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死循环中走出来了?”我一阵惊喜。
这个塔楼一共有九层,我历经多重险阻才堪堪来到第三层,而且还死了一个同伴。我不禁暗自唏嘘起来。
不知道上面几层还有什么凶险等着我们。
我不禁问向秃子道:“这一层有什么玄机吗?”
秃子无奈的苦笑,道:“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会在前两层那么狼狈了。哎,王丰老头一定有什么秘密,能够确保安然通过而不触及这里的脏东西。”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几个穿着上世纪风格衣服的干瘪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
这一奇景让我不禁惊疑。
要说是一口棺材,或是一个古尸,或是鬼影什么的,在这个诡异的塔楼倒也应景。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现代打扮的人物!
这就好比撬开一口千年历史的棺材,发现里面躺了一个穿着耐克运动鞋的小青年。根本就是不搭调。
“这些是什么人?”我惊疑出声。
徐老板还没有从失去大刀哥的悲痛中缓过来,身形恍惚的来到尸体旁,懒得用手,只是用脚尖随意的拨动几下,缓缓说道:“死人。”
我一阵无语,这还要你说?
兔爷一个人靠在角落里,暗自埋头,看不到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和秃子面面相觑,这两人看来一时半会是靠不住了。
一声无奈,我和秃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尸体旁,仔细打量起来。
这些尸体一共有五具,四男一女,都很年轻,死的时候恐怕不到三十岁。这些特征从保存较为完好的尸体面容上可以清楚的判别出来。
我再伸手拨动他们的衣物,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谁让我身怀九鼎命血,毒不死呢。
“你说这些人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会是什么人?”我喃喃问道。
秃子头也不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不做言语。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人是和我们一样来到此地的……盗墓贼!
也是被这个塔楼如同关卡一样的设置给折磨死了。
如果这种猜测合理的话,那么这些人的身份也就可以推测了。
很可能就是王丰口中所说的二十年前的那批盗墓贼。他们成分复杂,而且怀着一个可怕的目的来到这个地底深渊。后来接连发生变故,死伤惨重。
想来这几具尸体应该就是那批盗墓贼的成员了。
我不禁眉头微皱,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一层呢?
我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周超乎寻常的平静,仿佛就是险滩中的缓流,有点平静过头了。
忽然,我伸向其中一个人怀中,一个硬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逃出来一看,是一枚蛇形玉佩。
这个玉佩入手后,一股温润之感从手心传来,浑身精神不由一阵。
再定眼一看,玉佩雕琢细腻,绝不是凡品,尤其是蛇眼睛处,一点绯红格外绚丽。这两颗眼睛处的红点,显然是由朱砂和鲜血浸润而成,这价格就海了去了。
“藏起来。”秃子给我挤眉弄眼,压低着声音说道。
我一惊,转头一看,徐老板和兔爷正在心不在焉的倒在墙角休息,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我一犹豫,果断的把玉佩装入了怀中。要是万一出去了,拿去给识货的卖掉,发笔小财,也算是小小弥补一路上的提心吊胆。
秃子见我玉佩一入怀,更加起劲起来,急着催促我快点再找找。
我一阵无奈,再次寻摸起来。
可惜身体上再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玩意,也就是几包没法抽的大前门,几块不值钱的老式手表,空空如也的钱包之类。
唯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在那名唯一的女子干尸身上,发现了一本记事本!
这是一个黑色牛皮的记事本,简简单单但极为耐用。
我满怀希望,没有什么比在白纸黑字写着的内容更好的线索了。
我咽了口唾沫,和秃子两颗大头靠在一起,手指颤抖的翻开来。
“艹”秃子大骂一声。
我双目瞪圆,只见手中记事本居然被撕掉了小半,而剩下的部分仅仅就一页有字,其他的都是空白。
我不禁紧紧盯着几行简单的字句。
“已经被困在这座塔楼三天了,能离开的人都离开了,留下来的人再也走不了了。我们六个人是被那个人弃掉的棋子,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哼,其他人以为安全离开了这里,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他们放出来的怪物会一直跟随着他们,以至于他们的后代都会受到诅咒!只因为,他们之中有鬼!”
短短的几行字,我看的冷汗淋漓。
这批人果然就是二十年前的那批盗墓贼!
咦,六个人?
这里明明躺着五具尸体啊。莫非还有一个人最终逃出了这里,也是这个人把这个记事本前面的书页都撕掉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不会是王丰,他明确表示过他只有二十岁,是当年那个骇人试验的失败产物。
那他的嫌疑就排除了。当然,前提是王丰说的话是真实可信的,至少在年龄这一点上没有撒谎。
不过看着他那个苍老异常的老脸,让我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年龄,衰老?”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被我吓死的老村长田福根,他倒是衰老的外貌与王丰极为相似,都像是活了千年的人的模样。
会不会就是他?
我疑惑不解,想到一路上我们遇到的阎王爷神像,里面盛放着一具与田福根长得一摸一的尸体!这本就是一个谜。
除非世上有两个田福根!
当年带领那伙盗墓贼的田福根死了,尸体被分解放着了神像内,而神像本是要从地底带出来的,处于重重原因,这个行动终止了。
而真正回来的那个我们见到的田福根其实另有其人?是其他人假冒的。
我一时间思绪连篇,想到了各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