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娘的,老子都快累死了。”我无奈的哀嚎。
“哼,不是才休息过吗?你小子皮肉也太不禁艹了。”公孙燕不屑的冷哼。
我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姑奶奶呀,你可是体力好说话不腰疼,我小身板哪能跟你比。再说,上一次的休息,早不知是到猴年马月的时候了。”
我不管不顾一屁股做到地上,任凭屁股上传来冰凉潮湿的感觉。
“要是有根烟抽就好了。”我唉声叹气,表现的凄凉无比。
“哼,烂泥扶不上墙。”公孙燕小声嘀咕,倒也没有抛下我,停下脚步,靠在墙壁上,眉头紧锁。
“这不是个办法啊。”这时,兔爷摸了下怀中,掏出一个锡纸包。小心的打开,居然是一包白壳子烟和一小盒火柴。
我顿时眼前一亮,瞬间精神抖擞,猛地站起来吼道:“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他奶奶的,爱死你了,哈哈,亏你能揣兜里这么久,来,快给我来几支。”
见兔爷磨磨蹭蹭,我直接就伸手去抢。
“哎呦~”啪的一声。
兔爷一把将我手拍开,瞪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在我惊呆的目光中,兔爷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支烟,沿着鼻子下边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草香气,然后手指一拧,将一根烟齐齐的掰开两段。
“哎,要在以前,这种白壳子烟虽然不好找,但也不算珍贵。但现在嘛,浑身上下就这么一包,抽一根少一根,还是省着点过日子为好。”说着,兔爷把有滤嘴的那段递给我。
我也不嫌弃,有总比没有好。火柴一划,手一抖,快速点上。
只一抽,顿时精神为之一震。
猛吸一口烟气,直接烧掉三分之一,烟气过肺,心满意足的长长的吐出一大口,眼神瞬间就迷离了。
“真他妈爽!”我啧啧赞叹。看着兔爷手中的白壳子烟,双眼放光,口水都流出来了。
“哼,看什么看,等下子你小子快死了再给你。”兔爷飞快的把锡纸包好,藏在了衣服最里面。
我和兔爷烟云吐雾。
香烟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好像能够吸纳人精神上的烦恼,让人短暂的找到虚渺的精神寄托。刚刚还在为身处险境而心忧,现在几口烟下肺,阎王老子来了都随他走。而且兔爷手中的白壳子烟,我还是知道的,一般都是给领导特供的,以我的档次那是望尘莫及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当然了,也不算特别珍贵,毕竟只要有关系还是能够搞到不少的。
“大小姐,嘿嘿,要不要也来一根?”兔爷冲公孙燕怪笑。
“找死。”公孙燕摆了个怪脸,走的远远的,偶尔咳嗽不已。
“哈哈。”我无良坏笑,看来这丫头有些方面还是很嫩的。
半支烟,再省着抽也耗不了多久。没几分钟,手中的烟头连屁股都快没了,一股浓浓的木质素味道。
意犹未尽的扔掉手中的滤嘴,极为屌丝的吮吸弥散在空气中的二手烟气。
精神提起来不少,现在啥也不想动。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少量的烟气弥散在天花板上,凝而不散,渐渐聚拢在一起,发展成了一个人类骷髅头的形状。
我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抬头观望。
这个骷髅虽然抽象,但却又很真切,仿佛幽灵般判据在头顶,看起来极为寒碜。
“你也看到了?”兔爷幽幽的问我。
我茫然的点头,道:“……鬼吗?”
兔爷摇摇头,拍了拍我肩膀,不置可否的说道:“起来,走几步。”
我不明所以,照着兔爷的话做。大脚迈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头顶。
大约走了五六步,没有什么异样,骷髅头停留在原处没有跟着我移动。
我嘴唇微动,这时兔爷沉声道:“再走几步看看。”
我点头应允,接着又走了五六步,直到最后一步时,我惊愕的发现,这个烟雾汇聚的骷髅头突然幽幽的一分为二,个头稍微变小,一个仍然停留在兔爷头顶,而另一个则缓缓的跟着我来。
虚空漂浮下,诡异的盘踞在我头顶。
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时公孙燕早已发现了异样,一脸惊愕的站在兔爷身边,悄声和兔爷交谈着什么,距离太远我没法听清楚。
慢慢的,只见骷髅头开始变淡,转眼间便烟消云散。
“回来吧。”兔爷一叫,我赶紧回到大部队身边。
我惊魂未定的问道:“兔爷,你见多识广,看出那是什么东西来没?”
兔爷挠了挠头皮,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可以肯定,这东西一定和现在我们的处境有关。与其继续这样毫无希望的乱跑,不如把那鬼东西好好研究一下也不迟。”公孙燕提议道。
我们都感觉只能这样,兔爷肉疼的把锡纸包取出,在我贪婪的目光中,再次递给我一整支烟。
我一点也不客气,一点着,拼命吮吸起来。
不一会儿,烟气就飘到了天花板上,慢慢聚拢起来。我们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着,这回公孙燕也不再躲闪了,捂住口鼻全神贯注的观察着。
只见烟气构成的骷髅头再次出现,只有一个,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大的多。想来是我们三个都在一起的缘故。
“继续抽。”我和兔爷每人一根抽完,由不得兔爷舍不舍得,再次抽起第二波。
这一次,烟雾更加浓郁。好似有一种奇妙的吸力,将这些烟雾都往上方吸收,要是换做寻常判断,早就应该消失在四处了。
骷髅头的轮廓一下子清晰起来,烟雾凝练异常。
深邃的眼洞,漆黑无比,冷冷的看着我们,让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从形状上判断,这个骷髅的造型居然与那面青铜骨镜上方的骷髅头一模一样。
我不禁摸了摸下巴,沉思起来。
如果这个骷髅头和青铜骨镜的骷髅头一样,那么,会不会这里也有这么一面镜子?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离开这个无限通道的办法,和穿过青铜骨镜的方式一样?
兔爷蓦然冒出口道:“娘的,我们走错方向了,应该往上走,出口就在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