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重续旧情r
小凤放下电话，心还扑腾扑腾，就象杀死的鲤鱼掏尽了五脏六腑放进油锅那样扑腾。想了想，于是去了附近一家理发店，把本来不太长的头发吹了起来，然后抹了些让头发能够站起来那种化学品，极认真地修了修眉毛，把耷拉下来眼睫毛往上弄了弄，对着镜子认真地照了照，还算基本满意。只是脸有些腊色，和没上颜料的腊像类似，过不了眼目。于是便打开夜里才用的胭脂盒，认真折腾了一阵子，对着镜子咧了咧嘴，总算过了关。r
在吕其的记忆里,小风当年带着野劲的清纯没有了，只保存了做作和风骚、狐媚与老练，有了熟透的甜蜜和老女人的稳重。俩人在吕其住的房间一碰面，就象电焊条与铁柱碰撞，立刻爆出了火花，自然少不了重复上演昨天那一幕，颠栾倒凤一番。r
下午五点光景,吕其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光线已昏暗了下来,上午还是火红火红的太阳,这会儿已不见了，扑面而来的是阵阵狂风带着豆大的雨点,打在干涸了许多日子的黑土地上,发出愉快的欢笑；窗外白杨受狂风的攻击，如肩负千斤重担的老头，压得弯了腰，发出痛苦沙哑的呻吟。吕其躺在床上，傻不楞椤地望着雨点碰在玻璃窗上流下的水柱，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r
他奶奶的，真倒霉！r
本姑娘才倒霉呢，花了五十元做了个头，现在成了个鸡窝了，嗯？r
小凤正在镜下梳理着蓬乱的象刺猬一样的头发，要恢复原来样子十分困难，只好慢慢地耐心摆弄。刚才只顾疯狂，没管那么多才产生了目前的不良后果。因形像问题出现了心情问题，适才的温柔也随刺猬头发而消逝。 r
五十元是个卵子，老子今天有大事要办！女人就是女人！r
吕其没好气地说。好象这会儿天气的变化不是自然的结果，而是‘鸡窝头、造成的。r
我知道你吕其有的是钱，拿来！小凤伸出了左手。r
你他妈的就知道钱！你咋变成这样了？吕其双眼登得大大的，如被刚阉割下来的牛**。r
是啊，你不也变了么？小气了。我们这种人就是为了钱，靠卖肉养活自己，你不知道？小风说话的神情，就是斗气。r
拿去吧，别斗了，我到狮河市真的有事。r
吕其知道她的毛病，给了她五百元钱。小凤接过钱，笑嘻嘻地搂住吕其的膊子，在脸上叭了一口说：我也要去。r
你去干吗？陪不了。吕其说。r
有啥狗屁正事？不就那儿的小姐好玩嘛，我还不了解你？小凤不高兴了。r
又来了不是？我和冼明说好了，有事商量。吕其郑重其实地讲。r
和倩倩好那个冼明？r
就是。r
你们还有联系？这几年了。小凤有点不解。r
出了点事，与尤天北有关，想和他商量个对策。r
啊？尤天北？是不是你原来的处长？r
是。r
他跟你们有啥关系？r
你不知道，别问那么多。r
我才不管你那些屁事呢，原来你和尤天北的关系不错的嘛。r
是啊，现在顾不得了，狗来了各顾各。r
啊？啥时走？r
说好晚上九点在金海湾歌舞厅见。r
跑那么远干吗？他不就在沉县么？r
你不董，这地方不安全。r
啊？小凤点了点头，似乎已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