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碰头会r
对面房间的门紧紧地关着，里面正在开‘碰头会’，两只卤鸡摆在桌子中间，皋江东正吃着卤鸡腿，弄得肥肥的嘴唇上油糊糊的，四碗方便面正冒着热气。汪明杨言喝着啤酒，几个人都很兴奋。r
我看尤天北坚持不住了，看来攻心战即将取得胜利。你们看下一步怎么干？r
邹卫放下鸡膊子，喝了一口啤酒，向其他人征求意见。r
关键是要给他希望，他现在还想着出去继续当官，我看就顺着他的想法整，给他点甜头，让他吃鸡骨头。皋江东边吃鸡腿边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r
就是，不过还要给他点硬的，要软硬兼施才行，你说是不是？汪明说完问皋江东。r
你他妈的算是说对了，必须软硬兼施，尤其对尤天北这号人。但是，不能整出事情来，尤天北不是祖朋，明白？r
皋江东听了汪明的发言，觉得有些道理，所以加以肯定。但对部下他是从来是不客气的，一般情况下都会采取压的办法，绝对不让他翘尾巴，不光是“他妈的”，而且还要指出部下存在的问题，领导总是要高明一些。r
我看没那么容易。r
杨言喝下一杯啤酒，把杯子放下后说。r
老杨，啥意思？r
邹卫问。r
你搜出那个笔记说明不了问题。笔记本身在时间地点上存在漏洞，与吕其说的相差半年。半年，那是啥慨念？再有尤天北记录的也是余，不是拿，你咋给他定罪？r
这你就不懂了吧？时间是可以记错的，不是搞卫星发射那么准确，知道吧？人的记忆也会出错，不是吕其出错就是尤天北出错。至于余还是不余，那没关系，只要他承认了就行了，承认了不就是拿了嘛。我们办案子有规则，只要是自己承认我们就认，法院也是这样的。皋江东说。r
老皋说得对，只要承认就可以定案。至于其他细节并不重要，由其是经济案子。邹卫补充说。r
要是尤天北不承认呢？r
不可能的。尤天北现在已表现出了想承认的迹象。按照生理学来讲，一个人几天不吃不喝是可以坚持的，但几天几夜不睡觉就不行了。再就是祖朋的死，对尤北羽的精神也是一个打击。为那点钱搭上一条命，他干？邹卫说完嘿嘿嘿地笑了。r
怎么整我都没意见，但请你们注意，再不能出现象祖朋这样的事了，这事还没完嘞。杨言嘟啷了一句。r
你啥意思老杨？祖朋的死是他自己的事，不是我们的事，也不是公安局的事，检察院早就定了性的，你可不要乱说噢！皋江东说。r
你不要紧张，我不那个意思，不为大家好嘛？嗯？杨言望着汪明说。r
啥事有领导担着，你老杨管那么多干吗？真是！汪明说。r
你他妈的汪明说啥？什么领导担着？嗯？你是不是昏了头？嗯？皋江东火了。r
唉，领导别火啊，我不是为你们说话嘛，怎么我说错……r
别别别，你小子他妈的那点小心眼儿老子不知道？哼！r
你们别吵了，我和老皋去睡一会儿，老杨和汪明继续审，这几天一定要有突破，噢？r
好吧。r
于是争吵结束，杨言和汪明去了对边的房间，皋江东和邹卫回了宾馆。管伟年轻，继续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