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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微语呢喃


壮烈的武汉会战一直延续到了十月的雨季里,面对****的死命抵挡,日军三路攻击大军不是死伤惨重止步不前就是卡在关口一筹莫展,而实力最雄厚,被寄予希望最大的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心里,就像这连绵的阴雨之季一样,糟糕透顶。

当东京大本营多次直接发至军团指挥部的,对其能力表示忧虑的指责电令,以及冈村自身争抢功劳的私心作怪,所以,日军第十一军军长冈村宁次,于中日拼杀的大棋盘上,落下了一记重重的臭棋。

在金官桥一役中死伤惨重元气大伤的一零六师团得到了冈村的攻击命令后,带着刚刚整补完毕的一万多新近补充兵员抛弃战车重炮,全师团一律驮马化,潜入山峦,发动了抄袭作战。按照计划,师团在包抄并配合前方大军直接解决庐山的****军团后,再挥起军刀,划出一个半月斩,将武汉斩于马下!

平心而论,这一记窝心拳要是成了,二十万****立马全崩,武汉被打个四脚朝天那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这记窝心拳你要打也得打对人,像打刘峙那号长腿怂包你给他一拳他就嗝屁个舅子了,真的,你这一拳下去他连个腿都抖不了直接找阎王爷报到,可现在这个挨拳的是谁?****中特能打的老虎仔,薛岳大大!

行进的山路上,师团长松浦淳六郎看着的部队多少有些失茫,原本绰号商贩师团的一零六师团有几千号,呃,来自大阪的,商贩。那么,大阪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好······个屁!!!!

又是大阪镇台那个脑袋掺水的傻缺,把这几千个抓来的奸商小贩统统都给塞进了一零六师团。这下子一零六师团里头可翻了天了,几千个一肚子牢骚的商贩们没少带坏身边的帝国武士,原应是尚武气氛浓厚的军营和驻地里硬是被这帮家伙给折腾的更像是经商圣地——梅田商业街。

漫步师团驻地,到处都能看见鬼头鬼脑的商贩怀里揣着东西在营里跑来跑去,而宪兵们看着这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回乱跑的商贩那是毫无办法,什么?你要我们就这几个人去收拾这好几千个商贩?收拾个鬼呀收拾!信不信人家在私底下找机会拖着我们宪兵暴打一顿啊!

所以嘛,安啦安啦,整个师团当然就被他们给搅得乌烟瘴气了啦。

可在金官桥一战,一零六师团遭到****奋勇群击,数千商贩几乎全部死光,商贩师团,永远不会是一零六师团的绰号了。

只不过现在,松浦心里更多的是七上八下,自己可是在二十万中国兵的眼皮子底下长途奔袭,这要是敢出个什么岔子那可就麻烦了。深知这次不比走钢丝的好到哪去的松浦师团,连头都不敢回的一路上闷着猛冲,只不过冲归冲,你那个拖在屁股后面落了好几里的尾巴怎么办?

说起松浦淳六郎那些可怜的手下们,一个个的拿着不知道哪年哪月印出来的破地图,打开一看满脸花的烂玩意,而且这山路又弯弯曲曲的死不好走,整的小兵们满山遍野散的跑的到处都是,掉队的不计其数,咒骂声漫山遍野。只不过他松浦他们的运气还真不差,一路顺风顺水都跑到万家岭了还没人瞅见他。

然后?没有然后了,松浦淳六郎惨了。

首先是****第四军,在发现松浦师团的行踪后,立即反身把一零六师团缠死在万家岭。随后,得到报告的薛岳将军下令,全军,吃下这支送上门的孤军!紧接着松浦就发现数不清的****军人围了上来,而他不知道的是,整个庐山还有十余万****部队正在崇山峻岭中,紧急调动。

一见势头不妙的松浦孤军当然想跑,开玩笑,一二十万中国兵全他妈冲我来了,我不跑难道留在这里挨揍吗!?而且刚开始****还在万家岭就没多少力量,只要一零六师团铁了心想跑回家那根本就拦都拦不住,可正当准备胜利大逃亡的松浦淳六郎和作战参谋们打开地图挑选开溜路线时,整个师团部的人脸都绿了;这鸟地图是怎么回事!?错得离谱这能看吗!?

几乎整个师团的人都在痛骂自己的上司冈村宁次,这蠢货一定是个中国人的探子!妈的,坑死我们了!

要说这冈村宁次还真是松浦师团命中注定的丧门星,这货先是把松浦师团扔进极度危险的华军后方,然后又塞给他们一大堆无良地图,好了,这只差没说一句;“为了帝国,你们去死吧!”

松浦师团这回是真被坑惨了,整个师团找不着路跑不出来一个没拉全部掉进重围。在那个全靠地图吃饭的年月,松浦他们手里的地图统统都是冈村宁次在1926年从孙传芳将军那里偷来的,可这偷来的东西简直就是个讨命符!满地图的纰漏,东边的他能给你画到西边,没路的他能给你添条路上去,看这个缺胳膊少腿的拐子地图那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可这偏偏别的版本一个没有,你只能看这张,真不知道那些抓狂的日本将佐们是如何咒骂那个坐在军团部指手画脚把自己推进火坑里的混蛋上司。

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更要命的还在后面,全师团的指南针都完蛋了!

这万家岭偏偏还是个磁铁矿藏满地跑的小山包,日军手里的指南针一下子全部玩完,整师团没头苍蝇一样在山里处处挨打的瞎撞了一两天,逃都没得逃!有时候真得在私底下怀疑,当年孙传芳将军是不是故意把一个错误百出的地图让冈村宁次偷走,想着没准以后能坑他一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军的绝户计,成功了!

在几乎是一个笑话的错误中,松浦师团彻底失去了宝贵的突围时间。

随后,大批****精锐部队赶到战场,形成包围,至此,日本帝国陆军第一零六师团在劫难逃。

在侦察机的指引下,包围圈内的松浦师团将突围路线划在军里的防区上。当大队日军冲了过来,试图打开缺口,突出包围时,早已判明日军意图的军里死守防区,牢牢卡死松浦淳六郎的脖子,你们,休想从我们这里逃走!

松浦师团几乎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火炮,拼命砸向军里的阵地。猛烈的炮火,如同暴风般落在军里的阵地上,一时间,阵地上到处弥漫着硝烟和尘土,呛得人涕泪横流。

炮击还未结束,密密麻麻的日军战机集群就飞到了军里的头顶,在来回的俯冲扫射中,投下了如雨的炸弹。

军里的阵地上,爆焰直冲天空,碎土木块掺着弹片四处横飞,在这片不散的烟尘里,阵地上的可视度一度低至不足十米。

毁灭性的炮击中,大地被翻了个头,炮弹飕飕的飞过,掀起一阵巨响和尘烟。

升腾的烟雾,横飞的内脏,守在阵地上的好多****弟兄在炮击中几乎被全部炸碎。

师里的防区,一片地动山摇,剧烈的爆炸不断响起,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大批日军在师里遭到炮击时匍匐向前,当炮火准备停止的一刻,早已贴近****阵地的日军官兵突然站起,一线式排开,快速冲锋。

当师里的弟兄从防炮工事出来后,最多打三枪,日军就冲上阵地了。

一个弟兄身中数弹,在倒地之前将手中的冲锋枪高高举过头顶,把弹匣里所有的子弹全部打进日军队列,在亲眼看着两三个入侵者被扫到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鬼子,我******啊!”

许多在炮击中被熏得面目不清的弟兄,抱起手榴弹捆子,冲进日军堆里就拉火,一声巨响,数不清的日军全部倒在地上。

就在师里血勇拼杀的时候,师里的兄弟部队,军座的起家老本,第五十八师已经被全部打光。当五十八师在最后剩下不到五百人的时候,军座俞济时红着眼把身边的警卫营全部投入,身边只留一个班。而且,警卫营营长还亲口向五十八师师长冯圣法转达了军座的死命令;

“命令!第五十八冯圣法师死命奋战,扎死口子,一个活着的日本人都不许放出去!”

“是!长官!······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一个师,连一个营都编不满!

此役,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五十八师,全师拼光。

而在蒋毅师前的阵地上,一个死伤惨重的日军联队红了眼,不管自己还剩多少人,全联队强行突入师里的阵地,结果,整个联队被死伤过半的师里拼尽全力一口包下。而这时的师团,已经无兵可援,哪怕再有半个联队,只要打上蒋毅师的防区与被包围的联队汇合,那两个师基本全没的军里就要被开口子了。

可惜,松浦师团现在可用的兵力连半个大队都没有了,眼看到手的突围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眼见师团突围无望的联队长,集结了全联队最后的弹药,全数砸向华军阵地,拼死掩护联队里现存战斗力最强的那个日军中队,携带着代表联队军魂的旭日军旗,向后突围,归建师团,并向松浦淳六郎将军报告全联队光荣战死的消息!

硝烟中,血红色的旭日军旗在华军阵地上披荆斩浪,随风飘扬。当中队冲出包围的时候,将旭日军旗插在了高高的山坡上,全中队残存兵员,向包围圈内的战友齐齐跪倒,痛哭失声。

包围圈内,联队里炸毁所有打光了弹药的火炮,日军炮兵几乎就是含着泪,将炸药塞进炮筒,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火炮被炸药炸飞,钢块飞散。

“妈妈,永别了!永别了!”

在最后的准备中,一个年青的士兵猛地面朝家乡的方向,大声痛呼,而旁边一个老兵,拍着他的肩膀悉心安慰道;

“次郎,别害怕,有我们这么多战友,别害怕,次郎!”

全联队打开携带的汽油,浇在联队里战死者的尸身上,擦亮火把,在股股烈焰中,全联队沉默着,跪向了燃烧的火光。

联队里,那面备受珍视的,仅次于战旗的太鼓被立在了重新竖起的一面太阳旗下,哪怕联队在出发前的营地里留下了所有的重武器,可他们依然用数匹健壮的军马,一路背着这面太鼓,直到被包围在蒋毅师的防区里。

盛烈的日光下,光着膀子的鼓手在密集齐排的阵列后,抬着健壮的臂膀,托起了沉重的鼓槌。

啪,鼓槌抽在鼓沿,每个听到的日本军人尽皆心头一震,太鼓,就要响起了。

哟,鼓手低声短喝,挥起鼓槌,在鼓面上敲起了启奏的引响。

咚,咚咚。

喔,鼓手一声长吼,舞动鼓槌,在鼓面上击起了如雨的鼓点。

咚咚···啪咚咚咚···咚咚啪··········

嗨!日本军官们猛地一击手掌,大喝出声。

阵列最前的日军军官们跳起了祭祀的舞蹈,踏着招魂的步点,大步向前。在他们身后,整排整排的日军步兵面无惧色,高举枪刺,跟着这些即将踏上黄泉的引路人,平推向前。

激烈的太鼓鼓点中,军官们举起手臂,指鼓应声,迈着整齐的点步,仿着祀蹈中寻寻觅觅的手舞,在太阳旗下的战鼓声中,带着整个军阵撞了过来。

连弹药相对充足的日军都是在此时打光了全部的枪弹,那弹药更少的师里早就把弹药给耗光了。就在师里的防区,打疯了的蒋毅一声令下,全师所有的军官当场全部集结,自发组成军官敢死队,并且这些杀红了眼的军官们还纷纷抽出下属中一样杀红了眼的凶悍老兵,在一处凸起的土台前,排着整齐的阵列,面向师长,昂首挺胸。

“退子弹!”

咔嚓咔嚓,弟兄们一声声的拉着枪栓,把枪膛里剩下的两三发子弹退掷在地,所有的敢死弟兄在师长口令下,退完子弹后全体上刺刀,准备白刃搏杀!

没办法,等会就要拼刺刀了,日军有白刃战不开枪的死习惯,而****在混乱的人群里一旦开枪,那就是一发子弹不分敌我连穿数人,好多****弟兄都是被这种肉搏战时的乱开枪而被同袍给误伤后,死在了白刃战中!

“弟兄们,今天我蒋毅冲在最前锋,哪怕就是有子弹,也是我姓蒋的第一个替你们挡了!有蛋子的都跟我冲上去砍他妈的!”

蒋毅突然目光凶戾,怒然大吼:“要是谁他妈敢往后怂还能活着下来,老子跟他姓!

“军官敢死队!”

“在!”

“跟我冲!”

“杀!······

而这有如樱花般的一刹怒放,一夕灿烂后,无声的凋落风中,唯有那残败的落花,随空而舞,在短暂的辉煌后,倾诉着纷繁的凄凉。

当鼓声落下了最后一个步点后,联队长拔出武士刀,刀锋前指;

“大和,万岁!”

“万岁!······

刺刀瞬间齐齐压下,全军爆发了大规模军阵冲击,这些联队的残部官兵,带着狂热的怒潮,和愤怒冲锋的华军军阵撞在一起。混战中,一个日军士兵一刺刀挑飞面前的国军士兵后,看见前方一个****军官奋勇神威连续砍翻三名日军士兵时,不惜生命的合身冲去,在大刀落在颈上的前一秒,一把将带血的刺刀捅入****军官的胸膛,在两丛盛开的血花中,二人,双双倒地。

六个日军军官排成一列,咆哮着冲向最前列****军官,怒吼中,双方在第一击就同时倒下了十一个军官,其中有十位都是相互同归于尽的。而六个日军军官中最勇悍的那个幸存者,又在****敢死军官队列里砍倒两个****军官,疾步砍穿了敢死军官队列后,这位日军军官,挥着武士刀,冲入了****敢死士兵队列。

长长的武士刀带着溅赤的刀风,几下就砍倒了数个国军士兵,而旁边的****敢死士兵早就杀狂了,挺起刺刀就围了上来,只是在下一刹,三把刺刀就怒吼着刺入日军军官的胸腹,刺穿的刀刃狠命的推着,直至连人带刀的推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上,三人这才抽出了血红的刺刀。

由于双方血战的地方是一个谷口,地形狭小,人堆得再多没用,****也就这千把号弟兄,日军数目也是一样,两军差不多是一对一的拼杀。而在这场空前惨烈的白刃战中,全师最精锐的敢死军官和悍勇弟兄,与日军抱定必死决心的联队残部,呼鸣着震撼的怒哮,殊死血战。

在这片战场周围,周围不分****还是日军,都是呆呆的看着战圈,无不两股战战。

一处宽深的弹坑边,蒋毅,宁虎,荣烈,踩着满地交错的尸首,带着剩下的几十个举着刺刀大刀的中华军人,站成大圈,围住了剩下四个负伤的日本军人。

“三郎,你我今日皆为必死之人,哥哥问你,九界之中,你死后愿意去哪一界?”

“三郎愿随兄长七生为人,再为大和而战!”

“哈哈哈···,好弟弟,你我来生,再为大和而战!”

“大佐阁下,来生再会!”在向大佐致以了最后的挥手诀别后,兄弟二人,互刺身亡。

“告诉我,哪里是东方。”

剩下的那个日军士兵艰难的直起身,给伤重的联队长指明了方向。血浸军服的大佐,在面向东方叩拜数次后,喃喃说道;

“勇之助,请··为我··掌刀!”

仅存的那个日本伤兵痛哭着点下头,勉强站立起来。

“将军,请看在我们都是军人的份上,求您不要侮辱我们的尸体,拜托了!”大佐用尽残余力量,面朝蒋毅,悲声乞求。

“可以!”蒋毅想了想,大声回复。

“谢过将军!”

大佐在叩谢蒋毅后,拔起军刀,一刀切入腹部,从左至右猛力横切,随即竖刀下拉,肠脏混着鲜血从巨大的十文字切口喷涌而出,剧痛中,蒋毅听到了大佐最后的呢喃;

“请把我葬在樱花树下,让我怀念那一世的散落。”

“大佐阁下!勇之助这就去找您了!”

在大佐留下辞世词后,掌刀人一刀斩下,结束了切腹者的痛苦。随后那个掌刀的日本军人也是举刀剖腹,在烈痛中拔出手枪饮弹自尽。

周围的弟兄久久不说话,良久,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刀枪。站在坑沿蒋毅回身对旁边的弟兄交代道,把这四个人的尸首送到阵前,喊话让他们日本人过来抬回尸体。

临走前,蒋毅回头专门指了指大佐的尸体道,记下他的话,一并捎过去吧。

阵地前,那具裹着太阳旗的尸首,仿佛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一个民族的野望。对面阵地上,一个中佐带着八个抬着担架的日本兵空着手缓缓的走了过来,在师里的阵地前,没有任何武装的九个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的冲师里的弟兄们鞠了一个大躬,抬起尸首,无声的回到本军阵地。

当万家岭之战进入了后期,日军军官几乎全部死光,为了组织突围,数以百计的大佐以下的军官被空投到万家岭,被打到了这步田地的日本军队竟然如此大规模的空投军官,这在整个日军二战中都是从未见过,闻所未闻的。

石坡山下,松浦淳六郎师团长躲在一颗大树下的灌木丛里,死死的盯着离自己10米远处反复搜索的中国士兵,松浦将军已经做好自尽准备,宁可自杀绝不被俘,直到最后侥幸遇上打进包围的铃木支队,松浦才和剩下的300多人逃出包围。

战后,这些即将回国重建一零六师团的三百多人在凭吊本师团战死者时,砍树,砌台,立碑,三百多人足足忙了三天。

万家岭,一个不足五十米,小的在地图上找不到山包,成了日军一个整师团的埋骨之地。而此次战役指挥官冈村宁次更是险些背着全日本的咒骂彻底滚出军界,由于他的失职,不仅第一零六松浦淳六郎师团几乎全灭在万家岭,拼命救援的第一零一伊东政喜师团也一样被几乎全歼在救援的德安路上。不仅如此,还有两个师团,第二十七本间雅晴师团,甲种第九金泽师团也在战斗中遭到极其惨重的伤亡。

万家岭战役,取得了几乎全歼两个日军师团,重创包括日军最精锐的甲种师团在内的两个野战师团的丰硕战果。在战后的西元2000年,日本战史承认,旧日本帝国陆军第九,第二十七,第一零一,第一零六四个野战师团在万家岭战役中遭到了骇人的死伤,以致神社中祭祀日军战死者的人数一时呈几何倍数增加,亦解释了关于当时日本政府采取了封锁消息的做法,在当时,确实是不敢承认,是为稳定社会,安定民众信心。

“爷爷,您还记得当年的万家岭之战吗?”

“孩子,爷爷怎能忘记,那是爷爷一生的荣耀!······

1938年10月11日,万家岭之战结束,****大胜。此役,日军一零六师团总计12664名迂回进攻兵员,仅剩1500人逃出包围,余者,全灭。

1998年5月3日,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上将薛岳将军病逝台湾,享寿10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