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狂喜。
只见那条恐怖的吸血蛇蔓剧烈的抽搐起来,飞快的挥舞触手,奋力挣脱头上熊熊燃烧的火球。
但是我早就把毛衣系了死结,绿色藤蔓想要挣脱哪有那么容易。
我不禁冷笑。
吸血蛇蔓来回的挥舞,宛如一个长长的火炬,在这幽深的洞口内闪烁着凄厉而诡异的光芒。
一股很像烧烤的味道传入鼻子中,让我不禁认为它真是一个动物。肚子居然一阵低叫,我没心没肺的感到了饿感。
“哼,算是报了一个小仇。”我嘴角冷笑,看了看头顶,快速的往上爬去。
边爬边往下看去,吸血蛇蔓已经彻底焉了,拖着火势已经小掉不少的触手无精打采的往洞口缩。
没多长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不禁长舒了口气,额头早已大汗淋漓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咬紧牙关,奋力往上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这可恶的吸血蛇蔓,但至少把它给打退了下去,现在唯有拼命往上爬去,离开这个恐怖的地底再说。长时间以来,我几乎遇到的危险大多来自地底,所以对于这些未知的事物特别的反感。
“徐老板之前说过,这种吸血蛇蔓喜欢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出没,而这个地底囚牢要说阴气是足的,但还没到之前那个地底魔窟来的浓郁而窒息,反倒是煞气和邪气更加厉害一点。莫非,吸引吸血蛇蔓从大山深处来到这小山腰的原因不是镇魔囚笼,而是它地下下年的那座唐朝古墓?”我边爬边思考着,脑中一片清明。
手上已经磨破了很大一块,加之后脖颈处的伤口,疼痛之感根本挥之不去。
但此刻,我已经不想再休息了。
求生的信念诱使着我用意念来坚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三个小时,也可能是五个小时。我神情恍惚,中途甚至出现了几次极为短暂的晕厥,但我醒来时,浑身吓出了冷汗。但手却一直牢牢的抓住吊绳,及时失去意识也没有放松过。
我不禁苦笑。
这次如果能够出去,我的体质估计会有一次突飞猛进的变化。人在极端环境下,一般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熬不过去,直接翘辫子,另一个就是活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熬过去了,这个人的气质和感悟会和之前截然不同。
兔爷,大刀哥他们估计都是这么经历过来的,所以他们的体能和反应远超常人,这不是简单的训练能够练就的,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
只有在搏命中不停的一往直前,才能一次次超越自身的桎梏。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朝着兔爷他们的经历走过去了。
过了很久,我才恍然发觉,头顶原来不足巴掌大的亮光,此时已经大到可以把我整个人都照进去。
“快出来了?”我脸上看不出喜悲,干燥的嘴唇简单的蠕动,发出不着调的声音。
此时,光线刺眼而暖意融融。
我不知不觉,居然不间断的爬了一个晚上。
接下去,我精神慢慢的恢复过来。越往上一寸,越兴奋。
忽然,我心中忽然一突,愕然想道:“之前给我丢打火机的人呢?会不会还在上面等着我呢?”
想到这,我动作忽然一停,伸长着脖子姿势夸张的往上面张望。
“喂,兄弟,在吗?喂?”我朝洞口叫道。
没有回音,四周很寂,连鸟叫都没有。
“应该不会害我吧,不然把我从吸血蛇蔓和飞天蜈蚣手中救出来干嘛,难道吃饱了撑得。”我不禁安慰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之处,“那个人知道吸血蛇蔓怕火,他到底是谁?绝不肯能是碰巧路过的无关之人。等等,知道吸血蛇蔓的人,不可能是陈老头和葛彪那些人,只能是兔爷他们!”
想到这,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心不由慌了。
犹豫了一会,眼中寒光一闪,算了,大不了也是一个死,硬着头皮上去看看,像个爷们一样。
我毅然决然的往上爬去,每一步都极为谨慎。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暖风吹过头顶,温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啊!”我一声大喝,使出最后的一丁点力气,头往上探去。
只见四周山林密布,看不真切。
我不由好奇,再次奋力往上爬去。
洞口不算很大,我顺着绳子慢慢爬了出来。
刚出来上半身,就感到不对。
四周的泥土极为松弛,胳膊肘子压下去都是软绵绵的,这种情况很像是蚂蚁做的洞的外部。
还伴随一股透明的粘液,站在手上,没有什么刺激感。
我来不及好奇,三下五除二便整个身子爬了出来。
“终于逃出生天了。”
我不禁仰头长叹。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菊花一紧,余光无意识的瞥到一个角度。
顿时,整个人抖了一下。
我愕然全神戒备,紧张的看了过去。
只见十多步远的树林内,一片红色的虚影。
密林落叶遮挡着,看不真切,但是还是能够清晰的判断出,那是一个人影。
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体,端坐在那里!
脸埋在深处,根本看不到。
我不禁后背发凉,没想到刚刚从洞里逃出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你好,是你救得我吗?”我试探的问道。
声音不大,但想必对方能够听清。
寂静,毫无回应。
我不由镇住了,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人?还是对方在和我玩人鬼的游戏,存心吓唬我?
还好是在大白天的,要是在晚上,在大红色的衣服,非把我吓出翔来。
“怎么办,逃不逃?”我刚想到这个问题,忽然再次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往哪里逃?”
四目张望,四周都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树林,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路。要是迷失在这个荒郊野岭,那就离死也就是倒数计时的事情罢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异象突起。
只见远处的那个红色人形物体,忽然朝我方向飘了过来。
穿过重重树枝落叶的遮挡,我定眼一看,顿时瞳孔猛地一缩,手足瞬间冰凉。
原来,来的那个人影,是一个身穿凤冠霞帔大红披衣的绝色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