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开始预习书本了？”张栩将苹果装进自己的口袋，看着孙哲笑了，“别站着说话了，如果急着回去，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不着急的话，我请你喝杯奶茶。”
“喝奶茶吧，我请你。”
张栩看着孙哲固执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往学校外面走。张栩没有带孙哲去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反而带着孙哲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走进了学校边上的一个小区。孙哲也没有问为什么，两个人边走边聊，从游戏聊到动漫，再聊到生活上的事情。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对女朋友和朋友的定义，大概是不清楚的。也许只是觉得，自己想要这么一个能够谈天说地陪着自己的人而已。余子安是兄弟，虽然共同语言不多，但是一起经历的事情，和认识的时间，让他们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孙哲……那个时候，自己可能真的是因为她的性格，才会特别喜欢吧。
“你出去了？”余子安坐在张栩的电脑桌前，看着张栩进门一脸坏笑，“说罢，去哪了？”
“约妹子喝茶，你来晚了。”张栩拉了个板凳坐在余子安对面，现在才九点，估计宿舍里那群，今晚是耗在外面了，“你那边活动结束了？”
“嗯，结束的比较早，就到你这边来找点吃的。”余子安说完，看着张栩书架上摆的东西朝他笑笑，见对方没有说什么，自觉地撕开了薯片，“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我都等了二十多分钟了。”
“是么？”张栩将自己口袋里的苹果拿出来，放到桌上，看着余子安有些玩味的笑容，微微摇头，“徒弟给的。”
“徒弟？”余子安愣了一下，“孙哲？我去，你不是跟妹子出去了么？”
“谁告诉你孙哲是汉子了？”
“……我靠。”余子安看着张栩，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张栩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那么激动？”
“我一直都以为，你说的孙哲是个汉子，你现在跟我说她是个妹子！我能不激动么？”余子安摇头有些无奈，“早说啊。”
张栩有些想笑，但是看到余子安这个样子，也只能憋回去了，“现在说也不迟吧，对了，你今天过来，还有其他事情么？”
“圣诞节，两个单身狗，能有什么事情？”余子安看了张栩一眼，“你说，我们两个都不差了吧？就算你是个死宅，找不到女朋友，但是我这种既阳光又帅气的好男人，怎么也找不到女朋友呢？”
“你有想找么？”张栩看着余子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也没看出余子安有什么想要找女朋友的打算。诚如余子安所说，他的条件不差，长得不错。但是已经大三了，余子安一点花边都没有，自己一直以为他没有打算找女朋友的。
“你不关心我啊。”余子安一阵摇头叹息，“好歹也是大学吧，不谈个恋爱，怎么想都亏了。”
“你不是一直坚持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么？”
这个话要是被自己宿舍的几个人听到了，估计会嗤之以鼻，但是对于余子安来说，这是他一直坚持的原则。余子安的想法，要比自己宿舍里几个更现实，这也是自己认为余子安没有打算找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也许我什么时候就变了呢？”余子安转身，将自己手里已经空掉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再转头，似乎换了一副样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练习。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睡得太晚。”
“嗯。”这种话，随便应一下就好了，余子安应该也习惯自己这种敷衍的态度了。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想想，似乎从余子安知道孙哲是女孩以后，就一直很关心她了。
“你和孙哲的联系，不只是我吧。”张栩静静的看着余子安，余子安的脸藏不住心事，所以……很久以前，余子安应该就有其他的渠道，和孙哲联系了吧，“游戏么？”
“……嗯。”余子安垂眸，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说出来，自己会觉得对不住张栩，因为自己一直瞒着他，就算现在张栩坦然放手，但是自己还会觉得愧疚，“我是鲨鱼。”
“难怪……”张栩点点头，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直没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说了，我一直没有表白，有自己的原因。”张栩起身，拍了拍余子安的肩膀，“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表白，因为孙哲最喜欢的，应该就是鲨鱼了。所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余子安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张栩，“你……”
“如果你早说了，说不定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张栩失笑，“放手追吧，现在你们两个，应该都是已结婚为目的谈恋爱，能不能修成正果，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
“谢谢我告诉你孙哲喜欢鲨鱼？”张栩微微摇头，“孙哲是个好女孩，好好相处吧。我最近住在酒店，如果表白成功了，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好，一言为定。”余子安似乎松了口气，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你待会要去观众席还是在后台？”
“观众席吧，毕竟我是买票进来的啊。”
“好吧。”
自己，是个配角吧？张栩买了瓶可乐，坐在观众席，现在剧场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台上在排练，还有半个小时，才会有人陆陆续续进来。黑暗中，张栩习惯性咬着吸管，想着过去的事情。
自己从没想过表白，一是因为自己情况特殊，二是因为孙哲告诉自己，她喜欢上了游戏里的一个人——深海鲨鱼。但是她不敢表白，因为孙哲的初恋，也是网恋……被背叛的彻底，也因为大受打击，高考没能考上自己最想去的大学。
自己做了孙哲两年的心灵导师，对她该是很了解的。只是自己没想到自己最不了解的竟然是自己已经认识了有八年的余子安，更神奇的是，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当初帮会的帮副竟然就是余子安。
张栩笑了，将可乐放到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想要发个动态伤感一下，但是却停住了手。自己其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说出来的话……恐怕会让余子安难受吧？还是算了……
“张栩，演出怎么样？”
“超帅！”张栩看着俊吾走向自己，有些想笑，俊吾虽然比自己大，但是一直就像孩子一样，“待会回宾馆么？”
“嗯，今天晚上不排练，后面两天都这样。”俊吾回头看了眼桐原，还有桐原身边的另一个人，“你们回宾馆么？”
“回去，在等摆渡车过来。”桐原身边站的应该就是桐原的经纪人了，带着和张栩一样的工作牌，“一起吃饭吧？”
“好啊。”俊吾笑笑，“叫到房间里吧，在外面吃，有点麻烦。”
“好，我打电话安排。”
“他怎么称呼？”张栩小声的问着俊吾，“看上去和桐原很像。”
“他是泽川的表哥，今年开始做泽川的经纪人的。”俊吾小声的道，“他很厉害的，之前其实是做编曲的，但是和自己的公司闹翻了，所以到桐原身边做经纪人了。但是公司一直想让他做编曲一类的，他不愿意。”
“哦~”
“别说我说的啊。”俊吾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似乎也没注意自己这边，不由松了口气，“你最近两天，都不用上班么？”
“嗯，不用，我只是偶尔画图就行了。”张栩想了一下才道，“算是自由职业，所以很方便。”
“啊！好羡慕！”俊吾叹了口气，“我的劳碌命啊。”
“也有很多人羡慕你。”张栩身后拍了拍俊吾的肩膀，“不是有一大堆粉丝支持你么？舍得离开舞台？”
“嘿嘿，舍不得。”
“学长？”孙哲来的时候，张栩刚好吃过饭，房间里三个人还没有走，“额……抱歉。”
“没事，我先出去一下。”张栩朝房间里三个人歉然的笑笑，就带着孙哲出了门。
“他和度假区的人很熟？”雅彦看着被叫出去的人，有些不解，“你和他很熟的样子。”
“嗯，他之前是度假区的策划，现在是个自由职业者。”俊吾看着雅彦笑笑，“我们先玩吧，待会等他过来再说吧。”
“嗯。”
“学长和他们很熟么？”孙哲跟着张栩走到宾馆二楼的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一直也没多少人，“我听余主管说，你现在是藤原俊吾的经纪人？”
“他开玩笑的。”张栩笑了，“我只是去年跟你一样，做策划的时候接待过他，所以今年他找我过来帮忙。而且，最近我刚好没事，就过来了。”
“哦~”孙哲笑笑，“我就说啊，你怎么会去做经纪人呢，你要是做经纪人的话，太违和了。”
张栩挑眉，“怎么不适合？”
“学长很宅啊，当经纪人的话要经常跑各种地方，你不会这么做吧？”
“感觉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