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小凤出马r
也是同个时间，也在办公室。伍卜检察长和他谈了话，搞得他心情很不好。伍卜检察长开始说他能力强，业务精，有组织能力。后来问他这次案子为啥就破不了，原因在哪能里，说是要他好好找找原因。开始皋江东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以为检察长在表扬他，要他帮他找原因。后来一想觉得不对劲，作为一个堂堂厅局级领导，怎么可能让他这个科级干部找原因？明明是傍敲侧击、弦外有音嘛。等伍卜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就抽出大中华来点上，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但终没想出如何出这口气的办法，只好在肚子里憋着。r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懒洋洋地提起电话，对方传来的确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r
皋局长您好啊？您知道我是谁吗？嘻嘻！声音柔柔的粘粘的、亲亲的，如老朋友，特别磁性。皋江东一下子来了情绪，想看看她是哪路女神仙：r
听不出来啊，请问你是……哪位神……仙字还没说出来，对方就接上了：我是小凤啊，听不出来啦？我们见过啊！皋局长不认识啦？呵呵？r
是吗？皋江东的脑子在快速搜索，急速运转，调动了每个记忆细胞，收遍了每个角落，但终没结果。于是只好说：r
是吗？我想不起来了啊？r
贵人多健忘嘛，没关系，我不怪你，今晚我请你吃饭，不知你偿不尝脸啊？r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r
有啥不好意思的？来了不就……r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有哪些人啊？皋江东要把情况搞清楚，不是十分熟悉的他是不能去的，关键时候不能出问题。领导干部是不能太随便，要注意影响，影响是最重要的。像这类事，至少要把范围缩小到一定程度，特别沉县这块地盘上，皋江东是很谨慎的。r
没有，就我，怎么皋局长还想请别的相好？r
哪里哪里？这样好，这样好，在啥地方？几点？说完，开饭馆的女老板在脑子里崩了出来，闪了一下又没有了。昨天在她家里发生的故事还让他心跳不己嘞。r
八点吧？‘红杉树沙漠缘’地方不大但很幽静，方便说话啊？行不？r
行啊，准时到。说完，对方拜拜了。r
“红杉树沙漠缘”是一家音乐餐吧，就餐、听音乐、伴舞一体化，具有民族风格的沙漠特色。r
沉县虽然不算大，也并不富裕，但饮食娱乐业却引领各业之首，发展超前。从外观看，这个地方是清一色平房，外观结构和别的房屋并无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平房和平房之间在偶然间连成一片，有些像南方那种土木结构建筑。内装修也十分仿古，四方餐桌在江南称为八仙桌，桌面和四只腿上刻有鸟兽鱼虫，镀以金色，与木凳椅上的花纹相配，恰似天工合一。墙上以深红色方格木架相钳，尤如楣亭画栋，甚是雅致，与过去有钱人家的宅院有所不同的，便是方砖上铺就的大红色地毯，更显出许多华丽。r
皋江东晚下班了十来分钟，等其他人都走完了才从办公室出来，仍不忘向四周打量一下。r
院内早已无人，只有那只花尾巴狗在墙头的草地上遛达着，没人打扰，十分悠闲；美人蕉已长出了肥大叶片，向上支撑着，在春日的夕照之下看起来非常健壮，健壮得发黑，只等季节到来，火红肥大的花朵就会从枝杆中冒出来，引来采蜜的蜂和爱美的蝶。皋江东出了大门，上了出租，一溜烟向“红杉树沙漠之缘”奔去。r
小凤今天刻意打扮一番，盘头没有了，变成了一头金色的短发，象风吹起来向后翻滚那种流行款式，如港台歌星。她施了淡妆，黑色弥你衫，外套红色长风衣，黑色长靴，高挑而飘逸，贤淑而俊秀，典型小女人。只是皮肤不那么白，不如港台明星的脸那么白晳，但看起来挻精神挺健康挺丰满，挺招人的。r
皋江东被女老板引着转了几道弯，进入一间屋子，眼睛一亮，面前一位小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想来便是小凤了。小凤本是认识的，立即起身，嘴上露笑，缓缓伸出手来：皋局长，幸会幸会！想必是小凤小姐？然后便是一阵寒喧，客套一阵子，小凤便让坐。这时老板已离去，皋江东拉着小凤的手紧靠着坐下，然后打量了一下房间说：这地方我还没来过，不错，不错！皋局长还满意？小凤双眼紧盯着皋局长问？满意，满意。你会选地方呵！皋江东紧了紧小凤那双小手说。老板是我的朋友，是她帮我订的。她说这地方清静，没人打扰。她感觉皋江东那双手肉肉的绵绵的，不像男人的手，怪不舒服。想把手抽回来，但皋江东紧紧地握着，抽不回来。皋江东又说：不用怕，沉县这个小小地方，只要我皋某人在，一般说来没人敢打扰的！当然，当然，谁不知您皋局长是个想当当的人物，我想没人敢在您面前摆普的，嘻嘻！小凤说完，双眼一挑，送给皋局长一个媚眼儿，引得皋局长呵呵一阵兴奋。r
不知皋局长喜欢喝点啥？这地方国产名酒、国外名酒都有，任您选，不要在乎钱，嗯？小凤看着皋江东说。r
既然如此，咱俩说话投机，今天不让你请了，我请！咱俩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回，如何？r
我说了请你的，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这人从来就是说话算数的。一高兴，小凤把‘您’说成‘你’。也不是随便，而是自然，是自然的表露。眼前这家伙也是个痛快人，不给他客气，本小姐今儿个要宰他一下了。小凤心里想着，但说出来的话和心里想的不一样，这也是女人的本事。r
皋江东把小凤的手一放：“我靠！我说我请就我请，客气啥？嗯？怕我掏不出钱来，嗯？接着又哈哈哈一阵大笑。r
不不不！哪敢啊？你皋局长是掏不出钱的人吗？r
这话还差不多！喝啥？说！r
国酒就不喝了吧，来点洋的？不好意思，本小姐还没喝过洋酒呢。r
小凤装着没喝过，其实喝得不少，做小姐儿的，哪能不喝洋酒呢？她这样说，只是想给皋江东一种新鲜感，说她淑女，淑女总比小姐好。凡是做小偷的总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小偷，这和做小姐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做小姐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