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睡了不知道多久,但时间一定不长。当兔爷叫醒我的时候,浑身酸疼,像是散架了一般。
“走起。”兔爷酷酷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迷迷糊糊的,慵懒的回道:“到哪?”
“回你出来的地方。”兔爷揪起我衣服,用力往上拽。
我脚软趴趴的,被兔爷提着半站了起来,差点顶到洞顶,问道:“你是说镇魔囚笼还是那个玉脉矿洞?”
“你这脑子,还记得住玉脉矿洞在哪?”兔爷笑了出来。
“嘿,这可不能怪我,你被人迷晕了送了一大段路,你要是还能记得路怎么走,那就有鬼了。”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是认同了兔爷的想法。
回到镇魔囚笼,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至少葛彪和陈老头他们还被困在那个地方,生死不知。虽然葛彪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陈老头对我还是不错的,能救就救吧。当然了,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自从听过了兔爷的话后,我已经可以肯定,我再一次陷入了一个麻烦事里,各方势力的纠结下,我没有脱身的余地。毕竟已经有过地底魔窟的经历了,这一次我反倒顺从的多。大不了就是一死,鬼门关上走多了,也就没啥好怕了的。
我慢慢的往洞口摸索去,很黑,只能靠伸直的双手去摸索,幽幽的问向兔爷:“你还没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宝贝呢。”
“一面镜子。”
我原本以为兔爷不会说了,结果他很干脆的回了这么一句。
我一呆,讶然道:“镜子?是在镇魔囚笼下面那个唐朝古墓里面吗?”
我极其怀疑兔爷要找的东西和陈老头苦苦寻找的那个,是同一件。
出乎意料的是,兔爷居然回道:“不是,还在下面。”
“古墓下面?”我奇怪了。
“唐朝古墓下面还有一个古墓,是先秦的一个墓葬群。”兔爷缓缓的回道,声音有点发冷。
我震惊了。
陈老头绝对没有和我说这些,古墓下面还有古墓,这墓中墓啊。什么情况呢?是陈老头可以瞒着我不肯说出实情,还是压根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还想接着问下去,这时,手一空,摸到了一大层粗糙的草木。像毯子一样遮挡下一条一人多长、腰身宽的空隙。
拨开一道口子,刺眼的光线直射眼睛,瞳孔猛地一缩。还好现在已经是晚霞时刻了,光线耀眼主要是长时间呆在漆黑无光的硝石洞里造成的,仅仅几秒钟,很快适应了这种变化。
试着用力抓着草木尘土,扑哧了几下,没有着力点,居然还不好上去。
“给我上!”只听兔爷在我身后大喝一声。
只感到屁股上一只穿在登山鞋的大脚用力将我踹了起来,力道特别大,还没待我反应过来,脖子就出了地洞。
我连忙趴住洞口,稍微稳住了下身形,而后兔爷这个黑脚又连续踹了三下。倒霉的我生生的被踢到洞外,连缓一口气的余地都没有。
“你小子,别指望我把你拉上来。”
话还没说完,眼前窜出一道黑影,速度快极,带出一道劲风。仅仅几个呼吸,兔爷就稳稳的站在我面前,戏谑的大脸贴过来笑道:“我要是指望你,那我不是****就是被影族给掉包了,嘿嘿。”
我气不打一处来,摸着火辣辣疼的屁股,懒得理这个混人。
环视一圈,是一个斜坡,稍微有点抖。这里草木多,大树少,视线相对开阔。
天边,太阳已经只剩余晖,金黄一片,洒落在翠绿浓密的山林间,宛如画境。
“别看了,我们走吧。”兔爷拍了拍我背,摆摆手直接开走。
我虽然不知道没有导航的情况下,兔爷是如何辨别地点的,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我也就不再说废话,跟着他往远处走着。
没过半个时辰,天色已近彻底暗了下来。深山老林,似乎总要比其他地方先进入黑暗,而且一种说不出的孤立感。
就这么一直跟着兔爷走,见他女人般屁股一扭一扭的,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兔爷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速度不停,沿途变换了几个方向。但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咕噜噜一连串的响声。已经好久没吃饭了,实在饿得受不了。
我刚要让兔爷想想办法,打个野味什么的,以他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随便休息一下。
可是就在这时,兔爷忽然停住了。
机械性的转过头来,眼神凝重的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心理有点发毛,兔爷这混蛋是怎么了?
咕噜噜,肚子继续叫个不停。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在这时,我脸僵住了。
“不对,这个咕噜声,不是单单从我肚子里发出了。”我猛地一惊,仔细聆听下去,脸色越来越白。
咕噜噜~咕噜噜~
声音一下子变了,从原来的单声,变成了重音,然后是大重唱。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从我肚子里发出来的。
声音的源头是在……
“脚底下!”兔爷的耳朵真如兔子一样机灵的一动,瞪大着双眼,惊叫出来。
“我勒个去。”我连忙闪开,慌忙退出去去三大步。
惊疑不定的盯着原来站立的地方看去,出乎意料的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异常。
屏息静气,高度戒备的观察下,过了整整几分钟还是没有一点发现。声音仿佛一下子从地面上消失了。
“再站回去。”兔爷对我建议道。
“尼玛比的,为什么不是你。”我直接不干。
兔爷耸了耸肩,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那地方一扔,石头高高飞起,落到地上的声音很大。只听扑通一声。然而,过了几秒钟,扑通~扑通的声音接连传出。
“这是回音吗?不太像啊。”我喃喃自语。
兔爷这一次直接把头靠了过去,贴着地面只有十公分不到,草尖都快贴着他的鼻子了,忽然怪里怪气的对地面说道:“王颠是****!啊,****!****!傻!逼!”
过了一会,没有回应。
兔爷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只有接触上去才行。”
我对兔爷的耍宝已经免疫了,洒脱的一甩秀发,酷酷的说道:“管它那么多干嘛,这里鬼地方多了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另一个该去的是非之地吧。”
兔爷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我刚松了一口气,正要迈步,忽然兔爷大喝一声,只见他单手像手刀一样往那个古怪的地面插了进去。速度快到我根本反应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啊”,就看到兔爷整个手掌切豆腐一样齐齐的没入泥土中。
轰隆隆的一声,以兔爷手掌为中心,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一时间,我脸色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