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穿过长长的地道,我们进入了一个稍微大点的空间内。
这里有一张小桌子,几条长凳,一个简易的货架,上面放着挖掘用的工具。
这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见我们来了,顿时一凛,站起来压低着嗓音道:“彪哥,那个老头又活过来了!”
葛彪脸色凝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暗道,难道真是那个死掉的老头?
那人带路,我们往里面又走了大概一分钟,来到了一个铁门前。
“他们居然在这里安装了一扇铁门!”我不禁疑惑不解,这个也未免太奇怪了一点吧。
我指了指铁门,问道:“这个是?”
葛彪明白我的意思,解释道:“这不是我们造的,谁吃饱没事干做这个东西。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原来的民国时期的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命人建造的,专门关押一些特殊犯人。我也是在倒斗的时候,偶然间挖到的此处。”
“戴笠!”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这个大名鼎鼎的特务大统领可是相当了解的,绝对的一个传奇人物。
“这个囚笼纯铁打造,范围很大,推算大概有三层,应该是被建好后整个的埋入山里面的。我们发现了这个大东西,进去后发现了一些当年关押在里面被活活饿死的死尸……以及不干净的东西。哎,说来真扫兴,我们要找的一处唐代古墓应该就在这个牢笼的最下方,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路。”葛彪叹着气慢慢说道。
我不解的问道:“你们从外面挖到这都这么大阵仗了,遇到这个大东西,大不了绕开不就行了嘛。”
葛彪无奈道:“话是这么说,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在我们进入这个囚笼时,遇到了一个意外。我们之中唯一的风水大师,也是唯一知道古墓具体位置和情况的那个人,得了失心疯,送到医院后居然离奇死了。”
还没说完,我惊叫一声,道:“该不会就是那个老头吧,你的二叔公?”
葛彪点了点头,道:“其实不是我二叔公,别说亲戚了,我连他具体的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是道上的一位大师,人称陈疯子,点穴寻脉那是一绝。我费了好大劲才联系到他,请他介绍大买卖的。这个古墓就是被他发现后,带着我们前来探寻的。哎,可实现在,他一出问题,我们的原计划都得泡汤。”
这时,铁门内传来一阵乖张的大笑声。
我浑身鸡皮疙瘩,小心的走到铁门处,透过与脸正对的小窗口,往里面望去。
里面像极了船仓,两排房间整齐的相对着,一条幽深的走廊长长的延伸到远处,头顶三米一拍的荧光灯时闪时灭,发出断断续续的斯斯声。整个画面像极了电影里面的经典恐怖场景。
忽然,一张青紫色的老脸猛地出现在眼前,贴在铁窗上,两只大眼睛都凸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与青紫色老脸只间隔不到五公分,对方嘴中冒出的热气我都能感觉到。
一股极度的恶心袭扰全身,急忙身子往后一闪,惊魂未定的看向葛彪,神情严肃的问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葛彪犹豫了一会,找来一张凳子,示意我和他坐下,接着点上根烟,语气一下子变得沙哑,慢慢说道:“我们一进到这个囚笼后,陈老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什么类似‘失传的南洋邪术’之类的话。在里面的死尸身上不停的摸索,找到了很多的小物件,他快开心疯了。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起初我们没有太在意,后来出来后,才发现异样。他笑的极为不正常,说是笑,不如说是极度扭曲的哭。而且在阳光下最显眼,我们都被吓坏了,一致认为他中邪了。后来把他单独看护了****,第二天一看,他不再笑了,而是变得神志不清起来,连话都不能说了。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神态的严重性,所以急忙送到医院,大医院我们不敢去,怕引起什么医院。所以就送到了你在的那个乡镇医院,等待情况的变化。可是没想到只一个晚上,人居然死了!”
说到这,葛彪脸上精彩纷呈,啧啧嘴说道:“我啊,其实不算是专门搞盗墓的,只是半路出家。以前搞小房地产赚了不少钱,你也听说过,干这行的没几个不黑的。后来遇到了道上的高人,渐渐迷上了倒斗这一行,招兵买马正式入了行。以前一直听说这一行干多了,会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还不太信,以为是老筋骨他们吓唬新人的,啧啧,没想到这次还真被我遇到了。本来已经死掉的人,他娘的,居然又活过来了,而且自己一个人跑到了使他中邪的地方,哈哈,大师啊,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一阵无语,感情这个葛彪是个无脑的好斗分子啊,简直就是钱多的寻刺激来的。比死掉的大刀哥差远了。
我故作高深的说道:“嗯,我当初和那老头同房,看他面相怪异,浑身透露着一股邪气,我掐指一算,断定此人必定被邪物冲了身子。其实他根本没有死掉,而是在等着头七活过来害人。我本来想用龙虎山的秘术,与附在老头身上的不干净的东西沟通下,请它离开老头身体。没想到语言不通,没能沟通上,刚才被你一提醒,我才发觉,原来那个噶及噶及的鸟语原来是南洋那边的猴子话啊,难怪了。你们把他尸体抬回去后,他真的活过来害人了?”
葛彪一拍大腿,大叫道:“可不是嘛,我的三个兄弟都挂彩了,还有一个彩没有,直接挂了。要不是怕伤到陈老头的身体,早就开枪了。”
我终于把一切的来龙去脉给理清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见我眉头渐渐锁住,葛彪直接憋不住了,开口询问道:“这个,大师,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废话嘛,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大湿还差不多。
我再次踱步到铁窗口,小心的往里面看去,那个老头还是那个鸟样,脸青紫色的,跟马王堆女尸一样,身上裸露的地方还泛着斑驳的霉菌。与之前看到的样子差了很多,简直就是一个中了很重的尸毒的人。
“尸毒?”我浑身一个激灵,想到要是尸毒的话,我不是九鼎命血嘛,正好可以一试。
不过,这个老头恐怕不只是尸毒那么简单。
思索了良久,我摆手招来葛彪,在其耳边淡淡的说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不一定能行。”
葛彪顿时眼睛一亮,拍手道:“好。”
