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空气出奇的沉闷。几盏煤油灯正默默的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爆着脆响,使得这死寂一般的老宅多出了些许的生气。昏黄的光线照射在地面上,照射在桌椅板凳上,形成了一圈圈淡淡的波纹。r
就着煤油灯照射的微微的火光,整个大堂内的情形可以很清楚的一睹全貌,太师椅、梨花木的长条桌子、高脚的茶几、香堂、神龛,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简洁明了。r
虽然桌椅的表面上不可遏制的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光滑如新的表面,还是告诉人们经常有人在打理!r
屋外刮起了一阵冷风,吹过半敞开着的正堂的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是某种叹息的呻吟,预示着不祥的讯息。r
我站在宽敞的大堂内,看着四周的一切。昏黄的煤油灯光透过沉闷的空气,似乎是晃了一下。这一次,我终于更加清楚的看到了整个屋子的结构。r
房间正面墙壁的供桌上,香炉内的祭香散发着袅袅的轻烟,昏黄的煤油灯火的映衬之下,我的目光仔细的扫过眼前的一切。r
突然,没来由的,我的眼皮跳了一下,在神龛之上,我突然发现了一样非常特别的东西,连忙对身旁坐在太师椅上的陈建国,说道:“三胖子,你看看神龛中间摆放的那件东西,是不是有些眼熟?”r
陈建国嘟哝着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神龛前,细细的瞄了两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r
“怎么,是这玩意?”他大呼起来。r
那是一只造型很是古怪的瓷人,如老头一般半蹲着,穿着宽大的裹袍。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还远远没有到古董的地步,做工也是平平,应该是土窑里烧造的老物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供奉在这里。r
整个瓷人最为显眼的地方,莫过于那张脸,实在是有些吓人。依稀还能够看出是人的面孔,却已经到了有点畸形的程度。泛着乌青,没有胡子、眉毛、头发,整张脸是那种极为尖细的锥子形状,眼睛狭窄,占据了半张脸,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正在狞笑的狐狸一般,面部看起来带着十足的妖气,有些瘆人。r
竟然是只青面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