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
在四个月时间,秦天在统领领队的带领下随着大军参与战争二十余次,战斗经验随着战斗场次不断提升着,杀戮的快感也充分充斥于秦天他的内心之中,战场的杀意总是能影响人的。在杀死骸骨而从这行为身上感受到快感的同时,秦天也感受到深深的不安。在他伪典上的恩赐值从200飙升至现金的4500后,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这场战争说到底是英魂与骸骨的残余战争,然而双方每每只差临门一脚时却总会十分默契的双双退兵而去,明明一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战局却总会发生剧烈变化然后双方实力又变得难舍难分。明明口上说着歼灭它们。可是秦天在这四个月里始终感觉那里不对劲,双方敌仇的情绪不假,战场的军势和杀意也不假,可唯独就是不能做到彻底击败一方。疑惑困扰在秦天心头。
“啧。”感受到拆碎刚才的三具白骨精锐的骨架,秦天努力压下内心的烦躁感。比起刚才被三具白骨精锐围攻的危急感,自己心底的嗜杀似乎越加眼中了。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影响吗?——今天又是中途撤兵,无功而返的一天。秦天隐隐察觉到,这可能是场永远不会完结的战争,双方打了四个多月,然而每每站上战场,双方人数总是相差无几,而战场的杀意缠绕在秦天的心头,在战场上使得秦天无法静心思考这些问题。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秦天坐在属于他的军帐之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去找统领商量下吧。秦天起身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你都看出来了啊?”秦天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英魂统领。
“你在战场上心不在焉那个样,我不想看出来都难啊。”统领温和笑了笑,摇了摇头,做到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来,坐下谈。”
“你啊,战场对你心影响太大了,你得学会调控,不然终究会毁掉你的。”统领眯起眼睛。
秦天坐在旁边并没有在意统领着看似无心的话,看着统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
“嘛,关于这场战争。”统领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说着:“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们红方军是英魂,而那边的蓝方则是骸骨,我们都是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秦天点点头,他早就这样猜测,只是一直没对人说过这个猜测,不过统领明显看出来了藏不住心事的他。
“对,我们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们还在战争。”统领脸上露出怀念,他知道的事情是其他英魂不知道的:“我啊,我和对面那个骸骨统领认识,这场战争是我俩支撑的。”
“啊?”秦天惊得喝入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别惊讶,除了我俩,其他人又怎么能在死后还仍旧存在着呢?”统领笑了笑:“我和他的执念不散,聚集起兄弟们的亡魂躯体,再次开始了这场战争。”
“解决战争的方法也很简单,把我和他杀掉就能结束这场战争。”统领带着笑意看着秦天,然而秦天额头上流下的只有冷汗。
统领有多强?秦天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在最开始见到统领时,秦天心里还没有个大概的距离,随着四个月来的实力提升,他越加能感受到统领的深不可测,即便是四个月变强到现在的自己,见到统领还是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是那样,升不起反抗之心,在他面前只能体会到孩童般的无力。
“你倒是聪明,能理解与敌人的差距也确实是你的优势,不会轻敌这点你做的很好,或许是很多人都因为轻视你而死了吧。”统领拍了拍秦天的肩膀,不过秦天不知道统领现在跟自己将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放轻松,我说过的从来没有骗你,你能帮助我杀掉对方统领的话,我就能给你神恩作为报酬,这话一直有效。”统领温和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打得什么打算。
“他是你的敌人,既然和你是一个级别的,我可打不过他。”
“没事,不需要你能打过他,下一场,就会是最后一战了。”统领笑了笑,脸上带着的是想通一切的微笑:“不能让兄弟们的英魂陪我这样任性下去了,我希望他们能有个远离战场的人生。就明天吧。我去跟对面统领做个了结吧。”
“你要结束这一切?”
“呵呵,我的任性只是单纯的不满发泄,不能再牵连兄弟英魂让他们不能去转世投胎了,我明天会和对面将领来一场战争。你可以适当帮我一下,如果我跟他战斗后,你能杀掉我,神恩自然会到你手上。”
“为什么还要杀死你?打败骸骨统领不就好了吗?”
“你不明白的,我是个战士。”英魂统领站起来,离开了秦天的军帐,最后传来的一句深深击打在秦天心中:“战士啊~是不能在战场外放下兵戈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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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魂统领离开了,只留下帐中的秦天呆愣愣的坐着。
战士是不能在战场外放下兵戈死去的。
秦天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懂,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唉,战士都是这么作吗?”秦天叹了口气,他不能理解,但是他会选择尊重,他是个半路参战的人,没有身为战士的荣耀,也没有战士的丰功伟绩,四个月的杀戮只让他内心中的暴厌越加严重。
这才是末那说的试炼吗?秦天看着头顶:不应该啊,如果说试炼是杀死对面统领,我这实力根本不可能。
理解不到,回想起战场上的场景时他的心中却始终不能平静:无尽的尸骨,千万人的煞气,令他心中十分的比平静。在站上战场的时候,秦天的脑中总会浮现出自己撕碎一具具白骨精锐时的场景,不过是白骨,撕碎白骨时的自己心中的快感至今还在他胸口浮动。他害怕当时撕碎白骨的自己,他甚至有种那不是自己的虚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