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三日三夜的医治,宇文跋脊背上的伤疤淡去了不少,可是他也被折腾的奄奄一息了。r
水与火的煎熬,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得了。r
就算是他这样铁打出来的少年,也渐渐感觉到生命源泉的消散。r
这日,是最后一次火盆上的炙烤。瞧见他嘴唇都发白了,柳翩翩于心不忍地说:“你还能撑得住吗?”r
她是从心底里同情这个可怜的少年,虽然他比自己年岁大,但他总是那么孤单,像以前的自己,如果自己不是遇到了慕容乾,也会如此孤单没有人疼吧,她只是想要疼疼他,就像疼过去的自己。r
“我没事。”他咬着牙说。r
虽然连走路都有些摇晃像踩着棉花一样,但宇文跋还是慢慢地摸扶着向木板躺了下去。r
他要将耻辱的印记抹去,他现在是皇帝,不再需要看人的脸色,可是,那伤痕还在脊背上。r
炙热的木板一贴上他已经烤得焦黑的后背,又是一声“知啦”的声响,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焦臭味。r
他啊的一声大叫起来。r
柳翩翩说:“你没事吧!”r
他抬头虚弱地看着她:“我……没事的……”柳翩翩说:“念儿,我知道很疼的,疼你就呼喊出来好吗?我在你身边,我不会嘲笑你……”r
他咬着牙,勉强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有事。”r
许久,柳翩翩蹲在他面前,替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你还好吗?”r
“我,还好……你会唱歌吗?唱一曲我听听……”r
柳翩翩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她知道他要听曲是想分散注意力。r
可是她不会唱什么歌啊!r
噢,想起来那次被关在黑屋子里,娘亲唱了一首歌,于是,她凭着记忆唱了起来:“三月三呀嫩芽儿黄,我和二郎把手牵,二郎骑马来娶我,我为二郎绣金靴……”r
宇文跋浑身一震,柳翩翩感觉到了,急忙握着他的手掌:“你怎么了?”r
宇文跋只觉一只柔嫩的手握着了自己,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来异样的感觉。r
“你唱的是……是谁写的曲子?”r
“是我娘唱给我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