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广场上早已空无一人,弟子们被今天这场大战给刺激到了,为了早日习得灵技,所有人马不停蹄开始刻苦修炼。
只有血色的落星枪静静的竖立在那,莫悔上前将落星枪拔起,入手带来一股噬人的冰冷,仔细打量几遍,心中连声称赞,远远的,冷木从山外走了过来。
冷木扬了扬手中的匕首,上面沾满了新鲜的血液:“王猛赵文死了,林空跑了。”
“跑就跑了吧。”无所谓的点点头,莫悔看着冷木,真诚的说道:“冷木,谢谢你今天不遗余力的帮我,这把落星枪你拿走吧,说起来,我们战斗时你全力出手,我不一定能打过你。”
莫悔对这个性格冰冷的少年很有好感,他能感觉到,风柔帮忙是带有目的性,冷木不同,之前两人都素昧平生,除了单纯的相助,他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能令冷木出手。
寒眸扫了一眼落星枪,冷木冷漠的说道:“不要,枪不适合我。”干脆的说完,利索的掉头远去。
莫悔无奈的耸耸肩,冷木不要,他只好却之不恭了。
接下来的时间,莫悔的生活彻底平静了,王猛赵文死了,林空不知去往何处,叶旗因为风柔的关系也不敢来找麻烦,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莫悔白天跑到断崖练习枪术,晚上在房间中修炼灵气,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
对落星枪这种长形的兵器莫悔很是喜爱,与匕首相比,少了分轻敏,却多了分霸气,兵器的使用没有半点捷径可走,唯有日复一日,不断刻苦练习。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除了莫悔外,外殿又进行了一场进入内殿的资格战,冷木凭借着过人的实力,技压群雄,成功斩获参加内殿考核的资格。
杨忆同样运气不错,靠着炼体巅峰的修为,误打误撞也顺利的获得一个名额。
另外,让所以外殿弟子感到诧异的是,一向自我孤僻,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木,每天白天也都会去莫悔练习枪术的断崖,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掏出匕首在旁边练习。
对此莫悔并不在意,反而因心中那抹亲切的熟悉感,有心交好冷木。
这段时间,莫悔重点练习枪术,灵气方面以稳固为主,纵然如此,在璃儿快速吸收灵气的帮助下,他也达到了御气三层的巅峰,隐隐有着突破的迹象。
断崖上,两道模糊的人影相互交击。
一个纵跃,冷木出现在莫悔后方,看准莫悔赤膊的后背,手中黑芒掠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横抹而去。
匕锋袭来,莫悔眼神微凛,头也不回,持枪的手掌一翻,落星枪稳稳的向背后插了下去。
“叮。”枪柄成功阻止了匕首的袭击,匕首抹在枪柄上,溅射出一串火花。
“冷木,小心了。”莫悔口中提醒了一句,脚下行云流水般向后倒踢一脚,踢在枪头之处,长枪受力,由下至上,如潜龙出海,带着大片泥土,对着冷木笔直的甩了上去。
人在半空,面对莫悔出人意料的快速反击,冷木不慌不忙,向下轻轻探去,匕首擦在力道凶猛的枪尖,借着长枪的力量,身体顺势向后翻去,而后稳稳落在了地上。
“可以了。”冷木收起匕首,漠然说道:“不动用灵气,你的枪术配合你的反应神经,已经与我不相上下了。”
莫悔赤着上身,转过身来,在他那布满伤疤的身躯上,有着许多匕首划过的伤痕。
摸着这些伤痕,莫悔由衷的笑了,在练习枪术半月后,他提出与冷木一战,结果当天身上就多出了十几道伤口。
当然,这些伤痕随着他的不懈努力,一天天减少着,直到今天,能与冷木战个旗鼓相当。
“陪我练习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莫悔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
冷木并不答话,相处一个月,莫悔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寡言,将落星枪收入戒指中,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树林,满含笑意的道:“打完了,看了半天还不出来?这里可没有什么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
“嘿嘿。”杨忆挺着大肚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悔哥,冷木,你们打的还真精彩,两月后的内殿考核,你们一定能通过。”
莫悔笑道:“你呢,看你心情不错,实力应该也有长进吧?”
“小弟不才,前几天刚刚感应到天地灵气。”杨忆胖脸上得意的笑了笑,随后,乳白色的灵气在其身上燃起了蒙蒙亮光。
见此,莫悔赞道:“御气一层,不错,起码内殿考核时多了份保障。”
“是啊,说不定我真有可能进入内殿,哈哈,到时候我就是我们镇上的大名人了,我老爹一定会以我为荣。”杨忆咧开嘴巴乐了乐,然后问道:“对了,悔哥,你要回去吗?”
“回去?”莫悔一怔。
“是啊,大年将至,许多弟子都回家去了,我也要回家看看我老爹了。”杨忆问道:“你呢?你从两年前来到轻云殿好像都没有回去过呢。”
已经两年了?莫悔蓦然一惊。
时间过得还真快,一年前因为被关在万兽谷,无法回去,这一次,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也不知道义父现在过得怎么样?
莫悔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收养他的义父,虽是义父,但对他而言,比亲身父亲都要亲。
莫悔忍不住怀念起来,心头迫切的点点头:“好,一会我们就动身。”说完,他看向冷木:“冷木,你呢?打算回去吗?”
闻言,冷木身躯轻轻一颤,冰冷的眼眸深处中多了份黯然,摇头道:“我没有家。”
敏锐的察觉到冷木的不对劲,莫悔停止了询问,玩笑道:“不如跟我们回去,胖子他爹是镇上的首富,我们去他家好好玩几天,等内殿考核时再回来。”
这一个月,杨忆和冷木之间也是熟悉了许多,当即豪爽的一拍胸脯:“是啊,冷木,一起走吧,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也不差你这一张嘴。”
冷木望着莫悔和杨忆充满温暖笑意的脸庞,冷漠的目光中罕见的多了丝柔软,略微犹豫一番,点头道:“好。”
当天下午,三人略作收拾,一起离开了断云峰。
在他们三人离去后不久,一个人影也背着包袱出了山门,望着远处三人离开的背影,她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久,还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