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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五节:瞎吹r

要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还是老尤可以。按我的理解,想来想去人就是鬼鬼就是人嘛,你说是不是?r

那是你的理解,我想很多年以前的妖和鬼是混了的,混了就分不清了。许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分清楚。是什么原因呢?关键是没有去分,谁去分呢?阎王想分?有人想分,结果分去分来把自己也搞糊涂了,最后连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谁。所以,只好就这么混下去,以后有谁能分得清?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你说是不是?r

老于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于是说了句:管他妈的谁是谁,反正都一个求样!然后就离开了,还边走边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

这会儿铁门哐噹一声开了,由于听尤在北在胡乱吹,所以来人了也没听到。大家见门一开,哗地一声就站到墙边排成一队了。这时另一个管教便带着一个犯人进来了。尤天北打量了一下,这人大约三十多岁,小眼睛,可以聚光那种类型;个子大约175公分左右,身上穿着西装,第三颗扣子向下掉着,因为钉扣子那个地方的布被撕破了,扣子就掉了下来;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铁玩艺儿,走路时哗啦哗啦地响,比哈巴狗身上戴的吊铃稍响一点点。r

你们谁来给李健检查一下,看身上有几处伤,然后记录一下交给我!管教说。r

黑蛋李春生走了过来:老尤,你来记,我来查。说完便去床板下他的脸盆里取出一个小学生的作业本来交给尤天北。尤天北根本没想就记了。r

头上五处,一处有个大洞还流过血!李春生喊着。尤天北看了,鲜红鲜红的,头发被染红一大片,粘在一起成了一块硬壳,象兔子的头被人敲烂看了让人恶心。尤天北如实地记了。背上有三处口子,一处七八公分,两处十公分左右,李春生又在喊,尤天北就记了。手腕上的伤像被绳子勒的,血液在皮下积成了紫色。李春生问是咋回事,他没吭声。尤天北记好,把本子交给管教,管教让尤天北签了字,又让李春生和另一个人签了字就出去了。r

签字的意思可能是让人证明这个人进来的时候就有了伤的,如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责任不在监狱。r

其实,责任也不是个啥,分清不分清都没啥实际性意义,祖朋死的责任就分得很清楚,是祖朋自己的责任。好象进监狱之前祖朋就想到了要死似的。然后真的就死了。自然,刑警和监狱之间谁负责的问题与检察院和祖朋之间谁的责任问题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内部的问题,后者是内部与个人之间的问题。内部的问题解决起来有个谁也不买谁的帐的问题,不买帐就比较难办;个人的问题是不存在买不买帐的问题。所以,祖朋的死与李健的伤势的记录是别有一番道理的。尤天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