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真情r
昨天夜里坐在床上眼睛望着对面墙上那幅尤天北书写的字,就一个劲流泪,收也收不住。丈夫幸理开始以为学习中受了批评或者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便劝了好一阵子。但越劝越历害,后来干脆就放开让她认认真真地哭了个够。等她停住问她因何而哭,她说尤天北出事了,她难过。他说尤天北出事跟你有啥关系?你难过啥?她说有关系,我喜欢他。幸力心里一格登说,你喜欢他?那就不喜欢我?她说都喜欢,但意思不一样,你是老公他是好朋友。人生难得有几个好朋友,真心的朋友更难得,我们是真心的朋友。没有利用关系,也没有别的关系,只是和得来谈得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我怎么不知道?他和几个战友在我们家吃过好多次饭还喝了好几次酒,我能不知道吗?不过说真的,他这个人还是很仗义,也没当官的那种臭架子。我们公司那些职工还有五金公司那几个‘捣蛋鬼’也说他还不错,还能为下岗的老百姓办点事。现在那些当官的能有几个真心为老百姓办事的?尤北羽算一个吧。唉!说完他叹息了一声。白水说你又叹那门子气哟?辛理说我也觉得怪蹊跷的。她说为啥?他说好好的一个人怎就这样了呢?而且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也怪了,这些年那些人都干啥去了?部队的还有银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我想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白水说那也难说,这个世上好人少坏人多,就他那直脾气,得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整人也不能这样啊。这有啥奇怪的?你以为被整被冤的人还少吗?有些人专靠整人过日子,不整人就没事干,不知这号人的良心到哪去了。辛理说着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白水说哪去了?狗吃了呗。有的人生下来就没有良心,有良心的也慢慢变坏了,这些人简直就是人渣!辛理叹了一口气说,别生气,换不着啊。再说了,你气有啥用?听辛理一么一说,白水觉得也是那么回事,也就不吭气了。过了好一会儿又说想去看看他,但又不知他在哪儿,真是急死人了。老公说也应该,人到了这个份上也是需要关心的。又说不知他爱人咋样了?白水说能咋样?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好过。我也不好和她联系,听说她这人心眼儿特小,女人不能靠近他男人,醋劲特大。老公说当然了,女人都是这样的,醋劲特大。白水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的一下,娇嗔地说难道你们男人不是么?刚才你还有点酸呢!辛理只管嘿嘿嘿地笑。白水又说我想给他爱人两万块钱,这个时候我想她是最困难的时候,找路子也是要用钱的,你看怎样?她争求辛理的意见。辛理说我们家也没啥钱啊,我下岗没工作,就靠你那几个工资,女儿再两年就要上大学了,唉!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阴云。白水说钱你不用操心,爸妈给了我五万元钱还没用,我还没来得急给你说呢。辛力理啊?了一声,说她老人家咋给我们钱呢?白水说那是给女儿上大学的,女儿还有两两年才用得上。再说了,谁没个难处,关键的时候你帮他一把,他不会忘记的,说不定他会还给咱们的。她看辛理点了一下头,便又说,我不知咋样给她,她又是那样的人。辛理说管他呢,只要你心里坦荡,也就不会有啥。说到这里,白水心里就好多了,心里一块石头掉了下来。r
一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了,街上照进屋子的路灯亮光也没有了,汽车的喇叭声也希希落落,窗外黑黢黢的,一颗星星也没有。于是她便拉灭了电灯,拥着丈夫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