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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明的西山


辛未年,二月二十一,清明。

清明,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三月节……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

清明,在中华历史上有很多很深的含义,对于中华儿女而言,清明,祭祖和扫墓,是清明必不可少的事情,只是近些年来,许多人在外工作,不得假期,是以不得回乡祭祖,可谓可悲。

清明时节,许是天意,历年清明这天,多是阴雨,少有大晴,今年的清明,也不例外,阴沉的天空飘洒着毛毛细雨,往来行人步履匆匆,正如那脍炙人口的诗而言“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消瘦的身影,漫步在因下雨的略显湿滑的泥泞小路上,一身白色的深衣,衬显着普通的脸庞,却有一番别样的风采,少年面色沉凝的走在小道上,左手撑着把雨伞,右手拎着包裹,低垂着眼睑自顾的走着,路人偶有不识者,也只是对少年这身衣衫表示一下关注,少年对于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目光毫不在意。

少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影,因为细雨烟漫,虽然不远,却也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少年眼看着山影,沉凝的面容依然不变,只是淡漠的眼中似悲似哀,似怨似恨..复杂难明。

...。

西山,一个普通又平淡的山名,出了云市,几近无人知晓云市的西山,便是云市,知道的人也不算很多,而且知道的人,对此山也是讳莫如深,不敢多言。

对于生活在西山周边的人们来说,西山虽然神秘诡异,但却是各家祖坟所在,这些年不论神秘原因,对此山敬畏有加,是以也是相安无事。

此时清明早上,虽然毛毛细雨,但前往西山扫墓祭祖的人们,西山因为有诸多奇异,是以除了节日祭祖,或者其他特殊事情,平时几无人上山,所以山上几乎没什么像样的道路,再加上下着小雨,山上野草丛生,所以很是湿滑。

但少年的步伐却没有任何的迟缓停顿,好似这脚下不是湿滑的泥泞草地,而是青石台阶。

西山虽然只有三百多米高,面积却也不小,虽然此山一直都是坟山一般,历年来,也多是西山两边的村民死后葬于此处,而其他的却是有些不知道年代就有的古时墓葬。是以山上坟墓却也不是大多。

山路曲延转折,山腰之处坟墓最多,越往上越少,少年脚步不停,一直向上走去,过了山腰,到了上半段,这里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坟,而也因为如此,山坡已经基本没有了道路,只能凭着感觉。

少年对此依然毫不在意,渐行渐上,到了近乎山顶,此处却出现一座坟墓。

少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在见到这坟墓之后,出现一抹深深的哀伤,少年提着东西,径自走到墓前,不顾地上的泥泞,直接跪了下去,溅起一片污浊泥水。

.....。

少年的家中。朱浩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清明的这天,又是阴沉的天气,有心的人都不会感到高兴,朱浩也是如此,次时的他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和一些复杂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坐着也无事,朱浩站起身来。向着楼梯走去,只是这时,屋内的暗道又有了动静,朱浩本来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周康从密道里出来,抬头正见朱浩正看着他,也就点了点头说的:“你早到了?”语气淡漠,没有了往日里四下无人的时候那种轻快。

朱浩也不在意,每年的这天,总是不那么美好:“我正准备上去找点书看,你一起么?”

“你去吧,我静静。”周康摆了摆手说道,然后径自走到一旁,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朱浩本有心上楼看书,见周康如此,顿时也失去了兴致一般,又坐了回去。

...

“你说,他到底怎么安排?”过了许久,周康忽然出声问道。

“嗯.。?什么?”朱浩显然是没有准备,忽然听到这话,有些转不过弯来。

“就是那事情啦,三年了。”

“唉..你问我有什么用,他向来不多说一句,我又从什么去猜测。”朱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周康依然看着天花板,眼神变的愈加的茫然“我知道他不会说的,只是我有些担心。”

“担心?”朱浩疑惑的看了周康一眼,然后沉声问道:“你担心什么?他总不会害我们。”

周康坐正了身子,摆了摆手:“我不是担心这个,我从来不担心他对我们如何,我是担心他会一个人把所有的都扛下。”

“你的意思是?”朱浩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周康也不在看天花板,而是看着朱浩的眼睛说道:“他的性格你我都了解,这些年,你我为他做的,永远都没他为我们做的十分之一。他什么事情都会替我们想好后路,我们只需要随心去做,这次的事情,关乎未来,踏进去了,结果如何,你我也心知肚明,我想,他不会让我们如此冒险的。”

“嗯..以他的性格,也许吧”朱浩点了点头,认同了周康所说,而后又想了想,准备说些什么。

而这时,正门传来了一些声响,打断了朱浩的思绪,两人不由的转头看去。

“都在了。”少年一身白色的深衣,低着头走进了家中,对着屋内的两人点了点头,似早知道两人会在此一般,毫不诧异。

“西山人多么?”朱浩看着少年进来,向着少年问道。

“不多,不过是些扫墓的罢了。”少年一边向着楼梯走去,一边摆了摆手答道。

“呃..我说”周康想了想,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我说,西山真有那么奇怪么?”

“你真想知道?”少年原本已经走道了楼梯口,听了此话,又停下了脚步。

“说说呗,向来只是听闻,西山诡异,一直认为是传言,你怎么看呢?”

“唉..”少年停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又抬脚上了楼梯,边走边说道:“上来吧,让你们看些东西,你们也就知道些,以后,也别再好奇谈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