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房门禁闭,窗户也被拉上厚实的窗帘,虽然昏暗,却也没有开灯。两人坐在其中,另有一人恭敬的站在那两人面前。
“这次,就拜托两位了。”那站着的人恭敬的说道。
“好说,好说。往年一样,今年依旧放心好了。”那两人之中,一个相对壮硕一些人的摆手说道。
“嗯,有两位这话,我也放心了。”那人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迟疑一下的问道:“只是.不知明年,是否有所安排?”
“哼.”那坐着的另外一人一声冷哼:“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是是是,对不起,是我多嘴了。”那人听了这话了,连忙认错,不敢多说什么。
“哼.知道就好。”周康又是一声冷哼,然后转而说道:“不过,明年的事情,瞿少自然会安排妥当。”
“呃.不知瞿少最近可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那人听了周康的话,提到“瞿少”,顿时声音愈加恭敬,似乎夹杂着畏惧一般。
“他有的事情要忙,不需你来挂念。”之前说话的人,也就是朱浩,此时又突然出言说道。
“哦。是。。”那人应了一声,又是低头想了想,迟疑了一番。
“行了,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过两天瞿少回来,自有安排,你不需要多问,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朱浩看着那人似乎还想问什么,不耐的摇了摇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是,那我便告辞了。”那人听了这话,看出眼前两人不想多说什么,也就不敢多问,连忙请辞。
“嗯。”周康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人见此,也不停留,转身打开房门,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朱浩和周康两人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看着房门自动关上,许久没有言语。
过了许久,周康看了一眼朱浩,却没有说话,朱浩点了点头。
周康便也不多说,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朱浩看着周康走了出去,低声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想些什么,却不知为何。
朱浩静坐了一会,又觉得无聊,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觉得无聊,便从口袋,掏出手机,只是刚刚入手,便又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唉.真是无聊,不知道这样会到什么时候。”朱浩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空旷的房间,唉叹了一下,又坐回椅子上。
朱浩静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便也起身,戴上了帽子,拿起一个纸盒,放在了口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
过了许久,少年家中,周康和朱浩俩人坐在沙发上。
朱浩从口袋摸出了之前带回来的盒子,“砰。。”的一声,扔在桌上。说道:“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周康摆了摆手,眼睛瞄都没瞄上一眼:“还是老样子罢了,又没什么新花样。”
“你得了吧,要真玩出点花样,你又不放心了。”
“那倒也是。”周康想了想说道,而后伸手拿起桌上的盒子,抬手打开,从里面拿出三沓百元的钱币,然后把其中一沓扔给了朱浩,一沓装进了自己口袋,一沓又扔在了桌上。然后说道:“这些家伙到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他的计谋。”
“也不能这么说。”朱浩接过扔来的钱,放到了口袋中:“其实也是合则两利的事情,阴谋阳谋,总归两不吃亏,若是我们不过问,他们也不好过,既然这样,他们出钱,我们管事,就算是他们知道,又能如何?”
“唉.”周康躺在沙发上,“不过,这帮家伙也贼心不死啊,我们还没走呢,这就开始想着以后的事情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朱浩也学着周康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人家是清白身,正经人,我们是什么?半黑半白的混混头罢了。虽然一时向我们低头,也不过是迫于无奈。”
“嘿嘿.”周康不屑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真以为穿着一身狗皮,就当自己多白了,缺德事做的比谁都多。”
“那没办法。”朱浩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老瞿回来之后,自然会处理,我们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也该回来了吧。”
“该回来了,就剩两天时间了。”
...。
“强哥,该快到岸了吧。”施启芝百无聊奈的问道。在海上漂了这么久,之前累的要死,现在闲的要死,就只剩下钓鱼,吃鱼,睡觉这三个项目了,实在无聊透顶。
“还有一天的行程。预计明天凌晨可以到岸。”黑色风衣的少年,站在船头,看着前方,淡然的说道。
“强哥,您不热么?这都快三十度了,您这还一身风衣。”施启芝正无聊,看着少年一身黑色风衣,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现在气温已经接近三十,便是单衣汗衫在太阳下面也觉得热,何况是厚实的风衣,而且还是黑色的,这该有多热啊?
“心静自然凉,顺其自然,夏天无所谓热,冬天无所谓冷。”少年漠然的说道,对于身上的一身黑色风衣,站在阳光之下,也不以为意。
“好在这里是没人,不然您这身衣衫,真就引人注目了。”施启芝低声的嘀咕道,显然对于少年说的心静自然凉和顺其自然,不能理解。
少年微微一笑,却不多说,而后依旧是看着前方,神色淡漠,不为外物所动。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施启芝又百无聊奈的叹息着说道:“唉.这样也真无聊。”
“小七啊,你真该和小安学学,好好静下心来。”少年听了施启芝的话,挑了挑眉头,轻声说道。
“呃.”施启芝转头看了看坐在船舷上的许志安,许志安听着提到他转过头来,来他对视一眼。
“强哥,人性格不同啦,人都不一样的嘛。”施启芝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说来,这些天的历练,许志安真的变了许多,不只是皮肤晒黑了许多,也不只是身上多了许多伤痕,而性格同样发生了变化,比较以前沉默了许多。
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沉稳。
“唉.算了。”少年轻叹了一下,似无奈一般,实则没什么表情。
相识三年多,各人什么性格,少年心中早有认知,对于施启芝的跳脱,也早有预料,这次的历练,从开始到现在停顿,中断,少年也早有计划,对于现在的情形,也早在少年的预料之中,没出现什么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