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钢刀会,杨玉昭直接上了车,丝毫没有回留的余地,直接往海洋小区而去。
追了出来的黄浩然,站在大门边朝街道两边一瞅,除了疾驰而过的稀疏出租车,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不是杨玉昭怕钢刀会,也不是因为今晚被他们发现,差点逃不出来,而是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对付徐世楠,今晚得早去准备好一切信息,把所有掌握徐世楠的资料整理一下,明天好从他口中套出到底谁是凶手,是谁指使他们这样干的。
回到家,已经两点钟了,杨玉昭整理了所有的资料,把明天所需要的一切都备好了,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李琳娇就来敲杨玉昭的门,叫他起床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实在太困,真起不来。
可是一想到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有看到李琳娇那副十分可怜的样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只有勉强起来。
穿好衣服,洗漱完,随便吃了一点早餐,杨玉昭带着李琳娇,开车直奔白云寺而去。
今天天气极为糟糕,阴沉沉的,还比较烦闷,时而不时还吹来阵阵凉风。
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在离白云寺只有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弯子,杨玉昭便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轿车,向四周看了一眼,才慢慢拿出电话。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琳娇很是纳闷,看到他一脸的深沉,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杨玉昭没有及时回答她的话,而是打开手机,拨打起电话而来。
电话嘟嘟地叫了两声,对方接道:“喂,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一听这声音,怎么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好像不止一次。
他到底是谁?
李琳娇看着杨玉昭,一脸的迷惑,十分想知道,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切都有眉目了,有线索了,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迅速赶到,免得出了什么事情。”杨玉昭回答道。
“到底什么事情?”电话里问道。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说完,杨玉昭挂断了电话,转头向李琳娇,微微一笑地说道,“他是你表哥,今天这件事情,没有他,我也无能为力。”
“哦!”李琳娇道,“你今天带我来,到底什么事情?”
杨玉昭发动起车子,淡淡一笑地说道:“不用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语一落,他一踩油门,小轿车直奔而去。
来到白云寺,杨玉昭将车子停在进大门外的一块空地上,他俩才向寺里走去。
徐世楠被关在白云寺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守着他的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俩小和尚一直盯着他,绝不会让他有丝毫举动,尤其是怕他自杀了。
今天一早,六点钟,净空大师带着寺院里两位德道高僧法正和发直,已经来到了柴房,等待着杨玉昭的到来。
柴房里,净空大师坐在窗子边,一脸紧张,右手来回地滚动着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焦急地期望杨玉昭的赶快到来;站在净空大师右边的是法正大师,左边是发直大师,两位大师也在焦急着。
而徐世楠,则被两个小和尚压着坐在净空大师正对面的柴房正中央木椅子上,丝毫不敢动荡。
只要他稍有一动,就会遭到两位师小父手中的木棍一阵棒打;而且从徐世楠的样子来看,他似乎已经领教过了真正的少年棍法了,要不然,他的左脸也不会青一块,紫一块的,更不会这么老实地坐着。
真是看不出来,这般小和尚,下手也挺狠的。
但是不杀生,佛祖是不会怪罪的。
估量着快九点钟了,还没有杨玉昭的消息,法正和发直两位大师实在等不起了。
“师兄,已经快九点钟了,杨玉昭是不是不会来了?”法正大师瞅了一眼敞开的柴房大门,弯腰对净空大师道。
“是啊!已经快九点钟了,杨施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发直大师滚动着挂在脖子上的珠子道。
净空大师也等的不赖烦了,但是他相信杨玉昭一定会来,而且很快就要到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真的不知道,目的是为了什么。
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敢动的徐世楠,惧怕得全身微微颤抖,满身冷汗,害怕看到杨玉昭。
而就在杨玉昭他们踏进白云寺的时候,徐世楠被抓了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宋忠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恶讯,宋忠犹如五雷轰顶,棒打脑门,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两眼直愣,颤抖着身子,惧怕得全身冷汗,心在颤抖。
而给宋忠通风报信的是一个刚刚进入公安局工作的男小职员,见到宋忠这幅模样,小职员也被吓住了。
看来事情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幸好办公室里只有他俩人。
在沙发上颤抖了半天,宋忠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立即对那小职员说道:“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还有谁?”
“局,局长,就只有我一个人。”小职员颤抖着声音道。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宋中一定要确定。
“嗯!嗯!”小职员害怕地点了点头。
“好!好!”宋忠站了起来,上前边走向小职员,边说道,“这件事决不允许传出去,就连高秘书,你也绝不能告诉她。”
“我,我知道了,请,请局长放心。”小职员道。
“好!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吧!”宋忠来到小职员跟前,对他扬扬手道。
“是,是。”小职员一身冷汗,快速转身走了。
小职员刚一消失在门的右边,宋忠马上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拨打起来。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宋忠紧张地说道:“徐世楠已经被白云寺的那些和尚抓住了,你立即带几个人去,实在不行,就给我解决了他;还有,刚刚来公安局的小马,这个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你随便给我把他的嘴封了!”
“是!”电话里道。
宋忠挂断电话,脸色一沉,一副狰狞的面孔,瞅着手中的电话,阴冷地道:“想和我作对,我会让你死得更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