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好好  嘉措丢了

嘉措还是那么忧郁，突然归来的他，就如一个频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求生的欲望盖过了一切。我就是他的稻草，也许，他是在担心我吧？担心我不能跟了他一生一世。所以，不分白天黑夜的要我，随时随地的求欢。小屋的每寸水泥地上，每一件家俱上，都留下了我们欢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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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实，实在有人要虫草或别的土特产，嘉措推迟不过，万不得已才离开我一会，事情一办完便立即回来，守着我，细细的数我的眉毛、数我的睫毛，数着数着就说燕子你不会离开我吧燕子你不会跟其它男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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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笑他是属虎的，野虎。

他问为什么？

我说野外的雄虎到了一个新地方，就撒泡尿，然后长啸一声，表示这个地盘是自己的了，别的虎不再进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他笑着说就是就是，女人就是我们的地盘，这个地盘只能有我。如此说的时候他的手也不规距起来，伸进我内衣里上下抚摸着。每移动一下就说这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这下面更是我的。然后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解开我的裤扣，强行扯下我的小裤，钻进我的身体，横冲直撞着，再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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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属强盗的。没有逻辑可言，没有规章可守，想怎样就怎样，肆无忌惮的、无所顾忌的霸占着我的身体，征服着我欲望。

卓一航一直打电话，我不敢接，怕他问我在那里，怕他说过来找我。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啦，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一航见我不接电话，便一条短信接一条短信的轰炸我。说来吧，我在房间等你，我们去买吃的。你买的沐液好香，今夜来用吧。我给你买了睡衣，粉的，如你的皮肤……等等等等，暧昧而又缠绵的语言，总是没看完就删掉。

然后某天，嘉措发来短信说燕子，我要走几天，有事。连理由都没一个就没了消息，手机再也打不通。我不甘心他又这样失踪，满大街的找他，到处打听有没有人看见过嘉措。见了无数的嘉措，都是陌生的面孔，没有我找的人。悴然的，坐在大召寺门口，捧着脸默默流泪。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我被人抛弃了，再一次被人抛弃了。

不想再呆在小屋里，没了嘉措，小屋彻骨的冰凉。提了行李，退了房，去找莲。跟莲说我没地方可去了，你可杀了我？

她白我一眼，说死丫头你先立好遗嘱，死后所有的财产归我。

莲，我好可怜，你不收留我？

莲接过我的背包，把乱七八糟的衣服拿出来整理好，然后找了个空柜子一一放进去，再递了盒牛奶给我。

莲，我太爱你了，即使我什么人都不爱，我也爱你。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如果再捣蛋，我要赶你出去了。她戏谑地笑，说好好睡会儿吧，瞧你的熊猫眼。

莲，前辈子你肯定欠了我的，这辈子上天罚你来收留我。换上莲递来的棉睡衣，钻进大大的被子里，不一会睡着了。

再醒来是已是第二天，迫不及待地翻手机短信。除了一航，没有其它人。

嘉措嘉措，遇到你是我的错，挂念你则让我错上加错。

莲并没问我什么，她的作息时间并没因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改变。七点准时起床，打座一个小时，瑜伽一小时。然后吃早点。白水就面包或是麦片粥就蛋糕或是牛奶就馒头。上午看书，中午就在旅馆里吃点，人家做什么她吃什么，从不挑剔；午睡一小时，下午会出去逛逛，带着相机拍转经人或是拍云。晚上十点准时入睡。

莲，你爱过吗？我站在门边，看着阳台上安静地擦相机的莲，问。

爱过。她头也不抬。

那你为何如此安静？

爱过就不能安静？她抬起头，笑了。那样子，如一株开在深谷的幽兰。

爱不是轰轰烈烈的吗？

爱有很多种表达方式，轰轰烈烈只是一种。她说。

莲，你想过出家吗？或者遁世？

没有。当下的世界很美好，我喜欢，为什么要遁世呢？她不再看我，而是把镜头上到相机上，对着天上的云彩瞄来瞄去。

从来没看过莲拍的照片，但她好像很喜欢相机。有时间就摆弄那些物件。我对相机不懂，但也知道莲手中大小的镜头是专业级的。一个女人，整天扛着那些铁家伙晃荡，累死了。女人是用来被拍的，不是拍别人的。莲……是个异类。

外面下起了小雨，莲关了阳台的窗，自言自语地说：“今年的雨季好像提前来了啊！”

拉萨是个怪地方，冬天一颗雨都不下，夏天却下个没完没了。每个晚上外面都“哗拉拉”直响，第二天出门时却晴空万里。莲说这样很好啊，拍照时空气透明度很高，层次会很清楚。我不懂什么层次，只知道下雨的夜晚，听着雨声我会睡得特别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