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古春秋的第三位关门弟子连白鹿。
古春秋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嗯,白鹿,你到说说,长期服用这刃冰草,可有什么危害?”
连白鹿继续说道:“长期服用刃冰草,容易使人的肝脏机能快速下降,血液流动速度变慢,手脚冰冷,经常咳嗽,不能长期劳作,而且还会缩短人的寿命。”
“那可有缓解之法?”
“可以将金蚕玉花的花瓣碾碎成粉末,放进刃冰草的药汤中,中和一下刃冰草的毒性。只是刃冰草的毒性过于猛烈,所以金蚕玉花的花粉,起到的作用有限。如果直接用金蚕玉花的话,金蚕玉花的药性也是十分迅猛,可能会起到一些副作用。所以最好还是能请一些顶级的药师,将金蚕玉花炼制成金蚕玉珠,效果会好不少。”
“金蚕玉珠么?”秦牧从回忆中走了出来,他将金蚕玉花从衣袖中拿了出来,喃喃道,“在青阳镇,青河县,风雷郡,有名的药师都实在太少了,不知道汴京城的药师有没有这个能耐?”
这时,秦牧脖子上的黑色勾玉绽放出碧绿色的光芒,随即,黑色勾玉弥漫出数缕碧绿色的烟霭,那些烟霭,如同蛇一样,紧紧地缠绕在金蚕玉花的四朵花瓣上。
四朵金花那鲜艳的颜色迅速地变黄,一点点地枯萎着。
片刻的功夫,那些花瓣变得黯然无光,像是红颜逝去的女子一般,变得破败不堪。
“被吞噬了么?”秦牧紧紧地盯着金蚕玉花的变化。
随后,那枯萎的四朵花瓣上,出现了四颗金黄色的珠子,绽放出淡淡的金黄色光辉,照亮了整个房间,甚是好看。
“金蚕玉珠么?”
秦牧欣喜若狂,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他将四颗珠子放在右手掌心中,一股淡淡的暖意顺着掌心,像是溪流一般,缓缓地传输到了秦牧的手臂,五脏六腑中。
“不知道服用这金蚕玉珠,药性是否还会和之前一样猛烈。明天阿碧熬药的时候,我就让阿碧放一颗金蚕玉珠试试!”
第二天晚上,阿碧端着刃冰草的药汤,递到了秦霜的面前。
“老爷,药汤熬好了,可以服用了。”
“嗯,知道了?”秦霜放下碗筷,从阿碧的手中接过汤碗。
“咦,今天的刃冰草药汤怎么感觉比之前清澈了不少,而且冰属性比之前中和了一些,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秦霜望向阿碧,询问道,“三木药铺是出了新品吗?”
阿碧还没有回答,秦牧抢道,“爹爹,刃冰草今天是我亲自去三木药铺取的,那里的伙计跟我说,刃冰草的毒性比较猛烈,用金蚕玉珠中和一下,效果会比较好一些,所以,他们又赠送了四颗金蚕玉花。”
“原来如此。”秦霜不疑有他,他端起了汤碗,一饮而尽,冰冷的汤汁,顺着他的咽喉而下,直达他的胃部。
秦牧一言不发,仔细盯着秦霜的变化,心中十分担心:
“不知道这金蚕玉珠的效果怎么样?能否如连白鹿所说的,可以中和刃冰草的毒性?”
阿碧也是紧张不已。
秦霜闭着双眼,刃冰草一进入他的胃部,便迅速地被吸收了。淡淡的寒气从胃部触发,顺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游走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此时,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片冰天雪地中,四周都是怒吼的狂风,而自己在一处温泉上泡着,十分慵懒,十分享受。
秦牧看到秦霜的头发,和身体都弥漫出淡淡的白气,白气时而温热,时而冰冷,同时,头发,眉毛,眼睛,耳朵以及衣服上都沾满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四周的气温也明显得跟着下降了,阿碧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爹爹体内的寒气都慢慢地排出来了么?”秦牧明显感觉到秦霜服用刃冰草之后的不同。
以前秦霜服用刃冰草之后,所有的寒气会入侵五脏六腑,无法排出来,而这一次寒气,似乎有一大半都排解在身体之外了。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秦霜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仿佛是用寒冰雕刻而成的一般。
他的脸上出现了数道银白色的纹路,纹路越来越清晰。
头发上凝结出很多大大小小的冰刺,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跌落一样。
嘴唇发紫,干裂。
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白色纹路一点一点地消散,冰刺一点一点地融化,冰水顺着脖子顺流而下,浸湿他的衣裳。
“噗!”
秦霜喷出一大口银白色的液体,脸上泛着淡淡的潮红。
“爹爹,你——”秦牧不知所措,不知道秦霜的病情是否缓解了。
秦霜抬起来头,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一把抓住秦牧的手臂,说道:“牧儿,爹爹的病情似乎好了大半了。”
“真的吗?”秦牧欣喜若狂。
“恭喜老爷!”阿碧喜极而泣,她看到秦牧和秦霜都从病痛中解脱出来,十分替他们开心。
“嗯,我明显感觉到这几年里堆积在体内的寒毒已经消去一大半了,只要十五天,不,七天的时间,我就可以用元气逼出体内所残留的寒毒,而且我的实力也会逐步地恢复。”
“太好了!”秦牧紧紧地抱住秦霜,双眼泪汪汪的。这些年里,秦霜饱受寒毒的困扰,秦牧可是都看在眼里,也心痛不已。
“牧儿,这十年里,爹爹真的是太亏欠你了,魏南晋勾结焚天谷,窃取你的至尊骨,爹爹却没有能力帮你讨回公道。而且你丹田破损之后,也没有能力帮你修复,帮你恢复实力。这始终是爹爹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年,爹爹真的很对不住你。”
秦牧面露愧疚之色。
“你娘的离开,给我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再加上,身上难以缓解的病痛,着实让我有些心灰意冷。”
“爹爹,你并不亏欠我什么,而且,既然上天让我们恢复了实力,我相信,我们所有失去的,都会一一讨回来了,包括至尊骨,包括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