含笑挑逗:‘怎么,难道你不怕吃药不成。’莫屿镜可是记得,昨晚有人是昏迷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这药的苦,他确是一直喊着不放啊。药都喝了好久了,还继续喊苦乐好一会儿。当时莫屿镜,就总结了,这人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住了,只表达着最原始的本能。所以,他是从本能里就怕吃药的。
对视久久,莫屿镜以为他是要准备打肿脸冲胖子,来句狠话的。就莫屿镜认识的司蓝,应该是这样才对。可是却听到了小小的声音:‘怕。’‘扑哧……’莫屿镜没有忍住,笑了出来。看来昨晚烧的真的不轻,狐疑着,这等会儿是不是应该让土族人来看看他是否烧傻的厉害。莫屿镜,见他一脸的窘迫,还是迅速收了笑,软声柔语的照顾了起来。‘乖,这药不苦的,这不,这还有糖吗?喝了吃糖就不苦了。’莫屿镜拿到司蓝眼前晃了晃,证明这没有骗他,这是她路上带着的大白兔奶糖。幸好放了些行李在民宿里,除了丢失了一个帐篷和干粮,也损失不大。不然这会儿她真成光杆了,什么也无。
司蓝还是不怎么愿意,看来晕着的时候喂药真是方便的多,起码她喂药时他没法反抗。这会儿醒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抗呢。还是准备先礼后兵,不然等会儿说她暴力可不好:‘你不喝的话,伤怎么会好呢?乖啦。这药真的不苦,真的不苦。’莫屿镜善良的诱哄着,假装自己舔了一下,说明真的不苦。其实是真的好苦。司蓝思量着,这莫屿镜也是怕喝药的主儿,她都试了,应该不苦吧。有些相信了。
莫屿镜扶着司蓝的身子,将药碗拿到了司蓝的唇边,就在他埋头开始喝的时候,莫屿镜嘴角浮出了一朵邪恶的笑意。不苦,不苦才怪,这都苦死了,就舔了那一下莫屿镜都忍不住的要准备立马拿颗糖来压压。他意识到被骗了后,要准备扭头不喝的,可是已经被莫屿镜一手紧紧捏着下颚牵制住了,迫使他张大嘴巴,莫屿镜另一手则拿着药碗,直接灌。嘴里还不忘诱哄着‘不苦,不苦,乖,一下下就结束了哦。司蓝脚是动不了的,两只手也是酸软的没有多少力气,扯着莫屿镜的身子就如抓痒一般没有任何作用。
很快,一碗药便喝完了。大功告成一件。莫屿镜拿着空空的药碗,长抒一口气,剥了一颗糖给他塞在嘴里,也给自己剥了一颗。看来这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还得赶紧想个长久之计才行。含着糖的司蓝,幽怨的盯着莫屿镜。嘴里嘀咕着,好像在说着:‘坏人,坏人。’什么的。莫屿镜得意的一笑,你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难道不懂么。看着莫屿镜得意的笑,司蓝的心是暖暖的,可是背脊里怎么感觉凄凉的慌呢?想着这苦命的日子,司蓝的神色便更加暗淡了起来。只能说,此刻莫屿镜她是非常的伟大,司蓝他很是渺小。他还是认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