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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宾馆里的尸体


  《寻梦环游记》说:真正的死亡,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你。

  ——埃克托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决不会选择离去,留下我母亲一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为我痛哭流泪。

  ——青年的灵魂说

  青年的尸体是在今天下午才被发现的,发现他的是一名宾馆服务员,当时宾馆外的天空烈日炎炎,树上的知了声和宾馆服务员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好像产生了共振一般,迅速撕裂了空气,穿透了宾馆每个楼层和每个房间,瞬间就打破了宾馆的宁静。

  服务员看见青年时,他躺在宾馆的床上,脸上的表情非常安详,但是青年有如“樱桃红”般的嘴唇却在房间的灯光映射下显得格外诡异。

  郑义坐在办公桌前停下手里的工作,总算把现场图制作完了,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他的脖子好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电脑前的荧光也让他感到目眩。

  他该休息一下了,于是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迅速升腾到他头顶上方,并慢慢的氤氲开来。郑义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钟表上的指针显示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挺好,还没过十二点。”郑义想。

  白天的时候,这个城市的警察已经闹起了罢工,而这几天全国各个城市的警察也陆续开始闹起了罢工。

  关于这次大罢工不只是警察面临的待遇问题,待遇问题只是让一些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警察面临养家糊口的压力,而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内幕。

  警察现在是个辛苦而又高危的职业,每年都有很多警察因公牺牲,长期的加班熬夜让他们身体状况欠佳,成为了心脏病和高血压的高发群体。他们的工作强度很大,有些时候人们眼睛所看到的警察工作只是他们日常工作中的冰山一角。

  人们看到的只是单一的破案工作,以为警察的工作就是打击犯罪和抓小偷,但事实是,面对着越来越复杂的社会环境,警察还肩负安保、维稳等重大节日重大活动的警卫任务,以及多的数不过来的非警务工作,而这些中还不包括调解纠纷、夫妻吵架、送醉汉回家、寻找网瘾少年、寻猫寻狗、小区噪音、银行卡被吞等五花八门的奇葩警情。

  用通俗的话讲:“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警察做不到的”。

  但现在警察的执法环境太差了,不明就里的大众舆论的误导和纸上谈兵的法律体系的限定让中国警察的工作举步维艰,加上缺乏国家监管的媒体记者对大众的误导,使很多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的人们被充当了被舆情利用的工具,让那些喜欢颠倒黑白的媒体,喜欢断章取义的媒体,喜欢报道虚假新闻吸引眼球刺激人民大众的媒体钻了空子,而这让他们的执法工作很难顺利进行,让他们心理担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自媒体成疯的时代,很多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盲目相信媒体所说的却不愿去相信事情的真相,整个网络成了喜欢吃“人血馒头”网络暴民狂欢的圣地。

  法由人定,而制定法律的人又不能像神一样拥有洞悉一切真相的能力。

  所以有时候,假象和一味遵从法律成了给罪恶做无罪辩护帮恶人维护人权的工具,最后却忽略了惩罚罪恶的重要性。

  白天的时候,已经有同事打电话让他去参与这次的罢工了,同事说:“这次是维权,如果再不及时维权,一味等着,我们的饭碗都可能保不住了”。但是郑义没有去,不是因为他怕被上级领导追究责任,因为他觉得就像电影里所说的,警察是这个城市的光,如果警察都不工作了,那就是黑暗、血腥、暴力以及一切可怕的罪恶占据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的时候。

  干警察这个行当久了,见过的阴暗面多了,郑义产生了一些类似职业病的想法。他认为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罪犯,每个人都有犯罪的可能,只是法律和警察的存在把那些潜在的犯罪划定在一个界限内,束缚在人的灵魂中,一旦打破那个界限,挣脱那个束缚,那些罪恶的人性会被彻底释放出来。

  众多的想法让郑义不敢去参与罢工,他不想看到事态的进一步扩大,也不想看到国家和社会产生动荡,他要做的是抓紧把今天手头上接的五花八门的警情工作处理完,其中包括下午那起宾馆的非正常死亡案。

  想到这里,郑义觉得自己想法太多了,该回到现实来了。

  郑义又深吸了几口烟,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下午宾馆事件的调查经过。

  办公室的烟气和房间里的灯光交融在一起,好像形成了一个投影屏幕,让他又回忆起监控画面中青年死者自杀前的人生轨迹:

  这个城市的夏天,在夜晚显得格外热闹。

  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喧嚣的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街道旁的烧烤摊在这个夏天也聚集了不少爱吃羊肉串的人们。

  烧烤季又到了,这个城市的每年夏天,烧烤摊都随处可见,吃烧烤成了这个城市的人们夏天夜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青年刚刚失业不久,是这个城市为数众多的大学生群体中的一员。

  青年背着一个背包,拉着行李箱,行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青年看似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穿梭,其实他在寻找一家可以入住的旅馆,抑或说找到一个可以结束他人生旅程的归宿。

  青年继续往前走着,当他经过一家烧烤摊的烧烤炉时,青年驻足看了一会,一个嘴里叼着半截香烟的烧烤摊主,动作娴熟的往肉串上涮着油,他用毛刷来回的往码的整齐的肉串上涮着,油从肉串之间的缝隙里滴了下去,掉在碳炉里火红的木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油烟顿起。

  青年看了一会碳炉,又向左扭头,看了一眼肩上的背包,然后手绕到背后使劲托了托了背包,好像生怕背包里东西突然没有了一般。

  这个城市的夏天,还没到雨季,但说变就变,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中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转眼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烧烤摊的人们纷纷往屋里抬桌子躲避,嘴里嘟囔着:“今天的天气预报也没报着有雨呢。”

  “前几天天气预报就说了台风“摩羯”要来了。”

  “对,不过不是摩羯,是温比亚吧。”

  “管他是摩羯还是温比亚,咱们还是抓紧回家要紧。”

  不到一个小时,“台风来了”的消息就如同铀原子的链式反应般迅速传遍了这个城市的朋友圈。

  大街上车来车往,人们都在急匆匆地往家赶,没有人去关心和留意这个被大雨浇成落汤鸡的落魄青年,青年淋着雨拉着行李箱淡定又从容的在街上走着。

  不一会儿,整个城市的街道就干净了,天地间只剩下“雨”落大地“哗哗”声和不时传出的雷电的“轰隆”声。

  这已经是青年无处容身的第七天了,青年兜里的钱也只剩下一百九十多块了,如果他再找不到一家便宜的小宾馆,他又要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天桥、某个桥洞、某个公园的长凳上抑或某个无人问津的城市角落里过夜了。

  可是今天的天公好像不作美,下这么大雨,肯定不能在天底下露宿了。

  如同上帝花了六天造物,在第七天安息一般,青年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说到造物主上帝,《圣经》里记载说上帝只用六天造了世界万物,第一天造光,第二天造空气,第三天造绿色植物,第四天造宇宙天体,第五天造鸟兽,在第六天的时候上帝才创造了人类,而创造了人类后的第七天,上帝安息了,也就是说在第七天上帝不会去照看世间的万物,而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在这一天,安息的上帝由于关闭了他从天堂俯瞰世间的窗,世间万物就不会再得到上帝的眷顾。

  自己活着就是莫大的讽刺,青年想。

  想到这里青年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泼下的大雨如同上帝毁灭人类时降下的洪水,让青年感到一阵窒息。

  青年终于找到了一家宾馆,推开门走了进去。

  宾馆前台,服务员给青年办理入住手续时并没有仔细留意这名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青年。

  青年拿着房卡上楼,打开房间,走了进去然后关上房间。

  青年脱下背包,放下行李,环视了一下宾馆房间,在宾馆的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接着青年脱下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进入浴室,打开浴室里的喷头,他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清清在这个世界上流浪时满身的污垢。

  洗完澡出来,青年又坐在床上翻看了一会手机,按了一阵手机又放下,这时他又想起自己失业几年欠下不少的贷款,贷款经过长期的利滚利,已经如滚雪球般从开始的几千元变成了几万元,而青年再也没有能力去偿还,想想自己天天被人催债的感觉,青年感到一阵焦虑。

  青年打开背包,背包里是一个装满黑色木炭的袋子,青年取出袋子,打开看了看,这是青年今天刚弄到的木炭,木炭看起来很新鲜,在房间内灯光的映射下,闪着黑色的光亮,青年把木炭取出来,然后拉开行李箱取出一个火盆,把火盆放在房间的地上。

  青年颤抖着把木碳全部倒入火盆中,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打火的时候青年有点颤抖,想到自己将要死亡的恐惧,他连打了三次才把打火机打着,青年引燃了木炭,躺在了房间的床上,等着死亡的降临。

  这个世界格外的安静了。

  白天,下午,雨后的天空,烈日灼心。

  宾馆服务员上楼打扫房间,服务员用手轻叩着房间门:“你好,服务员!”,得到的是寂静的回应,服务员再次敲门:“你好,服务员!”,服务员敲了三次房门还是无人应后离开。

  服务员打扫完楼层所有房间后回来,再次敲门无人应答后用房间总卡打开房间,看到了躺着床上青年的尸体,惊叫着跑出了房间。

  警察队长郑义接到报警电话,迅速带着队员驱车赶到宾馆,来到青年的房间,那时的青年已经因一氧化碳中毒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经过对青年轨迹调查后,郑义发现这又是一起烧炭自杀的事件,看到原本如此年轻鲜活的生命的离去,郑义感到莫名的惋惜和悲痛。

  郑义很快通过网上查询联系到了青年的母亲。

  郑义先是通过青年的身份信息找到了他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通过当地派出所联系上了青年所在村的村长,郑义不敢直接向青年的母亲说出青年自杀的事情,他在电话中多次嘱咐村支书暂时对青年的母亲保密,只是在电话中通知她来到这座城市。

  村里的人很快找上了青年的母亲,村支书找了村子里一名会开车的村民拉着青年母亲往城市赶,在车上村支书告诉母亲说:儿子要接她去城里住几天。

  母亲对村里人说:“儿子终于不忙了”。

  青年之前曾告诉母亲说自己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等忙完那段时间的工作就把她接过来一起住。

  母亲一直相信儿子所说的话,她一直等着。

  她记得儿子电话中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妈,我又换了一份工作,这个公司很好,我很快就能攒够钱接你过来了”

  “妈,最近工作有点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接你过来。”

  在去往城市的路上,她高兴的把这些事情向车上的人说着。

  青年的母亲从农村老家赶到城市后,没有去青年所说的那个家,而是被一路带到了那个城市殡仪馆。

  青年的母亲从来没有见过殡仪馆。

  当他看到殡仪馆的青灰色楼房时,还以为儿子就住在这里。

  而儿子确实就住在这里。

  当她看到已经冰冷的儿子的尸体,她扑向儿子,抱着没有了一丝温度的儿子,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

  郑义看到头发花白的瘦小母亲抱着儿子痛哭的场景,悲悯的情绪让他泪如雨下。

  这人间的悲剧,让郑义决定再次穿越的过去拯救青年。

  郑义已经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完成时空穿越了,他的第一次穿越还是在四年前,是在他知道自己拥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后,而这个穿越时空能力的获得也发生在四年前。

  四年前,郑义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窥破了《易经》的奥秘,发现人的意识可以通过脑电波的光速运动,穿越到过去的时空里,回到过去的自己的身上。

  关于郑义的这个机缘巧合,原来是一次被电击却奇迹生还的经历。郑义的脑电波波动起来,在大脑回路中迅速搜索着四年前的那个记忆,记忆很快把他带到了二零一八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